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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有了这道诏书,无论是那东郡还是汝南的贼人,未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至于第五道诏书,殿中诸人听完之后,便一个个面如死灰,尤其是那何进,更是心中忐忑,将头足足埋下去了半尺有余。

    这道诏书却是一道呵斥的旨意。

    对于董卓这个自家的远房亲戚,现在刘宏是又气又恨。

    气的是自己才想提拔他,竟然就大意地做出了如此令人失望的事情;恨的则是那广宗城中可是一把火烧去了三万余士卒的性命,可想而知,拨付下这么多人的抚恤之后,自己才那藏了大半年的私房钱又得空空如也了。

    刘宏一边宣布将董卓迁为陇西县令,一边眼神不住地在阶下群臣脑门上转来转去。

    亲眼见证过上次何进大出血的经历之后,所有的文武大臣心中都清楚:自家主子这是在心疼私房钱了。

    当然了,此时最担忧的还是何进,毕竟卢植的五千士卒抚恤自己尚未到手,不想却又屋漏连逢阴雨天,摊上了这等倒霉的事情。

    正在何进心中忐忑不安,徒叹奈何的时候,那刘宏却是突然脑子一转,便淡淡地下了一道口谕:“着仁义侯明溯代冀州牧,就地取用所部后勤供给!”

    其实,刘宏心中也清楚,那何进正月里被自己联手明溯狠狠地敲诈了二百万金……几乎所有食秩中二千石的官吏那次都算是倒了血霉,不仅是家中办上了丧事,还破财消灾了一回,之后又承受了护乌恒中郎将宗员所部五千阵亡士卒的抚恤,现在即便是将他敲碎了分片去卖,也着实凑了起来这么多人的抚恤。

    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备用选择。那明溯敛财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识过不止一回,毋庸置疑,在财政最为困难的时刻,刘宏终于还是想起了明溯这个自家人来。

    就地补给……刘宏也是真的想得出来这个妙招。虽然说那些冀州的地方官吏难免都有些纵贼的罪过,可毕竟贼势最为猖獗的也是冀州,在此之前,他们的资产收益或多或少也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个时候,选择拿冀州开刀,虽然说有泄愤的涵义在内,可刘宏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一切只有看那明溯如何把握好尺度了!刘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却是极为疲倦地宣布了退朝。

    诏书到达的时候,口谕自然亦是一并传到,明溯此时正在清河国内绕了一个大圈子,将张角等人从甘陵往平原方向驱逐。

    甘陵是清河国的郡治所在,说起来这清河也甚是无礼,区区七百余暗探之中,竟然足足超过半数就是清河国相推荐上来的。结果不言而喻,张角发现三面受敌之后,无奈之下,只能径直往东流窜,一路穿越安平,直达清河境内。

    与清河国相一番深谈之后,除了破财消灾之后,清河国守卒又被明溯逢五抽一,足足“征调”了两成兵力,这才神色惶然地将势力大增的讨贼平送出了国境。

    本来明溯是准备从甘陵直下广川,重新进入安平国境内观津地界的,不想此时一封密信突然从洛阳传来过来。

    安平国治地信都县,正是刘宏“阿母”赵忠的老家。安平国地方官吏也知道先前配合卢植暗算了明溯一把,自己理亏,得知清河国的情况之后,便紧忙使人连夜赶往洛阳,求得赵忠说情的书信一封,又自行组织了五千精卒并百万金送了过来。

    明溯一看,安平还是比较识相的嘛,何况赵忠一直对自己不错,现如今刘宏对其又是言听计从,自己也没必要像卢植一般,为了一时之气,最终遭人陷害。

    于是,明溯笑眯眯地收下了孝敬,却是让来人转告那安平国相、国尉二人陈兵南宫县城,压迫广宗、经县一带的残余贼人不得向北逃窜,自己则是领着胡母班等人直接将张角驱逐出了清河,穿越冀、青二州边界,直接赶往了平原。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明溯去赶了,毕竟甘陵至平原一带,向南便是大河,仓促之间十数万贼人也难以一下子寻找到合适的工具渡河,北边又有清河国尉得了明溯吩咐倾尽全国兵马,一起压了上来,这个时候,除了越过冀州边界,进入青州境内,张角其他也想不出甚么更好的办法了。

    先前因为黄巾之乱,临近许多州、郡的主官都被刘宏一气之下直接撤掉了,剩下则是心中忐忑,许多也不敢在治地停留,这平原郡也不例外。

    平原与那济北国地形正好相反,济北国绝大部分地界都在河南,只有茬平小县突在河北;至于平原,除了郡治所在平原县境完全在河北,其余高唐、祝阿等县则是横跨大河两岸。

    张角进入平原郡时,那太守此时在胆战心惊地躲在高唐“视察民生”,郡中兵马被他足足带走了三四千人,余下各县城中,稍许“兵强马壮”些的也不过二三百人,至于与济南、乐安交界的城池则早已玩起了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