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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吴老汉说;“这地方十分相信胡仙婆下阴断论來世前生之说,某人腿上无故生了一个恶疮,去很多地方看都不见效,找到胡仙婆,求她下阴看看,结果下阴说他家房梁柱头上有颗铁钉,是病源,某人果然照做,回家取下那颗铁钉子结果不几日脓疮自然结疤痊愈,”

    钟奎只是不语,

    吴老汉的老伴见说到胡仙婆,也急忙凑合过來有板有眼的说道:“就在沟那边,有一个女人长期不育,给胡仙婆提來俩篮子鸡蛋外搭一只大红公鸡,求给下阴,胡仙婆给下阴之后,说他家祖坟内有一个环状铁器必须取出,这位女人回家,告知家人,家人起初是不相信的,又不敢不信,在农村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如果长期沒有生育,要惹人非议,笑话,无奈之下,家人只好多费周折,请來先生查看坟墓,果不出所料的是,坟内真的有一个铁环,一年后这个女人顺利怀孕,家人高兴,给胡仙婆送去重金,以表达谢意,”

    钟奎对此,嗤之以鼻,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给这位胡仙婆相冲,而是觉得这些传闻传得太过夸张玄乎,

    胡仙婆;一个满脸皱纹缺齿扁嘴的老太婆,这是钟奎各自遐想的模样,

    胡仙婆的家真心的偏僻,一大片的毛竹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了想要一探究竟的视线,院落就坐落在毛竹林的中央地带,很少有阳光渗透进院坝,置身在此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靠右边,圈养了好几只有着雪白羽毛的鹅,奇怪的是,当钟奎來到这里时,那些鹅‘嘎,,嘎,,嘎’叫过不停,大叫时,有的鹅甚至还伸着长长的脖颈用喙啄击,翅膀扑击他们俩,

    随同來的吴老汉,见鹅大叫,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悄悄告诉钟奎,胡仙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來她家里,此鹅大叫,來者一定是心存不善,沒有诚心來的人,

    沒有诚心來这里,那么就得不到胡仙婆的帮助,还得被驱赶,须得下一次來时,抱住诚心來,只要鹅不在对着他大叫,胡仙婆就会尽力帮助此人,

    钟奎不以为然道:“无稽之谈,鹅生性如此,警戒心很强,但凡有陌生人來,它都会高昂的发出警告,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神,”说着话,他学志庆一贯的举动,耸耸肩,,

    门口走出來一个看似很干净的女人,女人左右看看,然后正眼看向钟奎和吴老汉,面无表情的说道:“胡仙娘说喊你们别进去了,回吧,”

    “额,”钟奎暗自吃惊,要是说沒有诚心,他就是抱着來看看这丫的老太婆是什么样子,怎么那么叼的想法來的,

    吴老汉可是绝对的诚心,刚才在路上还说要求胡仙婆给下阴看看,这下好了,该不会是自己连累了吴老汉吧,钟奎无语的挠挠头,虽然自己对于吴家发生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可惜的是这种真相,实在是不好公布于众,且让他去试试这位大仙的本事,这样一想他暗自打定主意,

    钟奎急忙喊住那位要扭身离开的传话妇女道:“大姐,你可以帮帮忙,这位大哥可是诚心來的,你带他进去,我离开就是,”

    妇女神色一凝,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视片刻道:“你们俩都出去,然后一个人一个人的进來,”

    她这是想干嘛,钟奎暗自奇怪,

    吴老汉急忙对他说道:“胡仙婆是想试探我们俩,究竟是谁不诚心,”

    “她是胡仙婆,”钟奎误解吴老汉的意思道,

    吴老汉摇摇头,“不是,她是传话的,胡仙婆孤身一人,沒有子女,她是來帮忙的,”

    “哦,明白,”钟奎对那位传话女人点点头,答应了一起出去待会再进來的建议,跟吴老汉一起离开了院坝门口,想想这位胡仙婆,做事,行为也够怪癖的,别人家喂狗守家,她喂鹅看大门,真的好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仙,胡思乱想着,他们俩已经退回到原地,

    原地,就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一路延伸进入,毛竹林深处,在小路尽头由毛竹林自然搭篷起一道入口,那几只鹅就在入口处的右边,

    吴老汉貌似有些紧张,那么阴冷的地方他也满头大汗,尽管不停的抹,可还是越抹越多,

    钟奎神情自然,很淡定的样子对吴老汉说道:“老哥,你先去,我在外面等你,”在他看來,那几只鹅铁定就是冲自己叫嚷的,仔细想一下,尼玛自己也给糊弄信这些鬼话,眼下,想这些也沒有用,还得满足吴老汉一次才是,让他去试试看,

    吴老汉忐忑不安的走向毛竹林入口,由于紧张,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漂浮,钟奎真担心他会一脚滑到,不过到底还是沒有滑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鹅尖锐的叫声,一丝不差的送进钟奎耳膜里,,切,什么狗屁神鹅,也不过如此,他暗自一笑,极力忍住想要爆发的笑神经,故作沒事人一般看着吴老汉灰心丧气的走了出來,

    “老哥,,”余下的话,钟奎不用问,他知道,对方一定会主动说出來,

    吴老汉抹一把冷汗,混浊老眼失望的瞥看了一眼钟奎,免不了的长吁短叹,无奈的口吻道:“看來是我有问題,刚刚走到门口,那几只鹅对着我扑來,叫得比之前还敞亮,”

    “怎么可能,切,什么跟什么,老哥,这些都是糊弄人的,你也信,咱们走吧,不去看也罢,”

    “不,大兄弟,你去看看,也好试试那几只鹅的本事,我知道你是來玩,并不是有什么大事來找胡仙婆的,”

    ‘噗’“老哥,你真不愧是老哥,我心里的想法都给你看穿了,”钟奎赞许道:“好,我这就去试试,不过先告诉你,我去也是白瞎,鹅的习性我太清楚了,它们从來沒有看见过我们,怎么可能不叫唤的,”

    “去吧,去吧,”吴老汉有气无力的样子,却又不死心的想要钟奎去试试,这就是人心寻找一种平衡的手段,他失败了,希望也看见另一个人失败,心理平衡了,就不会有其他影响情绪的想法,

    钟奎感到吴老汉的想法很幼稚,觉得自己的做法就像小儿玩游戏,可是身后那一双充满复杂眼神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不能退缩,只能硬起头皮去,让那些鹅们对着自己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