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棒球从崇的眼前划过一道直线,然后“噗”的一声撞入了捕手的手套中心,他随意挥舞了一下球棒,嗯,三振出局,算是正常发挥了

    “口意”

    相同成绩的阳平在路过他身边时对着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于是下一刻阳平那可憎的面容便“不小心”的和球棒近距离的接触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死的,崇如果想的话可是能投出音速级别的球的

    事实如此,他的体能测试往年以来只有一次是真实的,那就是在进入军部时进行的考核,除此之外他都是刻意以普通人的水准来划分上中下三等的,这点朋也和阳平都很清楚

    这节是体育课,集体活动选择了能直接用掉一节课时间的棒球,崇明白学校方面的意思,集体活动是最容易使刚认识的同学团结在一起产生友情、而且方便快捷的一种办法,只不过嗯,怎么说呢,明明崇都已经为了这点考虑从而将指数压到平均水准了,但是

    “1秒07跑完来500米左右的全垒你真特娘是个人才”

    “我把球捡来了!哎,你们谁把这五公里来的出租单给我报销一下?”

    “已经倒八个捕手了!刚才那个黄胖子没死的话把他给我抓来!打个马赛克我们接着用!”

    “”

    绫崎飒国中同学、逆十六夜小学同学、黑神目泷现任高中同学,可以,崇已经完全不想承认这些事了,这群人根本不会看脸色!

    老实说虽然已经开学了三天,但崇还是对这种事抱以了不解,诚然在入学时他们中的有些人就已经被和正常人区分开来了,但要就读于一个课堂之下显然对其他人不怎么公平

    虽然智商方面可能是公平的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吗)

    崇摘下棒球帽坐在休息席上抬头看了眼天空,天气预报报告的是今天万里无云,但现在看上去却是随时都有可能下起小雨,崇还是挺关心天气的,毕竟路段上的问题也说过了

    “啧”

    正撑着脑袋看下半局比赛的崇忽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眼睛,他半眯着眼往闪光的地方看去,一角淡紫色的布纱正好消失在了办公楼的拐角处,他突然有些感兴趣,于是便站起身朝着楼道里而去

    “接下来的路你不能再走了”

    少女的脚步被拦下,冷厉的刀影只差一点便能深入刺穿她的咽喉,早已等候在走廊上的男人冷言开口,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想拜访一下这里的负责人”

    她尽可能的用温厚的声音答道

    “她不在,而且我们这里也不缺人了”

    男人听后似是若有所思的将刀稍后撤了一点,但那份警惕用的杀意依旧让少女无法随意动弹

    “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就好”

    她用恳求的声音开口说道,这让男人稍稍瞥视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这点的话看来似乎是熟人介绍过来的,没来到这但却喜欢多管闲事的哼,京都那个吗

    “拿走”

    男人在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金边的卡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盖着一个特有的双尾蛇章,然后他随手一扔,卡片便钉在了少女身后的墙壁上闪着奇异的背光

    “真的就这样吗?”

    少女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她只是按照教好的这样说而已,但居然这么轻松吗?

    “这是她订的规矩,只要能来的人都有一个机会,而且我见过你的照片,不是妖怪的话就去军部找人登记”

    妖邪归京都、人外归东京,这是日本的老规矩,不过她这样一出现就被全城通缉的人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很可能会出事,也就是说

    “躲在楼道的,出来”

    男人将眼神往后一瞥,然后崇就自觉出来了,毕竟都被发现了,还藏着的话没准就会被直接按倒了

    “萨菲罗斯先生”

    崇微微鞠了一躬,这是对曾经传说的一种尊重,况且他现在也算是学校里的负责人之一,无论是从学生、还是另一个身份来说他都值得崇的尊敬

    “埃克莱尔和我提到过你,虽然说第一次见面的时机不太对”

    萨菲罗斯将长刀彻底从少女的眼前挪开,他和军部里的某些人也算是颇有联络,虽然说性格决定他永远都只会独来独往,但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在他耳边传开的

    “带她去军部”

    “命令?”

    “请求”

    萨菲罗斯说完话后就大步从走廊拐角处离开了,剩下崇和少女互相对站着,双方都没有将眼神投向对方,崇是懒得看,少女是不敢看

    “然后你是要去那边做试验品、还是打算去当条清理同类的猎犬”

    崇就这样站了几分钟后方才唐突的开口问道,试验品,不知为何莫名刺耳的词语,她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想在这里生活下去”

    “在一个充满人类的社会上?你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被送到某座荒岛上去在24小时的监视下度过余生”

    崇第一次将视线投向了她,事实上前几天的夜晚他们就已经有过照面了,虽然说看到委托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种预感,但这么天真的闯入者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我对你这样的异类没什么好感,但我也没有肆意施加恶意的打算,只是提醒你未来的后果罢了,那张卡我也有,军部的通行证、同时也是一张名片,用来记功用的”

    崇尽可能的将话说得直白了点,因为是记功用的、所以功劳就是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起码对于军人以外的人不是

    “我被骗了吗?”

    “没有,这对你们而言就是生活,被人类所管制的未来就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崇的眼神冷漠,因为这是规矩,异端除非成为连自己的姓名都忘却的工具、否则就只能永远享受着连名为“活着”的权利都被剥夺的痛苦

    “走、还是留下,是享受着没有自由的折磨还是要失去作为自我活着的权利,这点可以任凭你来判断,我只负责带路、或者偶然有一天负责杀你”

    崇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喜欢没有选择的事情,而他也不会将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东西付诸在他人身上,因此、他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虽然说两条道都是黑的,但这也是“人类”所能给予的最大仁慈

    “我”

    她开口做出了选择,于是崇冷漠的点点头,选择已经做下了,剩下的呵,就是连后悔都没有余地的直通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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