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军的大部队距离此地的确只剩下500米的距离,陈昆明根本不存在逃出去的可能性,而且他身上仅剩下30发子弹,就算他一发子弹干掉一个敌人也杀不尽将其包围了的200名法军士兵,他所能做的只有拉上几十个人与其一起和死神喝杯下午茶现在时间刚好,去晚了估计只能赶晚饭了,现在是1912年3月3日下午3时,此时第一次抵抗外来侵略军的自由军以0伤亡的代价换取了近百名法军士兵的生命,那陈昆明会不会成为第一名因抵抗外来侵略而牺牲的自由军官兵呢?现在不得而知。

    法军三万余人的大部队不会因为一个自由军狙击手而停留,就算他是自由军内部所谓的“金鹰”狙击手,那毕竟是自由军内部给狙击手们颁发的荣誉,世界对自由军的认识都是模模糊糊的又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呢?所以在分兵百名之后法军大部队便绝尘而去去攻击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自由军老山防御阵地。

    法军带着愉快的心情忽略了陈昆明,但是陈昆明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一名年轻的法军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钢枪,向四周的树林灌木丛中张望着,身后还跟着两个法军士兵三人呈三角形阵型向前搜索,突然旁边的灌木林的一丝动静引起了身后两人的注意,两人马上举起了枪用法语大声喊道:“谁在那儿?”

    一人示意另外一人上前查看,那人便马上上前用刺刀挑开了灌木却一无所获,正当他转过头时突然发现一道白光从他身后的法军士兵的脖子上掠过,因为疼痛士兵想要大叫但喉咙已经被切割开了,发不出声,只能捂住脖子眼里充满了恐惧的倒了下去,不远处的另外一名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军装,唯一幸存的士兵定睛一看正是被他们围捕的目标自由军狙击手——陈昆明!只不过此时猎手与猎物的角色发生了变化。

    此时陈昆明手持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身上的吉利服已经不知去向何方,迷彩服的袖子已经拉了上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中华式步枪背在背上,肩带拉至最短,紧紧的绑在背上与其几乎结合在了一起,看着法军士兵的尸体倒下,陈昆明抬起了头,一张涂满迷彩油的脸以及充满杀意的双眼让眼前这位法军士兵不寒而栗!死亡的感觉充斥全身!

    陈昆明没有过多的由于直接用匕首划了过去,匕首上的鲜血直接甩到了士兵的脸上,让士兵一下次反应了过来,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让陈昆明干掉而自己却毫无反应,立马将步枪拿了起来,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匕首准确无误的砍在了枪把上,仅仅留下淡淡的白色的痕迹,士兵借力又退了几步陈昆明依旧不依不饶跳起来向士兵扑了过去,但士兵躲过去了,并且用手中插着刺刀的步枪向陈昆明刺了过去。

    陈昆明马上打了个滚,躲过了刺刀迅速站了起来,向士兵冲去,由于用力过大刺刀死死地卡在了土里,一时之间还拔不出来,而陈昆明的匕首已经刺了过去,士兵只能松开步枪向后退了几步,不过这样虽然命暂时保住了,可士兵也丧失了手中唯一一把防身武器,这可不是21世纪士兵还配发手枪的,而且他在向后退的时候被战友尸体绊倒在了地上。

    士兵才爬起来便看到了一束白光,向他飞来此时此刻他只能做的便只有大喊:“啊!”

    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陈昆明并没有感到有多开心,因为他旁边的大树上突然多出了三个弹孔,作为一个老兵他也感到无数子弹破空声,在周围的几十名法军士兵向他围了过来,更多的法军听到战友的呼喊,也正向着这里靠近,陈昆明迅速选择了一条貌似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将杀死法军士兵的匕首从还在略微颤抖的法军士兵身上拔出便飞奔而去,刚一离开便有五名法军士兵手持步枪出现在这儿,发现了地上的尸体无人对视了一眼,更加愤怒对陈昆明更加紧追不舍了。

    此时的陈昆明手上再一次出现了无狙击镜的中华式步枪,因为在追逐过程中匕首的作用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就算是在布满荆棘的森林中用处也是非常小的,那么干脆拿着步枪没事还能还击一下,现在陈昆明几乎是抱着弄死一个赚一个的心态了,何况就算他现在被击倒在地也是稳赚不赔。

    正在枪林弹雨与森林构成的“雨林”中穿梭的陈昆明在跳过一个小树桩的时候感觉到小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虽然丛林中也有一些野兽不过很明显这不是野兽的功劳,陈昆明中弹了!和刚才那个莽撞的自由军狙击手一样!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陈昆明的身子便向前倒去,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发出一声**。

    陈昆明爬到了一棵树后面靠在书上,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血肉模糊,肉已经翻开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腿骨,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陈昆明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强撑着站了起来,向后面追击的法军士兵放了两枪,可是法军士兵一个比一个精明全部闪到了旁边的树后面,陈昆明唯一的收获就是几棵树上的弹孔。

    但是陈昆明还是趁着这个机会,一瘸一拐的陈昆明迅速消失在了树林深处,看着他的背影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再回到故国,但纵使身已不复存在,只要信仰不灭希望就不会破灭!

    另一边的老山阵地已经严阵以待的自由军终于等到了长途跋涉的法军士兵,战场的气氛一下子便提到了几点,紧张的士兵,发光的钢枪,壕沟纵横的大地,饥渴的重机枪,整个战场像一张血盆大口随顺准备吞噬着人类那脆弱而又坚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