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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蓉拒接电话,这到出乎陈俊的意料之外,在平日里,他们俩有君子协定,无论在何时何地彼此的电话都不要关机,哪怕是在充电……

    提出这个规定的是蒋蓉自己,她习惯半夜三更醒來,又总是在醒來之后神经质的去漱口、洗脸完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后來她把这事讲给陈俊听,

    陈俊就说如果沒有意外,她可以随时拨通他的电话,煲电话粥,

    蒋蓉顺杆上树,就此來过君子协定,不过前提是,必须陈俊在沒有工作,或者是不忙的情况下才能那样,

    她拒接电话,陈俊当然不知道这是有被奎哥提醒,凡是过了十点之后,最好少接听电话,以防以伪乱真……

    就像韩雯雯,接到一个4444号码的电话,吓得魂不附体,还不敢告诉给任何人,在第二天就悄悄去查,到底有沒有这个号码,查下來的结果当然不好,

    陈俊郁闷的把手机仍在一边,背对着手机排除一切杂念,准备睡觉,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漫游的思维,无限制的遐想,一闭眼、钟奎横眉瞪目的样子就浮现在脑海里,

    刚才蒋蓉故意关机,会不会跟之前发生的事有关,偶尔陈俊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跟娘们似的,爱胡思乱想起來,他想起老妈在老爸面前絮絮叨叨说些沒有根据的想法时,老爸的口头禅是:娘们想法多的原因就是,岔肠子比男人多一根,

    当时陈俊还好奇,这句话來处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一说,

    老爸悄悄告诉他说:女人多那一根肠子是用來孕育新生命的,他暗自好笑,因为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老妈把电视给关了,害得老爸沒有看全那一晚的足球赛,

    陈俊迷迷糊糊地,意识淡化……好似有点进入梦境的感觉,手机急促震动,就在身后……反手、眯眼拿起手机,一看來电显示,动作超惊人一骨碌爬起來,

    崔文家出事……

    崔文母亲哭哭啼啼讲述发生在半小时前的一件怪事,

    因为思念儿子,两老口每天必须要去浴缸看一眼,看见浴缸,他们俩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事,崔文跟他们说要娶abby,说看见可怕的东西,说眼皮跳……

    在老两口的眼里,abby就是一个性情放荡,一个胆大妄为可以无视节操,道德理念随随便便就把男孩子带回家,在家里过夜那种太过开放的女孩,

    无论崔文怎么说,他们俩就是不答应,直到孩子溺死在浴缸里……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他们会去买一大包回來……,重新來过,一定要给儿子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老两口,老泪纵横,身子僵直,视线久久不舍盯着浴缸,

    他们看的好像不是浴缸,而是聪明可爱牙牙学语的儿子,幼时在浴缸里玩水的画面,

    两老口无语的凝视片刻,相互安慰,相互搀扶,步履蹒跚的走进卧室,窸窸窣窣脱掉衣服,换上睡衣,之后就是一阵沉默,自从儿子死后,家里就像笼罩着一种微不可见无法消除的阴影,

    老两口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忽而被一阵奇怪的响声惊醒,声音酷似从楼梯传來的,滚动、噗、噗,‘呃~呃~呃’就像一个人,一口气提在喉咙,老也不能通畅那种……

    这个世界沒有鬼,这是他们俩一直沉淀在心里,不变的信条和观念,老伴起來去看,叮嘱老婆好好睡……

    老伴出去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回房里來,很疲倦的样子,也沒有说明那种响声是來自哪里,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可能是太疲倦了,老伴这样,她也沒有问,继续睡觉……人一旦睡着了,肢体有时候会下意识的重复一个举动,那就是伸手搭在对方身上,

    她的手搭在老伴的身上,却感觉不到热气,而是硬邦邦,冷冰冰的那种,悍然一惊,翻身起來就询问老伴:“你是不是冷,”

    老伴沒有说话,还是一成不变的那样子侧躺着,她感觉事情不对,急忙按开床头柜的台灯,再次扳动老伴的身子细看……这一看,她吓哭了……老伴七窍流血,脖子就像跟头部失去的连接……

    蓦然醒來,才发现老伴沒有在身边,敢情他刚才出去,就沒有回來过,带着疑问,她起身穿好衣服,一边喊着老伴的名字,一边走了出去,

    接下來,可想而知,她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老伴死在血泊中,脖子真的被什么东西给拧断了,无力的耷拉着,

    陈俊定睛细看死者,眼、耳、鼻、口都流血,跟中毒差不多的样子,

    在法医还沒有检查出结果之前,例行询问:“你丈夫睡前有误食什么东西沒有,”

    她失神的样子,机械摇头:“我们俩是一起用的晚餐,”

    “你丈夫有梦游症吗,”

    “沒有,”

    法医鉴定很快出來,崔文父亲是非正常死亡,脖子颈椎骨粉碎性断裂,面部多处软组织损伤,鉴于种种,都不属于人力能够做到的残忍伤害,來勘查的警察们,都默契的不言语,

    陈俊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无法淡定面对发生在眼前一起起恶性离奇案件,这些案件就像一组沒有解密的密码,明知道除了钟奎,沒有谁可以破获它,

    可是他……陈俊越想越气,一拳头砸门框上,张了张嘴,随后泄了气,蔫蔫地对同事们道:“留下一个人保护崔妈妈,其余的人撤回局里,”

    许斌已经在局里等候,他來的目的不是要针对刚刚发生的案件,而是专门來等陈俊,并且告知,这些案件,由专人负责,他可以回家休息了,

    陈俊暗自惊讶,专人负责,莫非是钟奎叔叔,问也是白问,对方三缄其口,不爱搭理的样子,

    许斌也就是这鸟样,想起他在酒吧里那一副糗样,陈俊气不打一处來,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气呼呼的离开了公安局,

    他得去找蒋蓉,想要证实一件事,

    蒋蓉手掌心多了一团洗不干净的污渍,污渍,无色无味,洗着,洗着,她突然觉得污渍顺着手指纹路,好像出现了形同字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