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卿心儿一颤:“什么不对  ”

    唐鹏目光清冷  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是因为头疼  而疼的差点昏过去的    ”

    对唐鹏这个问題  单可卿早就有所准备:“我先问你  你是不是觉得脑袋忽然一疼  眼前发黑  浑身一下子就酸软无力  如果你去医院检查  比方做个习題、磁共振什么的  就会发现右脑脑叶上有个阴影  然后医生就会告诉你  说你的脑神经被不明病毒感染  ”

    唐鹏一下子激动起來  霍地再次抓住单可卿的手  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

    单可卿黛眉皱起  却沒有说什么

    “不好意思啊  对不起  我有些太激动了  ”

    唐鹏连忙松开她的手  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不敢再说什么了

    唐鹏不怕死  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是如果有不能死的机会  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抓住

    沒有谁愿意死的    自从上世纪改x革开放后  华夏就再也沒有了笑对死亡的义士

    而唐先生又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  只要能活下去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他可以委曲求全的  哪怕是委身当单可卿的入幕之宾

    唐鹏的前倨后恭  让单可卿很得意  同时也更加警惕: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这一切是我搞得鬼  要不然天知道他会怎么折磨我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单可卿双手抱着膀子  淡淡的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出名之前  是从哪儿生活的吧  ”

    唐鹏耐心的摇摇头  配合道:“你是从什么地方长大的  ”

    “苗疆  在我二十岁之前  我都在华夏最为偏僻的苗疆  ”

    单可卿又问:“你对苗疆的印象  最深的都是那些  ”

    “我对苗疆的最深印象  ”

    唐鹏皱眉想了想:“热情的妞儿  秀丽的风景  还有    对了  是蛊毒  苗疆除了这些之外  还有能引起人们感兴趣的话  就是蛊毒  ”

    不等单可卿说什么  唐鹏脸色又是一变:“单可卿  你的意思是说  我中了蛊毒  而且  还有可能是被你种上的  ”

    砰、砰砰    单可卿的心儿急促跳动了起來  瞳孔骤然收缩

    她真沒想到  唐鹏竟然这样聪明  顺着她的提示  不但想到了让人谈之色变的蛊毒  而且还能想到这蛊毒是她给种下的

    唐鹏察言观色的本事  绝对是ding呱呱的

    看到单可卿神情巨变后  心思电转间  抬手一把就掐住了她脖子  猛地拉进了自己怀中  右手却拿起一本杂志  挡住了外人看过來的视线

    这样一來  就算别人看到单可卿趴在唐鹏怀中  也会以为她这是在和男人亲热  而不会想到她正遭到威胁

    “说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了蛊毒的  是不是在那家小饭店中  ”

    唐鹏眼角剧烈抖动着  脸色狰狞  模样很吓人

    唉  这也不能怪唐鹏如此粗暴的对待单大美妞  因为这几天他实在是被折磨的欲x仙欲x死  连带着潘冬冬都迅速憔悴了下去  换谁  谁不会着急

    唐鹏的粗暴  彻底把单可卿吓坏了  她想挣扎  却沒有一丝力气  只能用力掰着唐鹏的手  哑声喊道:“你、你松开我呢  ”

    唐鹏根本不为所动  手上再次加了一把力气  把单可卿本來就不大的声音  掐了回去

    随着唐鹏手上力气的增大  单可卿的脸儿涨红如血  小香舌从嘴里探了出來  也开始翻白眼

    我就这样被他掐死了

    混蛋  怎么可以这样

    单可卿因为大脑缺氧  导致意识开始出现空白  眼看就要成为吊死鬼一员时  却觉得脖子下面一松  一股子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嗖的从口鼻中钻进气管

    “啊    呜  ”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后  单可卿就开始剧烈咳嗽起來

    唐鹏则好心的替她捶背  惹得看过來的其他乘客  都开始嫉妒他:咦  刚才这小子拿杂志遮住美女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幕  是不是在让美女给他吹呢  现在却呛着了    麻痹的  现在世风日下啊  众目睽睽之下就捣鼓这个  有沒有搞错

    单可卿浑身酸软无力的趴在唐鹏小x腹间  捂着嘴的咳嗽了得有半分钟  才缓过气來  正要抬头哭着说啥时  某人的手  就像是一条毒蛇那样  再次锁住了她的脖子  冷冷的说:“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话  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

    单可卿浑身打了个激灵  把泪水吓回去了:“好    我、我老实回答  ”

    “说  是不是你给我下了那脏东西  ”

    “不、不是  ”

    “真不是  哼哼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  看來你还想尝尝刚才那滋味  ”

    唐鹏狞笑着  正要用力时  单可卿连忙回答:“我知道  是因为我以前曾经在苗疆  见到过别人有你这种症状  ”

    唐鹏一愣:“真的  ”

    “你为、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

    单可卿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心中却在狂喊:唐鹏  咱们骑驴看唱本  走着瞧  你今天给予我的  我必将会百倍奉还

    唐鹏好像终于冷静了下來:“哦  那你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

    “拿开你的手  ”

    单可卿狠劲把唐鹏的手推开  坐直了身子擦了把泪水  把卫衣帽子戴在了头上:“我十八岁那年  曾经亲眼看到一个人忽然昏倒  就像你那天一样  很快就清醒了  他是你们的一个汉人官员  好像是什么主任  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后  就得出了脑叶有阴影的结果  本來  他家人也以为这是脑子里生病了  正要把他送回内地治疗时  我们村的一个寡x妇却站出來  说那个官员有这症状  是她下了蛊  ”

    唐鹏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给人下蛊  ”

    单可卿冷冷的说:“因为那个汉人官员  花言巧语的欺骗了寡x妇  却想一抹嘴的不认账  寡x妇一怒之下  就给他下了那个蛊毒  ”

    唐鹏舔了舔嘴角:“哦  那你继续说  ”

    单可卿看着舷窗外面  继续说道:“寡x妇给汉人官员下的蛊  叫做x爱情蛊  这种蛊很特别  分雌雄两体……”

    接下來  单可卿就把爱情蛊制成  发作时的症状  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当然了  她是不会说出木偶的存在  和如果木偶被毁、与种蛊者合体  爱情蛊就失效这些

    末了  她才说:“寡x妇察觉出官员是耍她后  才给他下了这种蛊  但拒绝交出雄蛊的宿主  除非那个官员娶她为妻  要不然这辈子都得生活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那个官员无奈  最后只得和原配妻子离婚  娶了她    他发病时的症状  和我看到你昏过去时  好像是一样的  这才好心的问你  可谁知道  你却这样欺负我  ”

    “我、我  那个啥  对不起啊  我还以为这是你在捣鬼  ”

    唐鹏讪讪的笑了笑  目光闪动:“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是被谁下了这种蛊毒的  ”

    单可卿无声的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因为这种蛊毒  除非男女合体时才能被种上  谁知道你又欺负哪家女孩子  遭到报应了  ”

    唐鹏呆住:“我、我好像沒招惹太多女人啊  就潘冬冬  楚    不对  因为我身边的女人  好像都沒有和苗疆有牵扯  ”

    不等单可卿说什么  唐鹏忽然猛地醒悟:“啊  难道是她    ”

    单可卿追问:“她是谁  ”

    “单笑  ”

    唐鹏咽了口吐沫:“她和你一个姓氏  都姓单  而且她也是刚从苗疆那边过來  更重要的是  我开始头疼后  就是她和我赌气跑了之后    咦  不会啊  因为我压根沒有和她发生关系  她怎么可能会给我种上这玩意  ”

    “单笑  ”

    单可卿黛眉微微皱起  低声呢喃了这个名字几句

    唐鹏问道:“怎么  你认识她  ”

    “不  我怎么会认识她  ”

    单可卿马上就转移话題:“唐鹏  我现在可以确定  你的确是中蛊毒了  至于你是怎么被招惹上的  我不知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  ”

    “哦  原來是这样啊  ”

    唐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时  才发现心中从沒有过的轻松:哈  如果这妞儿沒撒谎的话  那么哥们原來仅仅是被种上了狗屁爱情蛊  并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好像看出唐鹏心中是怎么想的  单可卿冷笑道:“哼  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因为在你沒有被解开蛊毒之前  可是生不如死的  ”

    “对  对  ”

    唐鹏点头如捣蒜  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那  请问单小姐  你能不能解开这爱情蛊  哦  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  如果你能解我于苦海中  我可以罩着你  以后谁要是敢招惹你  不管他是谁  哪怕是天王老子  我也替你废了他  ”

    单可卿冷声说道:“可你刚才就差点掐死我  ”

    “意外  刚从纯属意外  ”

    唐鹏讪笑着道歉

    单可卿重新恢复了大局在握的自信:“可惜的是  我当前暂时沒那个能力替你解毒  ”

    唐鹏一呆  连忙说道:“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你们村那个寡x妇  ”

    单可卿摇头:“不能  ”

    唐鹏眉头皱起:“为什么不能  难道你不信我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