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渠破窗而出,瞬息间就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林问!不对,小姐姐!林问他媳妇!你去哪啊!”

    唐毅探出破碎的窗户高声呼喊,这一个两个的都当他不存在啊!

    这满地的血也没人帮他收拾收拾!还有!要走走门呐!走窗户他还得赔!

    林问渠飞到灵气最盛的云层之上,吸收天地灵气强行突破金丹成功引来了天雷,乌云渐渐笼盖,天雷劈过来的那一刻他见机飞过乌云直奔天顶,天雷紧随而来,在即将劈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捏决闪过,一道天雷狠狠劈到了天顶之上。

    接下来的17道天雷也如此法被他引到了相同的位置,乌云散后,林问渠结丹成功,天顶被劈出了一个细小的裂缝。

    他用全部灵力化出了一把长剑用力劈向裂缝,一剑、两剑,再劈了数十剑后,小裂缝终于变成了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行的洞。

    从洞中出来以后,林问渠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准确的说是一个新的空间,裂缝之外是一片虚无,四面八方飘荡着天书链条,宛若一个盛满天书的无底之海。

    在条条天书的中心有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水晶石,自它身上绵延而出的金光连接着数千个天书链条。

    林问渠走到水晶石前碰了一下金光,金光散开后又重新聚了回来。

    这里应该就是连接每个世界的通道了,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木木所在的世界?

    林问渠走到其中一个天书链条面前,仔细观察了半天却看不出一点线索,他又敲了敲水晶石仍没有反应。

    若是挨个试恐怕来不及,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想起到他给木木的玉坠,天上人间无有设限,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林问渠不断用灵咒呼唤玉坠,再念了第五十遍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天书链条终于有了反应,原本的金色光芒中闪出了一道浅蓝色的微光。

    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林问渠捕捉到了,他立即奔到链条面前,在手掌触碰到链条的瞬间林问渠就被吸了进去,一片黑暗中林问渠好像下坠了很久,直到身后涌出点点星光,林问渠才从黑暗中掉了出来。

    他来不及管背上的痛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幸运的是他恰好就落在临渊城,他不敢有一丝耽搁直奔栈。

    栈内。

    林问已经无法挣扎,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有人破门而入,那人好像用剑砍伤了季殊的胳膊,之后那人抱着他心疼地一便便喊着木木。

    是林问渠,林问渠回来了,林问渠怎么回来的?他想不出来,在一声声木木中,他昏死了过去,在睁开眼便看到满屋狼藉,季殊满身伤痕地倒再地上,林问渠,不,是现世的他正持剑往季殊的胸口刺。

    “林问渠!”林问及时制止。

    林问渠立马看过来,表情有些激动:“木木,你终于醒了。”

    林问撑着身体站起来:“别杀他。”

    林问渠狠狠踹了季殊一脚,赶紧过来扶林问:“若是我晚来一步,你就死在他手上了,我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林问靠在林问渠身上缓了一会:“我这不是没死吗,还有前世之事是有人在你们中间调拨,季殊不是主动修魔的。”

    林问渠神色认真起来,他只相信木木的话。

    林问继续道:“有人模仿你的字迹给季殊留了字条,诱导他喝下了入魔的药。”

    林问渠蹙起眉头:“是莲褐。”

    林问愣了一下疑惑道:“怎么这样肯定?”

    “莲褐的字是我教的。”

    林问渠将林问扶到桌边让他坐下,又冷冷地看向季殊:“今日之前我都认为你偷习魔道判出凌山派又趁我突破之时偷袭,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他顿了顿又道:“我虽不信你,但我信木木,我信他说你不是自己修魔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自收你为徒便是想真心教导你,我想杀你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季殊捂着胸口慢慢站起身:“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有话就说。”

    “我离开凌山派后你下山去找我”季殊闭上眼睛像是不忍面对,“是为了什么?”

    林问渠嗤笑一声:“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找你回山,即便修了魔你也是我徒弟,离开凌山派算怎么回事?”

    季殊睁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我入了魔如何能回仙门?”

    林问渠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对你有教养之恩,你是生是死该由我说了算,能不能回仙门自然也该由我说了算。”

    “找你回来是为确认你到底因何修魔,若是你为人所害我便帮你除了魔根,若是你道心不坚受人引诱入魔,我便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出凌山派,若是你受不了修道之苦主动修魔,我便杀了你。”

    季殊惭愧地低下头,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是了,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坦荡之人,林问说得对,你与我传道受业解惑,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该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我我却连一句话都没问过,便判逃下山,还害死了你。”

    季殊说着跪到林问渠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师尊弟子错了您,您还认我吗?”

    林问渠垂着眸子没有一丝动容:“昨日之事不可追,做错了事左右都是弥补不了了,但求不要一错再错。”

    “师尊”

    林问渠背过身:“起来吧,不必再叫我师尊,你我师徒缘分早就尽了。”

    季殊站起身,哽咽了一会道:“是,林仙师。”

    林问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低声感叹:“唉真是无情啊”

    “对你不会。”虽然声音小,但林问渠还是听到了,“对你永远有情。”

    林问瞪大眼睛,大哥!能不浪吗!你徒弟还在这呢!

    好在季殊识趣只装作没听到。

    “咳咳。”林问尴尬地咳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你说给季殊那瓶药的人是莲褐?”

    林问渠没回着急回答,而是看向季殊问道:“你能确定你看到的是我的字迹?”

    季殊肯定地点头:“弟我的字是师林仙师教的,林仙师的字迹我绝不会认错。”

    林问渠看着林问严肃道:“我肯定是莲褐,这世上能将我的字迹模仿得一般无二的,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林问不由得低头深思,他信林问渠,但他怎么也不想相信害了季殊和林问渠的人是莲褐。

    林问渠以为对方不信他:“木木,我不会骗你,我只教过莲褐和季殊写字,季殊学得是写,莲褐学得是字,莲褐模仿我的字能以假乱真到我偶尔都会错认。”

    “我没不信你。”林问看向林问渠,“我只是不敢相信莲褐是这样的人。”

    林问渠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是不是,当面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