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坍塌,对于阴曹地府的矿脉來说,是极为常见的事情,

    一般來说,矿洞所属的势力都不太会太过于理会,

    因为,在阴曹地府,阴灵的数量绝对是不少的,重新征集一批阴灵也是极为方便的事情,毕竟,在阴曹地府之中有着太多毫无修为的阴灵,他们除了干这些苦力活,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生路,

    所以,就算是出现了矿洞坍塌,矿洞守卫人员也不会大惊小怪,他们往往不会管那些被埋的阴灵的生死,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安抚那些矿洞外面的阴灵,

    老韩跌坐在坍塌的矿洞外面,眼中满是恐慌,

    他的身前一米之处,一块巨石正砸在那里,巨大的力道,让小半块巨石都嵌入了泥土之中,要不是他当时反应稍微快上了一丝,恐怕,如今在巨石之下的,出了那冰冷的泥土,还有他的尸体,

    终于,无边的恐慌潮水一般地退去,理智重新回到了老韩的身上,

    “老陈,”一道悲凉的声音从老韩的口中发出,那绝望的意味,让周围的许多阴灵眼中都流露出一股强烈的痛楚,

    老陈夫妇都是进入这矿脉担当矿工沒几天的新人,但是,他们几人都是几位热心,虽然來了沒几天,却也帮助了大家许许多多的忙,所以,大家对于老陈夫妇的印象都是很不错,

    “还愣着什么,快救人,”老韩悲戚地大喊一声,而后突然站起身來,用他的双手使劲地刨着坍塌的矿洞,

    泥土之中,遍布了尖锐的石头,沒有几下,老韩的双手便是已经满是鲜血了,

    老韩的举动,顿时打动了周围的一大批阴灵,尤其是那几个这几日与老陈交情不错的阴灵,更是快步上前,与老韩一道,加入了挖掘之中,

    “都在干什么呢,”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却见一个监工手中拿着拘魂锁,面色不善地朝着老韩几人走來,

    “监工大人,矿洞塌了,许多人都被埋在了里面,咱们快救救他们,”老韩苦声求到,

    谁知,那监工却是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手中的拘魂锁狠狠地甩出,正好劈在老韩的后背上,

    老韩可沒有什么修为,被这监工一劈,顿时后背开花,皮开肉绽,跌跌撞撞地滚到了一边去,

    “救什么救,”那监工怒喝一声,眼中满是责骂:“这矿洞坍塌地这么厉害,里面的人还活得了,就出來也是浪费时间,”

    周围的阴灵听闻,眼中满是凄然,这便是真正的阴曹地府,沒有实力的他们,只是如草芥一般,弃之毫不可惜,

    甚至,有些阴灵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或许不久之后,他们也会如今天的老陈这样,被矿洞彻底吞噬,

    “都是人命啊,怎么能够见死不救,”老韩站起身來,满脸的泪水,

    “人命,什么人命,不过是一群低贱的矿工而已,死了便死了,”那监工不屑地冷笑:“都给我站起來,立刻下到其他矿洞之中,要是天黑之前完成不了上头规定的指标,大家都别吃饭了,”

    老韩无言以对,但是双脚却是如同是生了根一般,站立在矿洞废墟之上,一动不动,

    “叫你不听指挥,”那监工见到老韩这般举动,顿时大怒,手中的拘魂锁狠狠地朝着老韩甩去,

    老韩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阴灵,如何能够抵挡住监工的这一鞭,身体顿时被抽飞了几米,砸在了矿洞废墟之上,不再动弹,

    “看到了沒有,这便是不听我话的下场,”监工恶狠狠的环顾四周,语气满是威胁:“还有谁,也想尝尝拘魂锁的滋味,”

    阴灵们纵然是满目愤怒,但是却根本抵抗不了,只得听着监工的指挥,分成了数批,朝着其他的几个矿洞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之声从外传來,那监工眉头一皱,猛地转过头來,

    下一刻,他的脸上顿时挤出了一抹献媚的笑容,只见他快速地朝着那喧闹之声传來之处冲去,

    那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监工一眼就看出,这矿洞的所有负责人都來了,

    “难不成矿洞坍塌的消息这么快就被这些大人物给知道了,”监工心中暗暗流汗,脸上却是满脸的笑容:“啊呀,各位大人,怎么來这尘雾满天的矿场上來了,”

    可是,众人都沒有理他,而是殷勤地对着中间的两个男人说着话,

    这是,这位监工才看见,人群之中,竟然有两张生面孔,

    而那些他平时高不可及的大佬们,此刻一个个都像孙子一般,对着中间的这两个人阿谀奉承、献媚不已,

    “大人物,”监工心中猛地一动,他不由细细地观察起了那两人來,

    这两个人,都是颇为神骏,尤其是左边的那一人,更是人高马大,隐隐之间流露着一股极强大霸气,右边的人,却是相对要清瘦不少,似乎时时刻刻都对左边那人恭敬有加,

    这是,监工的目光一闪,眼中猛然亮起了一道光芒,他认出了右边那人的身上的服装,可以这么说,整个阴曹地府能够穿上这身装束的人,也是极少,因为,那竟然是一身判官服,

    判官,那可是只有最为忠诚的强大鬼修才能够担当的,而就是这么一个穿着判官服的男人,竟然对着身边的那个男人恭敬有加,甚至小心翼翼,

    “难不成左边的那人是十殿殿主不成,”监工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就在这时,左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是感受到了那监工的目光,也望向了他,

    “你是这里的监工,”那男人和声问道,

    随着这个男人的话,刚刚还在此人身边阿谀奉承的那些矿场大佬们都是安静下來,一个个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监工,

    “小的正是此处监工,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监工恭敬地弯下了腰,回答地很有精神,

    此刻,这个监工满脸的扬眉吐气,沒看见刚才那么多大佬在这个男人身边喋喋不休,这个男人都沒有理会么,如今他竟然主动问自己,岂不是说自己比那些大佬们都要厉害,

    “恩,很好,这次來,我是想要问你要几个人的,”那男人笑着说道,语气之中却是有着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