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终于肯开口,但说出的话却让林问渠更加莫名其妙。

    “你吻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反抗,怎么我吻你你就要反抗了?这不公平。”

    林问渠欲哭无泪,大哥,这都哪跟哪啊,我问你吃了吗,你告诉我今天没下雨?

    “你先放开我。”林问渠没力气了,索性都不挣扎了。

    季殊又不回话了,而是低头舔了一下林问渠下唇上的咬痕。

    林问渠猛打了个激灵,又开始挣扎:“季殊!你是不是有病!你松开我!”

    季殊手上力气不减,神色有些黯然:“你不喜欢我吻你?”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松手!”林问渠现在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季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林问渠的唇:“我不管,你吻我的时候我没反抗,那我吻你你也不许反抗。”

    林问渠真的要哭出来了,救命啊,这是什么他娘的狗屁道理!

    “季殊,殊儿,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松开为师好吗?”林问渠试图再讲一次道理。

    季殊眸子又暗了一下:“要说的话我早就说了,我早就说了我喜欢你。”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我啊。”林问渠快要崩溃了,大哥我跟你好像真的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不,你不知道!”

    季殊突然厉声,林问渠一顿。

    只一瞬,季殊的语气又温柔下来,眼中是满满的真诚:“我喜欢你,想和你双修的那种喜欢。”

    轰隆!林问渠的脑子炸开了,他的大脑一时间无法承受这么令人震惊的信息。

    “哪哪种喜欢?”林问渠想再确认一遍。

    “我喜欢你,想和你双修。”季殊又说了一遍。

    这是林问渠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表白!还是这么露骨的表白!

    季殊喜欢他?!还想和他doi?!!

    呵呵,季殊,季殊!男人!他徒弟!喜欢他!还想上他?!!

    林问渠在脑中一遍一遍的提取关键词,怎么也不敢相信。

    之前季殊说喜欢他,他以为只是师徒、兄弟间说的喜欢,压根儿没当回事,谁知道,谁知道竟然是这种喜欢?

    季殊又俯下身来,在林问渠耳边低语:“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说着季殊就开始解林问渠的腰带。

    “拒绝!我拒绝!拒绝拒绝拒绝!你快住手!”

    林问渠简直佩服季殊不要脸的逻辑,不说话就是同意跟你上床了?什么鬼??

    季殊手下动作一顿,叹了口气道:“说一次就够了。”

    “我拒绝了,你先松开我,行吗?”林问渠真的心累了。

    没想到这次季殊听话地松开了手,林问渠一喜赶紧推开季殊,坐起身揉了揉手腕,手腕因被季殊抓得太死留下了两道明显的红痕。

    季殊低着头双手撑在身侧,明明看不到神色,但林问渠就是感觉他有些落寞。

    “那个,殊儿啊”林问渠先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被男人表白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你是不是喜欢姜白雨?”季殊没抬头,声音哽塞有些暮气沉沉,几乎失了少年人的清朗。

    “什么?”林问渠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对,应该是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怎么可能。”林问渠紧接着否认,“你想什么呢?”

    季殊终于肯抬起头:“你当真不喜欢她?”

    “当然了!”林问渠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想解释这个荒诞的问题。

    季殊声音和缓了一些继续问道:“那你喜欢谁?”

    “喜欢”林问渠本想说喜欢你,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对季殊的喜欢和季殊对他的喜欢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情爱之喜欢,暂无。”林问渠实话实

    话。

    季殊有些不高兴:“你之前还说喜欢我呢。”

    “我”林问渠哭笑不得,大哥,我该说你无理取闹还是说你断章取义啊?

    “那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林问渠叹了口气解释道:“殊儿,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师徒间的喜欢,或者说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完全无关情爱。”

    “那你对莲褐、对沈端是哪种喜欢?”季殊很有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林问渠无奈地继续解释:“也不一样,我对莲褐师弟是感激,对掌门师兄是敬重。”

    季殊立马质问:“敬重掌门师叔你还偷看他沐浴?”

    “我我”林问渠被怼得哑口无言。

    “我那是为了正事。”林问渠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什么正事?”季殊穷追不舍。

    林问渠没话说,干脆放弃挣扎了:“我就看他洗澡了怎么了?都是男人看一下怎么了?不行吗?”

    季殊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能把偷看人沐浴说得这么坦然。

    “那你你真的是断袖?”季殊试探地开口。

    林问渠气得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不是这种话怎么能从你的嘴巴里问出来?”

    他指了指自己下唇的咬痕:“来,你好好看看咱们俩到底谁是断袖?”

    季殊偏过头轻笑了一声,木木生气又无奈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你”林问渠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更生气了。

    “那你不能变成断袖吗?”季殊不合时宜地又在火上浇了一捧油。

    “不能!”林问渠真的气急了,一脚踹到了季殊胸口上。

    季殊闷哼一声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问渠还不解气又季殊腿上踹了一脚:“装什么死,赶紧滚起来。”

    季殊没有反应。

    “哎。”林问渠用脚晃了晃季殊,“差不多得了,一脚还踹死你了?”

    季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林问渠爬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

    “季殊?”

    季殊仍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

    “季殊,你别装啊,赶紧给我起来。”林问渠晃了晃季殊的脑袋。

    “季殊?殊儿?”林问渠真的有些慌了,季殊身上的伤没好多久,他刚刚下脚又重

    林问渠不敢再细想:“殊儿?殊儿?你别吓我,你快醒醒,殊儿?”

    林问渠彻底慌了:“怎么办,殊儿,对不起,对不起,你真的别吓我,你可千万要没事啊。”

    林问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根本不会医啊,这可如何是好?医?莲褐。

    林问渠手忙脚乱地在储物袋中翻找,终于找到了莲褐给他的传音玉牌。

    他握着救命稻草刚要注入灵力传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把玉牌夺了过去,而后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捏碎。

    与此同时,小孤峰上,莲褐桌上的玉牌也化为了齑粉。

    男人轻轻一挥手,桌上的粉末便消失不见了,那双原本漂亮妩媚的狐狸眼染上了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