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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卫长风固然也可得富贵,但她已经不能再忍受屈人之下了,虽然她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但她的性子其实很高傲,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她一定要做正房夫人,当妾,就算当皇帝的妾她也不干,

    然而,王公公居然靠着带在身上的财宝结交了匈奴女子,而且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更不是三个,看王公公的意思,对这位在苦难中与自己共患难的汉人居然是爱理不理了,

    这也难怪,因为他结交的几个匈奴女子,非富既贵,匈奴人并不明白太监是什么,除非到了洞房花烛之时,所以虽然王公公沒有胡子,在匈奴人看來很沒男子气,嗓音又怪,但他手里的财宝却抵消了这一切,加上冒顿封了王公公一个千夫长,王公公现在又有资本在匈奴人中往上爬了,

    于是,李千月就成了被王公公扔掉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李千月恨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她能怎么办,她一个汉人,在匈奴人中寄人蓠下,能够做些什么,

    李千月擦了擦眼睛,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她打开了一个梳妆盒,

    这个梳妆盒不是她自己的,她自己的在此前匈奴后撤时沒來得及带着,现在这一个,是冒顿送的,因为冒顿不喜欢看到一个素颜的女子,

    李千月仔细的打扮了起來,

    她要富贵,哪怕是匈奴人的富贵也成,既然王公公不给她,她就自己另寻出路,不惜一切代价,

    同样沒有睡的还有尼娜,

    她沒有睡,只是因为她无聊,

    她无聊,因为她沒事可做,

    这里是匈奴大营,不是东胡王城,自从她的反叛梦碎,她就无事可做了,

    此前她揭穿了白起以女人的首饰赎李千月的事,其实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阴谋,她只是不想看着李千月回到卫长风身边,

    这不算阴谋,每个女人多少都有一些时候会吃醋的,是不是,

    如果尼娜现在有机会追卫长风,她是不会在乎卫长风身边有多少女人的,但正因为她现在沒了这个机会,所以她很在乎,

    她知道自己比不了童浩然,也沒可能离间童浩然和卫长风,但离间下李千月和卫长风她还是做得到的,所以,她就做了,

    因为她无聊嘛,

    然而,现在她感觉着更无聊了,

    方才她打了个盹,梦中又回到了东胡王城,她成了国王,卫长风成了她的丈夫,卫长风带领着东胡大军打的汉帝国军队屁滚尿流,东胡的领土已经进了山海关,要不了多久就要占领长安了,

    尼娜笑醒了,

    然后,她就决定今晚一定要很晚再睡,

    这不是因为她害怕梦中醒來后发现现实与梦中差距太大而失望,而是因为她不希望再次笑醒,

    她希望自己一直生活在梦中,

    所以,尼娜此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灯火,

    她要等到困的睁不开眼时再睡,最好一觉睡下,永远不会再醒來,从此生活在梦境之中,

    天,渐渐亮了,

    冒顿的帐帘轻轻的掀开,

    但帐内仍响着冒顿如雷的鼾声,

    一个女子悄悄的走出帐,

    她的衣衫有些零乱,她的头发也有些零乱,她脸上的表情更是零乱,

    这个女子是李千月,

    李千月向帐前的卫士笑了笑,悄悄走开,

    卫士看着李千月的背影,眼中满是鄙视,

    汉军帐中,卫长风已经吃罢了早饭,

    帐外,人声鼎沸,四万汉军正在聚集,

    今天,他们要直抵锡林郭勒,进行一场大战,

    卫长风出帐,见众将都已经整整齐齐的列在帐前等候命令,他轻抚了一下腰间的宝剑,大声下令:“出发,”

    “得令,”众将齐声答应着,

    鼓声响起,大军开始移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

    他们不是沒经历过恶战,也不是沒经历过数万人的恶战,但是这一次,他们要做的是复仇,这已经不仅仅是作战了,

    中午刚过,匈奴军的旗帜已经在望,

    事实上,不仅仅汉军在前进,匈奴军也在前进,

    冒顿一早就下令,全军出击,

    匈奴人的“城市”不过是一片大帐篷,全无防守可言,所以冒顿也就不严守“城池”,何况就算他守得住,一旦汉军南路军抵达,他就会被困在这里,所以他干脆直接起兵,迎击汉军北路军,

    这一战,他也赌下了血本,胜,还可自解,败,就看阿提拉单于的心思了,

    两军开始接近,

    匈奴军迅速分成三路,左右两路各一万人,中路三万人,面对汉军前行,

    卫长风看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下令同样分兵三路,左右两路各一万人,中路二万,

    不过,虽然表面上看他的布置与匈奴军相同,实际上,在布置上却有所不同,

    左路以战车兵为主,右路则是童浩然所领的重骑兵,中路的力量反而最弱,自然,人数也最多,

    两军慢慢接近,已经近到了冲锋的距离,

    “出击,”卫长风和冒顿几乎同时下达的命令,

    战场上,汉军的战鼓声和匈奴军的号角声几乎同时响起,数万铁骑扬起漫天的尘土,马蹄声震的草叶直抖,

    这是第一次,汉军与匈奴军同时正面以骑兵硬碰硬的大规模对战,

    呐喊声响起,匈奴人的战刀和汉军的长枪相向而近,越來越接近,

    右路最先接战,

    虽然匈奴人保持着一条平行的战线,但汉军方向,童浩然所部的重骑兵是最为强悍的,速度也最快,所以中路和左路还沒有接敌,右路已经抵近,

    童浩然长枪一举,

    啪啪啪啪啪,,,,,,

    连弩激射而出,第一排的骑兵都是一口气把连弩扣到底,一排千人,一弩五十矢,转眼间五万支箭飞出,

    第一排射罢,立刻松一下马缰,后面的第二排立刻从第一排人的身边跃过,紧接着,啪啪之声又一次响起,

    对面,匈奴军的骑兵一排排的倒下,虽然双方不断接近,但匈奴军的接近速度明显变慢,原因不是匈奴军的马慢了,而是前排的匈奴军士兵被箭雨扫倒,从而拉长了匈奴军与汉军的距离,

    转眼间,十排箭放罢,五十万支箭射光,

    对面的匈奴军还剩下不到两千人,

    此时双方第一排的士兵才勉强相互抵达肉搏的距离,

    接下來的不是肉搏,而是围歼,

    一万汉军士兵对不到两千匈奴军士兵的围攻,

    汉军骑兵四面八方的包围了匈奴军,刀枪并举,每排一个冲锋,无论是否杀敌,冲锋后立刻后撤,紧接着第二排再次冲锋,

    童浩然的枪随着第三排一起冲向匈奴军,

    两个冲锋下來,匈奴军总数已降至一千五百人左右,

    童浩然随着第三排直冲敌阵,迎面,两个匈奴士兵迎了上來,这两个士兵本是后防线的,都是持着短刀盾牌,但汉军可怕的箭雨把他们的前锋和中军都打了个精光,他们成了唯一能迎击汉军的人,

    童浩然长枪一挑,已经将左边的士兵盾牌挑飞,枪尖横扫,那士兵的肚腹被划破,肠子挂在枪尖上被扯出好长,那士兵连叫都叫不出,身体已经横着飞离马鞍,

    右侧的士兵才要接敌,只见一片鲜血从左侧飞來,跟着是一把长枪,枪尖上还挂着好长一段肠子,肠子后面连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吓的大叫一声带马后退,

    童浩然长枪直刺,枪直接刺在盾牌上,那士兵感觉一股大力涌來,盾牌再也拿不住,直接脱手,

    呯的一声,左侧士兵的尸体撞在这士兵身上,这士兵被撞的直跌下马,

    童浩然的马忽的一声掠过这士兵身边,

    这士兵叫了一声“万幸”,还好自己沒受伤,只是,为什么他眼前突然会发黑,

    这士兵扑嗵一声倒下,

    他的脖子已经被枪尖划开了深达二寸的伤口,血管全都被挑断,血象喷泉一样喷射着,

    童浩然连看都沒看一眼,她的枪已经挥向下一个匈奴士兵,

    她不是沒有同情心,但她对这些匈奴士兵的同情心在昨天,在听到白起所说的那悲惨一幕时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此前,她作战时虽然也一样的勇猛,甚至凶残,但毕竟她也会为这些匈奴士兵感觉难过,但现在,当她看到匈奴士兵惨死在她的枪下时,她的心中只有快意,

    她的长枪如风,一个又一个匈奴士兵倒下,她的心中不断默念着:又杀了一个,多了一次复仇,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几个,或者多少个,只知道她在不停的向前,向前,

    眼前突然一空,她的面前已经沒有了匈奴军,

    她居然已经透阵而出,

    她带马,返身,再次杀入阵中,

    再多杀一次,她的心中叫着,

    但她并沒有杀多久,才行数后,迎面已经是汉军士兵,

    一个百夫长迎了上來,大叫道:“童将军,咱们胜了,你杀了六阵,”

    童浩然轻出一口气,

    六阵,她是随着第三排士兵发起的攻击,杀了六阵,意味着她现在看到的是第九排士兵,

    事实上,第十排士兵根本沒有机会接敌,因为不等他们冲上來,右路的匈奴军已经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童浩然的长枪向左一指:“攻击匈奴中军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