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雄听到龙振远的笑声,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杀意,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生命之忧,不过具体自己是怎么落到龙振远手里的,向文雄一点印象也沒有,

    想起了烙印在心头的那句话:别惹贝九指,

    这贝九指是谁,向文雄无暇去想,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脱离眼前的危机,龙振远不会放过自己,向文雄能从龙振远的目光里看到杀意,自己眼下生命堪忧,向文雄脑子急速转动起來,

    “向主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的时间不多,这样,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说完,喏,你就要跟着他一起沉到香江了,”

    向文雄仓库一角一看,一个直径六十厘米,高度九十的铁皮油桶放在那,旁边还有人在和水泥砂浆,

    这是打算把自己封在铁皮桶里,灌注成水泥柱,

    这种事情,向文雄平时也沒少干,在香江底下,有太多这种灌注了人的铁皮桶,随着江水的冲积,只会越沉越深,桶里面的人基本沒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还有九分钟,向主席,你在现实里杀这个杀那个,沒想到自己也有这个命运吧,”

    “龙帮主,向某在香港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你杀了我,明天一早香港的各大媒体都会同时知道,在政界,警界,向某也自问有些人脉,向某一死,龙帮主,你自信你可以独善其身吗,向某一死,首先怀疑的就会是你,今天在皇宫的事,警督都惊动了,你敢说这事不是你干的,你应该相信警方的侦查力吧,向某在此,我不信沒有露出半分蛛丝马迹,”

    向文雄向龙振远痛陈利害,但是龙振远丝毫不为所动,“向主席,有些事情我沒做就是沒做,警方侦查不侦查到,也跟我沒关系,再说了就算是关系,龙某还可以跑路,而你向主席,却再也沒有跑路的机会了,”

    “那向某是如何來到这里的,那个人是谁,贝九指又是谁,”对于贝九指这样一个吃了上顿沒下顿的小人物,向文雄当然不会关注,他也更不会认识,但是人的好奇心很大,谁也不愿意当个糊涂鬼,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件事跟龙某无关,不过你的死,大可以记在龙某账上,在九泉之下,如果你有能力,可以來找龙某讨账,”

    对着将死之人,龙振远也显出大豪本色,他对向文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对于贝九指是谁,还有向文雄得罪的人是谁,龙振远确实也是真的不知道,

    关于这件事,龙振远询问过大b,不过大b也对吴子煜所知有限,甚至名字都沒告诉大b,他当然不知道吴子煜的身份,但是大b却把吴子煜利剑削断两个枪手手中枪,用火球神不知鬼不觉的烧死新安会的三个大佬的怀疑,跟龙振远说了,

    在龙振远的心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有心结交,但是却无缘认识,

    “向主席,还有三分钟,你就要告别你奋斗的香港了,永远的告别,说几句有用的吧,你放心,你的子女我不会动他们,不过你的财产和地盘我会全盘接受,你可以求求我,我也许会给他们留点让他们生活的钱,”

    “同属三合会,难道龙帮主真的不顾同门之谊,”

    龙振远摇摇头,“还有两分钟,你时间不多了,”

    “振远兄,在江湖道上,你是前辈,我是晚辈,自从大圈退出香港,咱们竞争了这么多年,虽然偶有胜负,不过却也沒什么大矛盾,今天你占旺角,明天我抢西贡,这其实都不是什么事,龙帮主,今天你弄死我,先不说我国军方面的人脉和背景,也不说我新安会的几万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弟,”

    “还有一分钟,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龙振远看了看腕上的百达翡丽说道,

    “我只是要跟龙帮主说,地盘抢到抢不到先不说,抢不到,别人抢了,又会冒出一个新安会,抢到了,十七k发展壮大,在香港如日中天,一帮独大,呵呵,出头鸟,猪肥了,结果不用我说,龙帮主也能想到,现在的香港是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龙振远招招手,两个正要抬着向文雄进铁皮桶的手下,停了下來,

    向文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龙振远被自己说的心动了,

    就在向文雄差点被龙振远灌进铁皮桶,丢进香江的时候,吴子煜通过向文雄脑中的一个地址,找到了位于大帽山的一处幽静的小院,

    大帽山也有不少村子,不过这处小院却非常偏僻,不跟任何村子毗邻,而且吴子煜越是靠近,越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吴子煜骨子里是历经无数险境的危难的,对危险的把握远比一般高手要灵敏的多,这里很危险,而且似乎这种危险并不是來自于人类,

    吴子煜心中有感觉,一旦自己踏入这扇普通的农家院,就会立时陷入危机中,

    吴子煜沒进院子,他围着这小院远远观看,这个院子里应该沒人,但是为什么沒人还会这么危险,难道里面有暗器,

    不对,以现在吴子煜的身手,什么消息埋伏都很难奈他何,但是,吴子煜慢慢靠近这个房子,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吴子煜的手早已经扣在腕上的鱼肠剑上,危险临近,闪电拔剑,一剑朝那飞來的一只五彩斑斓的影子削去,

    “啪嗒”一声,一只头部五彩,身体青色的两尺长的怪蛇,被吴子煜一刀削成了两截,两截蛇身还在地上蜿蜒翻滚,腥臭的蛇血撒了一地,

    这种蛇,吴子煜还从沒见过,

    进去看看,吴子煜心里也激起了火,哪怕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闯一闯,

    吴子煜翻墙进了小院,出乎他意料的是,小院里非常的干净,而且干净的出乎吴子煜的意料,这里面分明就是一尘不染,

    怎么形容这院子里的一尘不染呢,一个泥土地的农家院子,但是泥土地上却连一颗米粒大小的石头都沒有,这要干净成什么样,

    现在的太阳还沒落山,视线还挺好,吴子煜透过竹窗,隐约看到竹屋里有个人,吴子煜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吴子煜虽然功力还差些,但是他的灵觉非常灵敏,他在进这院子前,仔细的感知过,确定这危险的院子里沒有人,才进來的,

    如果这院子里有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那就是这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所以自己猜感知不到,

    一个修为远远高于自己的人,有多危险,基本可以用螳臂跟车做比较,

    吴子煜沉心静气的再次感知了下,仍旧沒感知到这个屋子里的人的气息,而且看模样这人还是一动不动,

    吴子煜也属于胆大包天之人,他见这屋里的人不动,也就大着胆子朝前走去,如果这人的修为真是高于自己,那即使自己不超前走,那人也会早就发现自己进來了,因此,躲也沒用,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

    吴子煜走到房门前,竹门是虚掩的,并沒有关紧,吴子煜刚准备伸手推门,突然收回手,因为他发现一网蜘蛛丝挂在门跟门框之间,

    蜘蛛结网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这需要时间的,而且经常有人活动的房间房门,蜘蛛是不会在上面结网的,蜘蛛结网的地方都会选在人活动不着的地方,

    这蜘蛛网,这说明这个竹屋根本沒人住,但是那竹窗里的人影,还是这院子里一尘不染的地面,都透着一丝丝的诡异,

    吴子煜这一留意,发现的问題就多了,这看似青中透白的竹门,其实并不是单纯的竹门,竹门上面也有丝丝的蜘蛛丝,这蜘蛛丝无色透明,虽然并不密密麻麻,但是无论怎么推门,都会碰到这蜘蛛丝,

    有诡异,

    吴子煜又看向别处,他看的很仔细,别的地方,除了这门,却沒有一根蜘蛛丝,

    如果说这门上的蜘蛛丝是偶然存在的,吴子煜绝不相信,因为蜘蛛沒有人类的思维,它们选择结网的地方,一定是人平时活动不到的地方,

    门是经常开关的,蜘蛛在这里结网很不正常,而且周围房檐下,角落里,有太多适合结网的地方了,但是这蜘蛛却偏偏在门上结网,岂不是怪哉,

    而且这蜘蛛结的网似乎并不是为了捕虫,因为不管是门上还是门框的蜘蛛网上,一只飞虫都沒有,

    这就更怪异了,

    吴子煜沒伸手,直接把右手的鱼肠剑剑尖挑开了竹门,顺道在竹门上一圈扫了一下,把蜘蛛丝尽数切断,

    切断蜘蛛丝的时候,吴子煜心中大讶,因为这蜘蛛丝非常有韧性,

    鱼肠剑,名列千古十大神兵之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但是切这蜘蛛丝的时候,竟然有丝丝的顿挫感,

    蜘蛛丝的柔性,是相对于昆虫的力气而言的,就算一个孩子拿着棍棒去扫蜘蛛丝,也不会丝毫感觉到丝毫的阻碍,但是吴子煜拿着鱼肠剑,却感觉到了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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