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五河士道早就已经发现,似乎从头到尾整件事情都没有按照剧本与套

    五河士道早就发现了，似乎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按照剧本和套路进行——  
    自己等人在最后一刻没能如愿以偿地拯救世界，灭世的魔神也不打算向自己等人解释他的意图，甚至连嘴炮都没有发挥的机会。  
    至于直接战斗，热血翻盘这样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人能反抗对方。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人能反抗对方。  
    因为精灵被直接送到其他空间隔离，即使没有被送走，他们的战斗力也没有机会。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残酷的事实，不是粉丝自信可以改变的事实。  
    别的不说，就像现在一样，只要对方取消了看不见的力量，他们就需要等待几分钟，因为他们漂浮在失重的外太空环境中，最终死于过度辐射或真空环境窒息？  
    毕竟，在过去，虽然五河士道认为无法控制的精灵是移动的自然灾害，但这只是因为没有比较，所以他不明白真正的「天灾」是什么样的概念？  
    除了造成巨大的空间冲击危害，精灵的个人能力远远超过人类，他们真的有资格被称为自然灾害吗？  
    也许除了30年前欧亚大空灾能达到这个标准之外，之后的任何空间震或精灵本身都没有这个资格。  
    即使是他们多次战斗的后果，就五河士道而言，似乎最多只是城市级灾难。而且不是直接摧毁整个城市的那种，只是每次都会摧毁一大片的街区和街道。  
    与大城市本身的整体相比，这种损失的范围往往达不到十分之一的损失率。  
    那么，谁才是真正的灾难，而不是玩弄股掌之间的星球，一根手指就能发动毁灭全人类的手术的存在呢？  
    “我想做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灾难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举起手中的命运之矛，双螺旋柱上的血红色就像在流动。  
    看不到他究竟有没有动作，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动了，但下一刻，——  
    对面的每个人同时都被心脏洞穿，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害怕，他们的表情仍然保持在以前那种可疑的状态，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锋利的刀片撕裂了他们的身体。  
    他们体内的生命力开始迅速流逝，短短几秒钟就枯竭了。但精神意识越来越清晰，不像即将死亡，更像是精神必须脱离固定形式的约束。  
    然而，他们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从血喷出来开始，没有人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三秒多的时间。  
    ——血液、肌肉、骨骼、内脏，仿佛注入了什么溶解液，全身瓦解，留下橙红色的液体。  
    “...你做了什么？！”  
    五河士道只是惊呆了一会儿。当他意识到神无月恭平、崇宫真那等人在他眼前被直接“杀死”时，他的眼睛突然变红了。  
    这个少年几乎想也不想直接向前冲去，在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绝望的驱使下，大声咆哮着要和眼前的魔神拼命。  
    “正如你所看到的，引导这个星球上的生命回归纯净的源头。”  
    穆修微微眯起眼睛，然后伸出手指隔空轻轻一点。  
    “除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以及作为「天使」象征，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回到最初的形式。”  
    因此，他怎么能允许其他人继续保留下来，拖延整个计划的进展。  
    五河士道未能成功接近，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约束冻结。就像照片被拍下来的那一刻，画面上的人物已经被固定成剪影。  
    他的生命不再独立，世界把这一刻的命运主导权交给了对面的神。  
    “别担心，轮到你了——”  
    穆修淡淡地说，手中的血色长矛指引着人们留下的橙红色液体漂浮在太空中，然后像水箭一样直射到下面的星球上。  
    橙色的液体立刻跨越了空间的距离，融入了星球表面的血色海洋。  
    “言灵和威压都不能施加在你身上，那是因为你的位格不再是「人类」嗯，作为这个星球最后的生命体，即使没有力量，至少你的存在在概念上已经升华了……”  
    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出足够可怕的事实，穆修看着下面的血色海洋。  
    “不幸的是，生命的源头已经被我控制了，你没有条件弥补，所以这毫无意义——是时候结束了，五河学生。”  
    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毫无征兆地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手中的长枪在攻击的那一刻，血红色的两个叉子变成了枪尖。”  
    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毫无征兆地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手中的长枪在攻击的那一刻，血红色的两个叉子变成了枪尖。  
    朗基努斯之枪的神器迅速中和掉心灵屏障，一击贯穿心壁。  
    “……”  
    “……”  
    五河士道愣愣地看着命运之矛刺进胸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感觉不到疼痛或恐惧，只是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生气，因为连愤怒的力量都失去了。  
    没有恐惧，因为没有必要害怕。  
    令人费解的是，一个想法是通过血腥的刀片传来的。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所以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意志和力量。  
    我根本不在乎周围的叫声和哭声，也不在乎是哪个精灵发出的。穆修慢慢地拔出血色的矛尖，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一切都清楚地知道。  
    “结束了……这最后的界限，让我来见证未知的结局吧！”  
    朗基努斯的枪是专门为这一刻做准备的。就像人类的补充计划一样，这个神器是必须的——  
    虽然穆修此刻不是为了弥补，但命运之矛只是概念兵装，而不是真正的生命根化作杀神之枪。  
    但就够了。正如他之前所说，神秘就是这样的本质，无论是魔法还是其他什么，缺点都被其他象征所取代。  
    仪式只要外观和职责分配正确，就可以进行。  
    计划终于到了终点，却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穆修也显得很平静。  
    然而，随着星球上最后一个生命体回到原始形态的那一刻，似乎卡在过程中的时空维度的深层结构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种变化如此激烈，以至于穆修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动荡。这是因果律的混乱达到了极致，世界的宏大秩序已经像煮粥一样混乱。  
    他的眼睛里绽放着蓝色的光芒。为了把握这可能是一种真正能与造物主权力相比的世界级现象，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魔眼推向了极致。  
    至于一些精灵女孩对穆修此刻爆发的疯狂杀伤的误解，他完全忽略了——无论如何，世界将在这件事之后再次形成，他们是否认识自己还是在新的世界线上。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毫无意义，他也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来分配。  
    因为，异常已经随之而来。  
    ……  
    ……  
    复杂的符文和图形的巨大阵图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  
    这就像真正的上帝只创造的奇迹，像图腾一样横跨浩瀚的宇宙。  
    这是一个以人类智慧永远无法理解的古老而伟大的存在。  
    但至少在这一刻，它在投影中慢慢形成——也许不能说是慢。众所周知，在太空中用肉眼看到移动的变化是非常快的。  
    时间似乎飞逝，又似乎停滞不前，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过去了亿万年。浩瀚能量勾勒出的图形随着光芒的越来越强，在太空之中也变得越来越立体与巨大起来，顷刻间亮得耀眼。


    不管是在中央处支配着整张阵图的「神」，还是成为支柱被囚禁在十一个「圆」之中的精灵。


    她们都亲眼的目睹了接下来的庞大神迹——


    沿生命之木三支柱逆行而上，有形归于无形，有质归于无质，起始与终结同在。


    对于地球来说，生命树阵图是笼罩了太阳系的庞然大物，覆盖两百亿公里的全息图景。然而对于整个世界的宏大系统来说，这简直不能够说是沧海一粟，完全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只是在这一刻，这张阵图冒出了汹涌的实质光芒，向着周围的宇宙空间扩散了开来。


    不是吞没生命，而是吞没一切，将吞没的物质与能量化作洪流使得自身继续无限增殖下去。繁复无比的符文与图形以无穷的绚烂宏伟姿态交相缠绕，永无止境的扩大、增长、升华！


    亿亿万万无穷无量的符文在宇宙虚空中浮现，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白色的线条终于连成了一条摇曳着贯穿宇宙的银河。


    就仿佛缩略版本的生命树阵图连锁反应的召唤出了整个宇宙的蓝图一般，「神」也只是将其呼唤了出来，却绝对无法支配。


    因为这个过程只要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这不是一个存在于纸上的图样，而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一个三度空间的宇宙，是神创造世界的蓝图，也是神体的构造图。


    物质的世界、形成的世界、创造的世界、原形的世界……


    一直到人类无法言述也无法想象的领域，看见了也无法理解，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以任何方式记住自己看到了什么。


    因为凡物的思维已经无法理解这种讯息，就像是读写设备不兼容文件的格式那样。


    就连穆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能够理解部分的资讯，然而这恰恰是最要命的。海量的信息无比的震撼，远远地超出了他的计算力处理界限，随时都会将他的人格洗成虚无。


    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触。


    他在这个观测的过程之中，不断地窥伺到神之领域的奥秘。其中包括创世的秘密、生命之谜、个人以至全宇宙的命运预知、改变命运的知识、神的秘密……


    但是，却又在不断的将其遗忘，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完全记忆下来，甚至灵魂都已经就要崩溃消散。


    世界的混乱到达极致，因果律的崩溃使得秩序彻底失去了对于事象的约束。


    时空的次序已然失去了逻辑，过去与未来的矛盾叠加在一起，三维宇宙内的事象仿佛变成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四周的空间扭曲、呈现出来的历史画面呼啸着，无数星云斑斓的在时光的长河内流过。


    未来已经不存在，只能够回溯过去，一直无穷无尽的向着上游追溯，往昔的时光倒影被投射了出来，直到一百多亿年前的大爆炸的瞬间！


    至此戛然而止。


    这是——


    创世纪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