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拨通坂本司令官的电话,

    坂本听了山口 夫的计划,沉吟一会问:“你的把握的有,”

    山口一夫的计划打动了坂本的心,才从大本营得到消息,江上截击之匪确实损失惨重,如果趁敌疲软之时拔掉大王山这颗钉子,鄂东群匪必被震慑,

    “坂本君,我以人头作保,但是您需要大力协助,”

    电话里传來坂本阴贽的声音:“说來听听,”

    山口一夫不假思索:“第一,现在我手上兵力损失过大,需要至少两个中队支援,”

    电话里传來坂本清晰的声音:“唔,沒问題,”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空军支援,效果更好,”

    苏长生大吃一惊,如果敌机出动,对展旗寨狂轻滥炸,山寨将不复存在,

    “要动用空军,以前为什么不用,”

    “以前山寨有我们的人,现在沒有了,”

    坂本似乎松了口气:“好,我将请求大本营派两架轰炸机,”

    展旗寨弹丸之地,两架轰炸机,将有多大的破坏力,苏长生的心沉入谷底,

    山口一夫大喜:“如此谢谢司令官阁下,”

    三木和松井也相视一笑,山口一夫下定这个决心,展旗寨唾手可得,

    坂本沉吟一会说:“山口君,我立即致电大本营,预计这两天会有答复,”

    荡平抗日武装是大本营最终目标,这个请求大本营很快有答复,

    山口一夫放下电话,踌躇满志,回视众人,大声说:“立即作好应战准备,坂本君如有消息,马上出击,”

    “嗨,”三木和松井也兴奋不已,

    “传周用生和罗佑福,”

    周用生和罗佑福很快赶过來,山口一夫盯着二人,哼哼冷笑,二人吓得魂不附体,

    山口一夫说:“大王山即将不存在,你们害怕的不要,周的,你的维持会的出动,宣传圣战,罗的,你的整顿队伍,准备随我的攻寨,”

    周用生和罗佑福暗暗心惊,山口一夫屡次叫嚷踏平山寨,这次动了真格,

    二人不敢询问,应了一声,

    山口一夫把众人召到沙盘前,指着展旗寨地形,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见大事已定,山口一夫屏退周用生罗佑福和刘三,只留下苏长生,

    “苏的,城里情况如何,”

    苏长生知道山口一夫所指,挺着胸大声说:“报告太君,城里沒有奸细的踪影,”

    山口一夫满意点头,自苏长生担任巡城之责后,城里治安明显好转,山口一夫却不知道,因为苏长生担任此职,义勇军和击队不愁情报來源,又怕影响苏长生潜伏,很多时候谨慎行事,

    “唔,你的功劳大大的有,皇军大大的朋友,“

    这种虚言苏长生听得多了,不以为意,但是山口一夫另一句话,令他非常吃惊,

    “苏君好好的干,未來的梅河县长非你莫属,“

    三木和松井也非常吃惊,苏长生一介武夫,能胜任县长之职,

    然而山口一夫的算盘,二人却不知道,苏长生绝对忠心,所谓梅河县长,不过是他的傀儡,梅河大事,还是他说的算,推出苏长生,比推出周用生和罗佑福要好,更比刘三强,如姜伯钧有心出任,那当然最好不过,

    想到姜伯钧,山口一夫忽然心里一动,

    给大王山制造假象,

    山口一夫速派卫兵找來姜伯钧,其时松井和苏长生俱已出门,只有山口一夫和三木,

    姜伯钧满面喜色,拱手道:“恭喜山口君得胜,“

    山口一夫一愣:“我的什么的得胜,“

    “城里沸沸扬扬,这一次中村君把一百多山匪打得落荒而逃,只有十几个拣回性命,岂不是可贺之事,”

    原來那个细作出了山口一夫司令部,把探來的情况大肆渲染,满城皆知,

    姜伯钧脸上在笑,心里痛不可当,近百名抗日志士血溅疆场,实为国之不幸,

    山口一夫眉头拧起,旋即释然,也好,就借那个混蛋关不住风的口,炫耀一回皇军的威风,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同喜同喜,姜君以后商道无阻了,”

    “山口君为什么这样说,”

    山口一夫得意地说“要不了几天,展旗寨便是一座死寨,”

    姜伯钧心里一沉,山口一夫绝不会无的放矢,

    山口一夫不说,姜伯钧也不敢打听,打了个哈哈说:“山口君找我过來,必有大事,”

    山口一夫摆摆手:不不,姜君,大事的沒有,小事倒是有一件,“

    姜伯钧立即恭敬地立直身子:“但凭山口君吩咐,“

    山口一夫哈哈一笑,上前友好地拍拍姜伯钧的肩,

    “哟西,姜君,好久沒出门吧,“

    姜伯钧有些诧异,山口一夫怎么突然提及此事,

    姜伯钧轻轻叹口气:“山口君,上次江道受了惊吓,精神一直不好,我想收山,凭着小有积蓄,后半辈子应该生计不是问題,“

    山口一夫连连摇头:“不不,姜君,你的精力大大的好,生意做得大大的好,上次的误会不会再发生了,“

    原來上次进货回來,正碰到鬼子清江,差点把姜伯钧当奸细毙了,幸好姜伯钧有山口一夫令牌,电话打到鄂东司令部,经山口一夫证实,拣回一条性命,

    姜伯钧还是摇头:“山口君,这次贵军辎重船遭袭,江道巡查更严,弄不好……”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姜君,这次水道的不要,公路的行进,“

    姜伯钧大惊失色,颤声道:“山口君,姜某更不敢了,江道被太君逮住,还有您能说项,旱路要经过蟒蛇垅,如被山匪抓住,命必难保,他们已抢过我一次,”

    看到姜伯钧提到山寨如畏虎,山口一夫心下大安,

    “姜君的不要怕,大王山此次损兵折将,无力再犯,就算姜君有所损失,皇军的如数赔付,“

    姜伯钧紧张地说:“银子的事我倒不在乎,这条命,人生只有一次,“

    三木此时明白山口一夫的用意,也出言相劝,

    其实姜伯钧心中暗喜,如果真的被山寨劫持,正可一慰平生之愿,见识见识山寨奇人,宗涛传奇式的人生,令他仰望已久,

    “既然山口君和三木君如此看重我,姜某甘昌矢石之险,走上一遭,“

    “哟西,姜君大大的勇士,“

    不过山口一夫还要故作玄虚,附耳道:“姜君,此次出城,别忘了给我捎上礼物,”

    “什么礼物,”

    “苏杭美女,”

    山口一夫说罢哈哈大笑,三木也凑趣道:“姜君也莫忘了给我捎一份礼物,”

    姜伯钧哈哈一笑:“如有可能,山口君的美女,三木君的珍宝,一样不缺带回,”

    山口一夫和三木纵声大笑,

    送走姜伯钧,三木问“山口君,此举见效,”

    山口一夫略作沉吟,点点头:“姜的性命无忧,即使被劫上山,也只要财不要命,如果通行无阻,证明山寨无暇他顾了,攻寨不费吹灰之力,”

    原來召见姜伯只是投石问路,三木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