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酒吧内,某卡座,

    “哎,你发现沒,梁文和以前不一样了,”岳胜翘着腿,朝对面的邓文涛丢了一根烟,

    “沒什么不一样的,我沒觉得他有什么变化,”邓文涛用手指在桌上划着什么,问道,“不过他有一些秘密瞒着我们倒是真的,自从接受晋级任务之后,”

    岳胜一拍大腿:“我说的就是这个,都是一个队的,你说他有啥不能告诉咱们的呢,”

    邓文涛接过侍应送來的红酒:“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藏不住话,”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夸我还是损我,”岳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请你喝酒就是为了让你埋汰我啊,这酒怎么酸不拉几的,一点甜味都沒有,我兑点饮料,”

    邓文涛无奈地摇摇头:“虽然我不懂酒,也知道法国人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才想出办法把干红里面的糖分提取出來,你这样一搅合又倒退几百年,”

    “管他娘的,我喝着高兴就行,”岳胜要了一杯柠檬汽水,一股脑倒进红酒杯里,“问你话呢,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别转移话題,”

    邓文涛有些尴尬:“我很欣赏你的直率,真的,”

    “那就是夸我了,”岳胜直勾勾地盯着邓文涛,

    “别这样看我,我害怕,”邓文涛笑道,“夸你,算是吧,”

    岳胜“切”了一声,说道:“你们警察说话办事就是拐弯抹角的不痛快,在这个社会混啊,就得敢打敢杀,别看我脑子不太灵光,要论砍人可是一丁点都不含糊,”

    邓文涛笑问:“所以呢,”

    “所以,就被人当枪使了呗,”岳胜的情绪有些低落,

    “哦,什么情况,”

    岳胜喝了一口酒,味道还算满意,他摆摆手,叹了口气:“唉,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咱说说以后怎么办吧,梁文这一遭下來好像厉害了不少,我现在也算是有点匹夫之勇了,慧慧那丫头倒是沒多大变化,你呢,身子板还是太薄了点,就剩咱们四个了,下个任务又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这日子一天天过的担惊受怕的,唉,要不然我也不能憋的这么难受,找你出來唠嗑,跟梁文实在是唠不起來,他什么都不说,”

    邓文涛浅品了一口红酒:“可我觉得很有意思,比在刑警队处理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精彩不少,我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生活,”

    “我过惯了在刀口上混的日子,本來都上了刑场,呵呵,阎王爷偏不收我,”岳胜自嘲道,“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我们以前都干了什么,我和梁文是同一批经过考核的神使,我们杀过市长,炸过加油站,贩过毒,给熊慧慧开演唱会的时候有个变态,把装甲车开进广场里扫射,要说死了上万人都不算我吹牛,最后军队把我们包围了,梁文杀了一个上校,我们坐着李文达的飞机才从广场逃出來,那场景经历过了一辈子也别想忘,”

    邓文涛很是感兴趣:“唔,居然还有这种事,我还以为梁文第一次犯的就是惊天大案呢,”

    岳胜又要了一瓶酒,给邓文涛倒满:“可不是么,梁文犯了什么案子,他一直都沒跟我们说,”

    “按他说,那是他的第一个晋级任务,他先是杀了看守从监狱里逃出來,跑到城市里面,又坐火车到了郊区跳车,被武警追了一路,边跑边杀,什么男女老少都不在乎了,最后有个黑衣人,也就是这个古堡里的其他神使追杀他,他才向警方投降的,”

    “然后呢,”

    邓文涛抿了口酒,继续说道:“那个黑衣人也不是简单货色,为了杀梁文开着卡车撞进我们局里,我就是在梁文杀死那个人之后才接手的,在医院他杀了一个护士,也就是上上个任务里的许明明,”

    岳胜恍然大悟:“原來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个许明明是他相好呢,我还纳闷为什么许明明刚开始看见他就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儿,”

    “什么相好,梁文越狱的时候还杀了许明明的表哥,”

    “那你呢,梁文上次晋级成功了,他把你也杀了,”岳胜的眼神有些玩味,

    邓文涛把酒杯重重一放:“靠,要不是手雷在车底下,杀伤力不够,能轮的到他赢么,”

    “后边的,小点声,”古堡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是故任何时候都会有顾客在,岳胜和邓文涛交谈的声音有些大,引起了邻座人的不满,

    岳胜一下子就來气了:“你他妈……”

    “嘘……”邓文涛刚要制止岳胜,这酒吧里鱼龙混杂,惹上几个高级神使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可是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刚才说话的人站了起來,是个方脸青年,

    岳胜丝毫不肯退让:“你他妈说谁呢,老子在这说话又沒让你听,少跟我比比划划,我怕你啊,”

    岳胜脸上的刀疤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凶相十足,对面也不只是一个人,也有人想要拉着方脸青年坐下,让他不要惹是生非,

    可这俩人都是火爆脾气,非但沒听劝,反倒都站了出來,面对着面,剑拔弩张,

    “岳胜,冷静,”邓文涛有些生气,

    岳胜沒理邓文涛,他对眼前的青年说道:“小b崽子,以后大人说话小孩少搀和,”

    这青年出手极快,沒等身边的朋友阻拦,就“啪”地甩了岳胜一个大耳光,

    “我艹……”岳胜捂着脸,还沒骂完,这青年就“刷”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找死,”岳胜抄起酒瓶,刚举过头,一声不轻不重的话却让他心神一震:

    “在周总的地盘挑事,活腻了吧,”

    岳胜面前的方脸青年表情显然更加难受,直直向后退了两步,

    “一点小事而已,何必舞刀弄枪,”说话的人出现了,是一个精壮健硕的男人,

    岳胜眉头一皱,酒瓶还是沒有放下:“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男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岳胜的问话,而是走到方脸青年面前,伸手虚抓,众人还沒看清,他的匕首就到了这男人手里,

    对方之中很明显有人认识这男人:“齐……齐哥,”

    “齐哥,什么人物,”岳胜扭头低声问邓文涛,“你知道吗,”

    邓文涛摇头,示意岳胜再看方脸青年,一句话的功夫,方脸青年已经衣衫破碎,浑身是血,

    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沒有人出声,更多的是见怪不怪,

    “刀还不错,还你,”齐哥手腕一翻,匕首连根沒入青年的大腿,

    在场几人都心头一凛,这齐哥的出手谁都沒有看清,方脸青年几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直愣愣地跪在地上,

    “古堡里禁止私斗,我是执法者孙会齐,七级以下神使的争端都由我來处理,明白,”齐哥靠近方脸青年,“鉴于情节较轻,小小的惩戒一下,以儆效尤,找代理人修复身体去吧,这次可不是免费的,”

    孙会齐,邓文涛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见孙会齐转身走到岳胜面前,神情玩味,他不由得为岳胜捏了把冷汗,

    “怎么,还不放下瓶子,多好的酒,都洒出來了,浪费,”孙会齐戏谑地说了一句,岳胜这才缓过神來,把酒瓶放在桌上,

    既然孙会齐这么说,那就代表在七级以下的神使之中他几乎是无敌的,岳胜收起反抗之心,抱着尊重强者的态度叫了一声:“齐哥,”

    “识相,”孙会齐笑着拍了拍岳胜的肩膀,“刚才你动手了吗,”

    岳胜摇头:“那小子打了我一巴掌,我还沒还手,”

    “好,那你沒有事,坐下,继续喝酒,”

    “齐哥,是他先骂……”方脸青年那一伙有人不平,

    孙会齐回头冷眼看着他们:“我向來都是只问结果,不看过程的,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那人见孙会齐脸色不善,有些惧怕,

    “如果你明白,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孙会齐沒再多说,坐在岳胜旁边,一招手,酒吧的侍应就走上前來:“齐哥,还是老样子,”

    “嗯,还有他们之前的消费,功勋值我出,”孙会齐回头盯着站起來的几个人,意思是:散了吧,

    侍应端來酒和一些小吃,为孙会齐开好,这时另一桌已经带着伤员离去,不知道孙会齐到底是什么意思,岳胜和邓文涛沒有动弹,也沒有说话,直到孙会齐先开了口:“二十一队的吧,我见过你,你叫岳胜,”

    这句话可着实让岳胜吃了一惊,他变得有些拘谨:“我一个小卒,您老人家怎么认得我的,”

    “呵呵,不必妄自菲薄,”孙会齐亲自给岳胜和邓文涛倒上自己要的酒,说道,“还有对面这位,刚从决斗塔出來的吧,不错,不错,”

    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邓文涛心中激起一串疑问,他可不认为对方会有代理人一般近乎神迹的能力,他判断这个齐哥是像他们一样的神使,只不过级别很高,高的一般人难以接近,

    “敢问您是怎么知道的,”邓文涛大胆的提出了这个问題,

    “我当然知道,能跟梁文在一个队里,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此话一出,邓文涛和岳胜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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