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app软件已经开发完毕,请大家访问“许叔叔,我哥哥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许朗拍了拍孙佳怡的手:“你想你哥哥了?不用担心,你哥哥过的好着呢。再有几个月,等到年底,你哥哥还有张海哥哥就都回来了,他们都很想你啊。”

    “对了,佳怡。”许朗又想起了什么,“我听说这几天叶严来向你提亲了,是不是啊,有没有这回事?”

    孙佳怡羞红了脸,一言不发的走进了里屋。

    “前几天叶孙全找人来提的亲,不过叫我给推了。”何云接过话来,“佳怡才多大啊,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现在就订亲,就算她愿意我还舍不得呢。”

    “何阿姨,你这算不算干涉婚姻自由啊。”许朗呵呵笑着开起了玩笑。

    “小许,你也开起你何阿姨的玩笑来了。”何云也笑道,“我和叶严他娘说好了,孩子的事咱们不干涉,不过佳怡的确还太小,再等几年,起码等到她上完学毕业了以后再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不过啊,小许。”何云冲着许朗微微笑着,笑的许朗有点手足无措,“佳怡年纪不大,可你自己不小了,你自己的事怎么办,你还想一直拖着啊,咱们榆林湾里可已经有好几十个结婚了的。”

    何云说完,偷偷的朝许朗旁边瞅了瞅,却见程依依和赵芷若同时低下了头。

    “何阿姨,这怎么说着说着说起我来了。”许朗赶紧转移了话题,“陆老,来,我敬您一杯。”

    陆天翔笑呵呵的喝完酒:“我们老了,你们年轻人的这些事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林公子,赵姑娘,你们什么时候能正式来学校上课啊。”

    林超赶忙答道:“学生没什么问题,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赴任。”

    赵芷若也说道:“小女子这几天也去学堂看过,小女子才疏学浅,教些琴棋书画尚可,别的术算什么的,小女子无能为力。”

    “不要紧。”程依依拉着赵芷若的手,“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方面的老师,你算是专业对口了。”

    “大嫂,你真的还要再回安南?”在姚韩氏的临时住所里,姚德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问道。

    “叔叔,安南的产业是你大哥的心血,虽然你大哥不在了,可毕竟留下了姚家的血脉。而且咱们大明子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今后绝不会有别的想法,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重新支撑起你大哥留下的产业,也算对得起你们姚家。”姚韩氏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再说了,人家榆林湾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自当回报,我重回安南,一来有榆林湾的人同行,安全问题自是不必担心,二来也算咱们报了人家的恩。”

    “可毕竟侄子还太小,安南那地方也是穷山恶水,你孤身一人,咱爹恐怕也不能同意。”

    “我可以和大嫂一起去啊,有我陪着大嫂,不会出事的。”姚春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这一路上看着哪哪都好奇,尤其来到这榆林湾之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心早收不回来了。

    “胡闹。”姚德祥呵斥了妹妹一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赶紧找个好人家,你想当老姑娘啊。”

    “我才16。”姚春不服气的回道,“你看看人家程姐姐,比我大十岁呢,人家都不着急,我急什么。”

    “你。”姚德祥刚说了个“你”字便被姚韩氏打断了,“叔叔,我听说这榆林湾的人并非我大明子民,而是崖山之后流落海外的大宋遗民,这个事叔叔可否知晓?”

    “回大嫂,正是如此。”姚德祥向嫂子说起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这榆林湾之人正是崖山之后的大宋遗民,他们自己说漂泊海外已有数百年之久,这次是因为在海上遭遇风暴,才来到这崖州。”

    “这消息可靠吗?”姚韩氏追问道。

    “应该是可靠的。”姚德祥答道,“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年在海外是如何生存的,但看他们的言谈举止,衣食风俗,自是我华夏子民无疑。”

    与此同时,蒋北铭和柳冠南正在司法局的办公室里端坐着,对面是那个新佑左卫门。

    “姚安。”蒋北铭想了想,“你觉得我们是叫你姚安好还是叫你新佑左卫门好。”

    “回大人。”新佑左卫门赶紧站起来,“大人如何称呼人小都可以,小人应下便是。”

    “答得好。”蒋北铭也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嘲笑的拍了拍手:“左卫门,你在东瀛的时候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荷兰语呢?”

    其实蒋北铭是了解一些日本历史的。在德川幕府统治的江户时代,日本处于闭关锁国时期,荷兰与中国大陆是日本仅存的通向外部世界的窗口。荷兰曾为日本带来了大量西方先进文化与军事技术,为后来的明治维新奠定了坚固的基石。1600年,一艘荷兰贸易公司的船舶慈爱号漂流到日本西部海岸,从而开启了日本与荷兰交流的新纪元。在德川幕府时期(1603——1867)闭关锁国的政策下,荷兰东印度公司却依然得到幕府特许,获准与日本进行贸易,并于长崎等地设立荷兰商馆。透过荷兰作为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西洋学术(兰学)开始被系统化的传播到日本,逐渐形成兰学东渐的繁荣景象。在日本文明的转型及其走向近代的历史进程中,“兰学”的学习和研究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通过来自荷兰的书籍及其翻译,日本开通了一条移植、研究西方科学技术的道路。因此,兰学的兴起与发展,使得当时与世界隔绝的日本得以在明智维新时顺利完成转型,走上了资本主义近代化的道路。

    所以新佑左卫门懂得荷兰话是可以理解的,蒋北铭只是明知故问而已。

    “回大人。”新佑左卫门答道,“小人在东瀛的时候家里也是从事经商,和荷兰人有些来往,所以小人也学的几句荷兰话。后来小人船在海上遇到风暴,幸被我家主人救起,一生积蓄就此葬于大海。人小也无了去处,就跟随了我家主人,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

    “原来如此。”蒋北铭又问道,“你可愿意留在我榆林湾做一个通译?”

    “回大人。”新佑左卫门的声音依旧,“小人虽是东瀛人,但也明白‘食君之禄,担君之事’这个道理。小人的命是我家主人救的,我家主人的命又是各位大人救的。只要我家主人同意,小人愿意留在这里为各位大人效力。”

    “行,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和你家主人商量的。”蒋北铭挥了挥手屏退了新佑左卫门,转过头来问柳冠南,“你怎么看?”

    “此人绝非一般日本商人。”柳冠南一面说一面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你看他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胸有成竹,好像什么问题该怎么回答早就想好了一样。还有,看他言谈举止,似乎流露出一幅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注意到了,那你说咱们现在是用他还是不用他?”

    “不用?现在就他一个懂荷兰话,不用他你能用谁?”柳冠南答道,“只能先用着,多注意点就行,就算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估计也不会是针对榆林湾的。”

    叶孙全家第二次点上了蜡烛。叶战腰上的武装带终于配上肩带,新招募的500名士兵组建了一个新兵营。叶战成为了第一批荣升为新兵营排长的明朝人。

    叶三又摸着叶战肩膀上的星星问道:“二哥,你升官了,怎么这肩膀上的星星倒少了2个?”

    叶战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星星少了,可是官是升了,你二哥我现在是少尉排长了,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叶战刚说完,屋门被忽地推开了,叶严和李逍2个人气鼓鼓的闯进了屋子里。

    “叶叔,婶子。”李逍同叶孙全夫妇打完招呼,又一眼瞅见了坐在一旁的叶战,“吆喝,二弟,又升官了?怎么?少尉了?够快的啊。”

    叶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把手中的警棍使劲往桌子上一放:“奶奶的,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不干了,也参军去。”

    叶孙全不满的瞪了大儿子一眼:“我说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整天毛毛躁躁的,你二弟刚刚升了排长,你就这么个嘴脸,给谁看呢,你这是要给我添堵是不是?”

    “叶叔,哪能,哪能。”李逍赶忙解释道,“这不是冲您,更不是冲着二弟。”

    “那是冲谁啊?”

    “还能有谁?”叶严把头抬起来,“不就是那个吴大总探长吗?屁事不懂,就知道整天瞎指挥,这巡捕房是没法呆了。”

    李逍从后面拉了叶战一把:“不说了,不说了,二弟荣升少尉,我这当哥哥的也没什么贺礼。婶子,添双筷子,我一会好好敬二弟几杯。”

    一家人和李逍又围坐在了饭桌旁。叶战放下酒杯,对叶孙全和罗氏说道:“爹,娘,我可能又有2个月不能回家了,还得住新兵营。”

    “唉。”罗氏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你忙,这也是公差不是?”

    “还有,爹,娘,我可能明年还要去更远的地方,也许一年半载回不来。”

    “更远?去哪啊?”不光叶孙全夫妇,连叶严和李逍都被叶战的这句话说愣了。

    “安南。”

    “安南?那是哪?比崖州城还远吗?”叶孙全不知道安南在哪,“为什么还要去那么长时间?”

    “安南在海的那边,不是大明的疆土。”叶战不知道该怎么和爹娘解释安南,只好说道,“蒋长官亲自找过我,问过我的意思。明年我们可能去安南驻扎,蒋长官说,这也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叶孙全更糊涂了,朝廷应该在极远的北边啊,那是比老家福建还遥远的地方,朝廷也知道安南?

    “既然是朝廷的意思,爹,娘,这是二弟在为朝廷尽忠啊。”叶严生怕他娘再守着李逍哭哭啼啼,赶紧说道,“爹,你不是常说吗,忠君报国是我大明子民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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