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远了,林问渠才拉着季殊询问。

    “殊儿,你不是说不必给他们付钱吗?怎么还压了佩剑?”林问渠拉着季殊低语。

    “一把剑而已,回头我再去藏剑峰取一把便是。”季殊不以为然。

    林问渠有些恼怒:“这怎么能一样呢?”

    早知道还得给钱,他就不会那么狠得加价了。

    季殊噗嗤一笑:“师尊,一把剑而已,怎么还生气了?”

    “你还笑?”林问渠挥动剑柄往季殊肚子上打,季殊躲了一下努力憋住笑。

    林问渠更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你的本命灵剑,再取一把怎么能一样?而且”他压低声音,“我们根本没有钱换回来啊,难不成抢回来?”

    季殊心头一烫,嘴角微微勾起,看看来木木还是很关心他的啊。

    季殊眼神愈加温柔:“真的没有差别师尊不必担心,何况那把剑并非我的本命灵剑”你手里这把才是

    “不是?”林问渠心中起疑,“那”

    “林仙师?”被晾了许久的姜白雨试探开口。

    林问渠这才记起姜白雨在这的事,注意力放回了眼前与故人一般模样的女子身上。

    “多谢仙师救命之恩。”姜白雨说着就要给林问渠跪下。

    美人玉颜翠衫,青丝墨染,肤若凝脂气若香雪,行动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林问渠赶忙扶住她,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了一瞬。

    “小雨?”林问渠下意识开口,眼前这人不仅长得和小雨姐姐一样,就连声音也一般无二。

    此话一出,姜白雨和季殊都愣了一下。

    姜白雨并未抽回手,而是顺势向林问渠躬了躬身子:“仙师怎知我的乳名”

    林问渠听了这话心中大喜,再顾不了许多,忙拉紧姜白雨的手,神色十分激动:“小雨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林问渠的眼神太过炽热,姜白雨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季殊双拳握得紧紧的,直起身子,脸色铁青,小雨姐姐不就是林问渠醉酒那天喊得人吗?

    姜白雨?小雨?

    季殊回想起刚刚林问渠听到姜白雨的名字就立马折返,还一定要拍下姜白雨,还有,还有仙门大比林问渠看姜白雨的眼神

    林问渠难道喜欢姜白雨?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季殊就感觉胸口仿若百抓挠心,痛得他透不过气来。

    林问渠对季殊心情全然不知,他现在满心满肺都充盈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是木木,木木啊,你想起来吗?”

    林问渠抓着姜白雨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眼下方:“这,你还记得吗?我左眼下方原有一颗红痣的,你还说那是桃花痣,我日后定能走不少桃花运。”

    林问渠声音越来越急切:“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但是你应该记得的”

    两人离得太近了,姜白雨的手指还抚在林问渠的脸颊上。

    这样近的距离,如此摄人心魄的容貌,姜白雨的心跳不断加快,缕缕羞意透上心来,她的眼神开始不自觉地闪躲。

    她微微握起被林问渠抓紧的双手,目光低垂,桃红色晕染了双颊,往日清冷的声音此时也带上了女儿家应有的娇羞。

    “仙师,仙师莫不是记错人了,我从前从未见过仙师,何况仙师应是年长于我的,我怎担得起仙师这一声姐姐呢。”

    林问渠怔怔地看了她一会,面前这人满脸紧张,羞答答的抬不起眼皮。

    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恢复平常,但声音却添了一丝落寞:“该是我认错人了,冒犯姜宗主了,抱歉。”

    姜白雨笑着躬身行礼道:“仙师哪里话,今日若无仙师,小雨怕是已经多谢仙师费心搭救,小雨无以为报,若仙师不嫌

    弃,我愿”

    “你怎么无以为报了?”季殊冷冷打断,“你现在就该叫你那些个还活着的徒弟一起赚钱把账填上,把我压下的剑赎回来。”

    姜白雨神色略微尴尬了一瞬,而后轻轻啜泣起来:“仙师我,我是被冤枉的相柳之事我真的一概不知,可雪剑派和双极观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姜白雨说着说着更加哽咽,眼泪如断线般滚滚而下:“不仅如今,他们还还合力灭了我天水宗如今如今我自身已是难保,我的弟子们更不知道都如何了”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林问渠握住姜白雨的双肩,温声安慰:“小姜宗主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还你清白。”

    他又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姜白雨:“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嗯。”姜白雨努力压下呜咽声,“多谢仙师。”

    季殊快要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无穷怒火在他胸腔燃烧。

    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尽量平静下来:“师尊,今夜不宜再留宿十二楼,我们还应尽早去寻个住处。”

    林问渠点点头:“嗯,殊儿说得是,走吧姜宗主。”

    “你要带着她?”季殊指着姜白雨,他现在连师尊都不想喊了。

    林问渠不可置否:“当然,外面危险重重,怎么能放她一个人?”

    季殊气笑了:“她是化神修士,曾经的一宗之主,不是刚筑基的小弟子,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那她不还是被抓了吗?你怎知没有人还在盯着她?总要安全了再说。”林问渠反驳。

    姜白雨听了这话略有些窘迫,季殊却是哑口无言只能生着闷气。

    季殊一拂袖子踹开门先走了。

    林问渠尴尬一笑解释道:“殊儿他就是这脾气,姜宗主勿怪。”

    姜白雨摇了摇头:“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拖累了仙师。”

    “莫要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