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火红的太阳只是微微冒了个尖,清风已经吹遍了d京城的每个角落,

    早起晨练的人们追逐着一天最美好的时光静静在街头跑着步,通宵营业了一晚上的夜店也刚刚关门,打着哈欠的店员们携伴朝家走去,他们要去寻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

    二十四小时守在街道上的士兵们也在清晨到來的时候换岗了,在街上巡逻了四个小时的士兵带着满身的露水疲乏的朝接替他们的伙伴们敬礼,拖着沉重的脚步坐上了装甲步兵车,集体朝营区开回,

    刚刚上岗的士兵们又开始以阵营为单位在街上对峙起來,双方之间的火花从深夜持续到了天明,接着将要在炙热的阳光下接受考验,到底谁的率先被融化,熄灭,

    街道的一头突然传來鼎盛的吵闹声,所有的士兵都把头转向了街道的另一边,这么大清早,除了环卫工人和早起晨练的人,哪里会有这么嘈杂的声音,

    士兵们此刻丢下了刚刚还对立的态度,挤在一起好奇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长长的街道直通向远方,最后到了城外,其中还要经过高架以及河流,是条十分宽阔的公路,

    平时这条路上都会车水马龙,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停歇,此刻却是一辆车也沒有,这不禁让双方的士兵都很奇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快看,是人,是好多人,”突然一个士兵吼了一嗓子,所有人不由都更加瞪大了眼睛,有的甚至爬上了坦克,用手遮住初升的太阳眯着眼睛朝远处看去,

    震天的口号声开始从远处整齐的飘來,上万人的队伍从街道的拐角处突然拐了出來,他们手里举着各类横幅,更多的人则是拿着自制的木牌,远远看去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可是光看群情激动人们走路的态势也知道这是不好惹的事情,

    突然,驻守在街道上的三大师团方面的对讲机里发出了命令:“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收到上级通知,民众今天将举行抗议游行,所有部队立即后撤,所有部队立即后撤,绝对不能影响民众的合法游行,”

    接到命令的三大师团士兵们立刻从各自占领的街道朝后退去,这让一直都和他们对峙的警备司令部的士兵目瞪口呆,难道对方就这么轻易让出自己的防区吗,

    三大师团的士兵兵沒有走远,他们只是让出了交通要道,只要能方便游行队伍通过就行了,他们还站在街角的地方,坦克和装甲车都开进了巷子里,像是这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是看客一样,

    转眼之间,愤怒的游行队伍已经开到了繁华的街道口,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条黑压压的长龙,从街道两边的巷子里不时有人出來加入,而且后面的尾巴还源源不断有人涌出,场面十分的壮观,

    警备司令部的士兵们开始渐渐握紧自己的武器了,他们沒有接到任何命令,是该撤退还是该放行,或者是组织他们前进,他们只能干瞪着眼互相对视,对此局面束手无策,

    “大家不要慌,不准他们通过我们的队伍,我们是政府的部队,不允许有任何人践踏政府的威严,”带头的军官爬上装甲车高声呐喊,手里挥舞着手枪,样子很像要进行一场大的冲锋,

    可他前面源源不断到來的全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的士兵纷纷抬头仰望着他,表情里有很多的无奈,军官面色尴尬的四周望了望,终于无奈的说道:“装甲车和坦克上催泪瓦斯,要是有人硬闯,放瓦斯驱散人群,”

    就在装甲车和坦克装弹的时候,带队的军官快速朝队伍后面的指挥车跑 去,他要请求上级的指示,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好几万游行的民众,他可担不起后果,

    而接到命令的警备司令部士兵们也是松了口气,用瓦斯弹而不用枪,最多也就是驱散民众,用不着发生流血事件,这让每一个人不由都暗暗庆幸,毕竟都是自己的同胞,好好的突然就上刀子上枪,也太说不过去了,

    游行的人群越來越近,坦克和装甲车已经完成了装弹,两边挂载的烟雾发射器随时都可以一次性发射十六发催泪弹,

    人群在离队伍五米的地方停住了,这回所有的士兵都看清了來人横幅上的大标语写着什么,几乎毫不例外的都是要求天皇滚回自己的皇宫里,把政权还给人民,把国家交给大家,还有很多人画着各种漫画讽刺天皇的种种行为,一夜之间,天皇成了全d京的小丑,

    游行队伍带头的人大声朝挡住他们去路的队伍吼道:“你们快点让开,我们是正当的示威游行,你们不能阻止我们,”

    之前跑去请示 上级指令的军官又跑了回來,此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话筒,站在步战车上,他大声吼道:“d京的市民们,请你们赶紧回家吧,这条路已经被我们戒严了,希望你们不要受有心人士的挑拨,赶快回家,有什么问題请去找有关的法律部门或者援助机构,妥善处理好你们的要求,”

    “你废什么话啊,能找我们还游行吗,天皇把我们的钱都抢走了,他还派兵包围了我们的办公机构,我就是法官,你让我找谁去,”一个秃顶大叔穿着笔挺的西装从队伍里走了出來,看他严谨的模样,一看就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啊是啊 ,你们快让开,我们要抗议,我们要游行,我们要发表我们的不满,”许多身穿国家工作人员制服的人混在游行队伍里大声吼着,沸腾的气息开始渐渐向后传去,整个队伍都被感染了起來,大家都在高声呐喊:“我们要抗议,我们要自由,天皇滚回家,”

    带队的警备司令部军官算是彻底傻眼了,來游行的队伍里不但有普通的民众,还有各个部门的高官和工作人员,这叫什么游行,这可以随便阻挡吗,

    就在军官发愣的时候,游行队伍开始沸腾起來,刚开始带头讲话的人高声大喊起來:“你们到底让不让路,难道你们沒有听见,我的身后是几万d京人的呐喊吗,我们要见天皇,我们要当面抗议,”

    军官镇定了心神,拿着喇叭大声吼道:“诸位请冷静,诸位请冷静,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把你们要说的都告诉我,我替诸位向上转达,天皇陛下日理万机,不能接见诸位,但是他一定会处理好各位的要求,”

    “为什么我们不能见天皇,国家的法律就规定了天皇沒有任何干预政治的权利,他不是应该很空闲吗,日理什么万机,难道他是不敢见我们吗,”法官大叔跟着吼了起來,他的脸上都是愤怒,像是对于天皇践踏了法律无比的痛心,

    带队的军官站在装甲车上脸突然阴沉了下來,他冷哼道:“你们可真是不知好歹,天皇是扶桑的主宰,你竟敢讲这样的话,别说你是法官,你就是司法部部长我也可以抓你,就凭你刚才的话,我现在就能枪毙你,”

    “大家看啊,这就是天皇的集权统治,沒有法律,沒有人权,我们都是自由国度里的自由民众,沒有任何人能束缚我们的意志,”法官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口水像子弹一样朝军官的脸上喷去,

    群情激动,数万名游行示威者开始躁动起來,好像烧开的沸水,从前向后涛涛翻滚,很多人拼命的朝前挤着,他们要看看想要剥夺大家自由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军官看着群情激动的群众,他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为什么要激怒眼前的这些人呢,他刚刚和上面取得联系,上头的意思是驱散民众就行,不管用任何办法,

    他的胆气顿时又大了起來,他大声朝装甲车下的士兵吼道:“抓住那个自称法官的家伙,我们要审审,这场有阴谋的游行是不是这个家伙挑起來的,”

    立马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了上去,他们二话不说从后扭住了法官的胳膊,可怜的中年大叔就像一个小鸡一样被扭过身子头朝地,他痛苦的吼叫起來,可嘴里仍是不求饶的大吼:“自由,自由,我们不能失去自由,”

    “大家看啊,他们就是夺了我们所有财务的警备司令部士兵,现在他们还想要抓我们的人,我们绝不答应,”

    游行队伍里不知谁叫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开始沸腾起來,手中临时充当示威的牌子被当成了武器,愤怒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朝装甲车旁的士兵们涌去,

    看着龇牙咧嘴如同地狱里冲出來恶魔一般的人群,警备司令部的士兵们浑身发抖,根本无法把他们和温顺的普通市**系在一起,

    “给我发射催泪瓦斯,驱散他们,”军官朝身下的装甲车里狂吼,接到命令的坦克和装甲车立即发射了瓦斯弹,大街上迅速被烟雾笼罩,咳嗽声,喘息声到处都是,

    带队的军官冷冷笑了起來:“叫你们不散,我就送你们回家,”

    突然,他的腿一紧,军官震惊的低下头,只见一个满脸都是鼻涕泪水的市民狠狠抓住了他的脚,接着又是一只手抓住了他,越來越多,军官终于惊恐的看到,他的周围全都是愤怒到极点的人们,

    突然,他的整个身体被拉下了装甲车,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的是无数个和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在向他急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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