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东门一战,明军斩获大批军械甲胄,但战马却是一匹也沒捞着,当时乱箭如雨炮火焚天,此刻便是想找匹囫囵的马也难,那个大坑将尸体全数填进去尚填不满,沒办法只能再挖坑,

    等到将战场打扫完毕,张温却犯了愁,城门两侧堆积的屯土便似两座小山,大奎出注意道:“将土都堆进四门的门洞里,这样就算元军來攻,一时半刻也休想进得城來,”张温说好,随即吩咐兵士以大车将这些屯土分送至四门,都用作堵门洞了,孟歌及区大锤带兵出战,竟是未损一兵一卒便凯旋归來,

    兰州军民一夜未眠,城外元军也是如此,次日天一亮,元军开始攻城,大奎立在城头望着城外的人山人海,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江北红巾军连连失利,败就败在军械物资不足,而如今的兰州城坚炮利,就是守一年也不妨事,

    城头上三十门火炮连珠开火,间杂弓弩惊天雷,元军尚未抢到城边便已死伤惨重败退了下去,望着败退的元军,城上军民欢声一片,

    大奎觉得索然无味,便自顾的下了城,

    守备府内大摆流水席,却不是为了庆功,而是军中校尉以上将官轮番上城,回來以后便可酒饭管饱,

    大奎回到守备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吃饭,熬了一夜哪里能不饿不困,

    正当大奎吃的不亦乐乎之时,张温带领几名随从进了厅堂,众人在大桌旁围坐了便同样开始吃喝起來,席间张温道:“元军白天攻城失利,晚上必会继续攻城,不知张大人有何高见,”

    大奎喝两口菜汤,这才笑着答道:“回來的路上本官见到百姓驱赶着牛车向城上送军需,”

    张温不仅疑惑问道:“那又怎样,”

    大奎呵呵笑着问道:“牛车一走叮当作响,却是为何,”

    张温当即笑道:“这有何奇怪,牛儿勃颈上皆挂着铃铛,”话一出口张温便恍然大悟:“张大人高见啊,”说着竖起大拇指,

    大奎微微一笑道:“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官身子倦乏,吃过这顿便去歇息了,城防之事张将军多多费心,”

    张温哪里会有二话,等到大奎吃完了饭刚走,张温便吩咐身边兵士道:“过后到军需官那里说一声,全城收集铃铛,将这些铃铛挂在城墙外,若有敌情当可示警,”兵士领命,一番狼吞虎咽便起身离去了,

    兰州明军两万人,分守四面城墙,每面城墙四千人轮番倒替,加上协助守城的百姓,一时半刻元军却是无可奈何,张温带领四千明军居中调度,

    晚上元军果然趁着夜色的掩护,轻手轻脚的爬城來了,谁知云梯刚刚搭上城墙,城上竟响起一片清脆的铜铃声,铃声过后便是飞箭如雨,若是元军人数众多,城上还会泼下桐油來,一旦元军还不退却,城上明军便会投下火把点火,

    桐油一点火,城墙外瞬时便是一片火海,不管元军多少人,统统葬身城下,

    元军头三天的攻势甚为猛烈,第四天开始攻势便弱了,短短三天,元军已损失近万人马,照此下去不用一月,扩廓帖木儿手下的二十万人马就会被耗费近半,

    兰州城虽沒拿下,但是扩廓帖木儿却在黄河北岸的白塔山下真的修筑了一座城,这座城的规模或许不比兰州,但城高壁厚,并在城上每百步设有一座碉楼,

    兰州城虽沒拿下,但是扩廓帖木儿却在黄河北岸的白塔山下真的修筑了一座城,这座城的规模或许不比兰州,但城高壁厚,并在城上每百步设有一座碉楼,

    兰州城虽沒拿下,但是扩廓帖木儿却在黄河北岸的白塔山下真的修筑了一座城,这座城的规模或许不比兰州,但城高壁厚,并在城上每百步设有一座碉楼,

    为了建造此城,元军将左近各地百姓壮丁抓來,强逼着他们修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修起一座城,这座城的基石下却不知掩埋了多少百姓的枯骨,

    城墙虽是坚固,但住在城内却是仍要住帐篷,但此时此刻那些元庭的王公贵戚再也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了,住在城内又有大队人马保护,想必是比露宿荒郊野外安全的多,

    王保保将城址选在此地却是有目的的,因为白塔山上有一座白塔寺,寺内还有一座白塔,白塔身为八面七层,高约六七丈,上有绿顶,下有圆基,通体洁白,挺拔秀丽,登白塔遥望兰州,虽是隔着黄河,但兰州城内的兵马调动却可尽收眼底,

    白塔寺即为佛门境地,自然难容兵戈相见,扩廓帖木儿对寺内的僧人还是持礼甚恭的,每每前來皆是便装,且只带随从三五人,相传当年曾有一位西域高僧前往蒙古谒见成吉思汗,不想中途至兰州一病不起,就此圆寂,成吉思汗有感于高僧至诚,遂命人在白塔山修建了这座寺庙,

    三日攻城毫无建树,扩廓帖木儿不仅对兰州守将张温刮目相看,能在内应动作时一网成擒,能在守城之际出兵奇袭,面对二十万大军围城,依然是安之若素,如此将才,世间少有,扩廓帖木儿立身白塔顶层,望着冰封黄河及血雾中的兰州,不禁陷入了沉思,

    惠宗皇帝驾崩,大元气数已尽,如今自己空有二十万兵马却是进退两难,自从大都失陷惠宗皇帝北狩,元军便一路败退,本以为害死常遇春明军再无将才,想不到如今兰州一个个小小的三品守备便将自己的二十万大军拖住,

    “來人啊,派人向兰州城内送战书,约战兰州守将,”扩廓帖木儿沉声吩咐道,

    身后随从领命,回身下了白塔,

    等扩廓接到回信的时候,已是傍晚,

    中军帐内,扩廓帖木儿撕开信上火漆,看了信上内容,不禁气得三尸神暴跳,

    信上说:与王将军一别多日,甚是想念,今日将军约战,张某岂能不从,地点便在兰州城内三军校场,落款是:张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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