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的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那酒气夹杂在冬日的寒霜冷意里,他像是暗夜中的阎王,嗜血的眸子里满是活生生要把女人吃掉的冰寒。

    林栀缩了缩肩膀,睁大了的眼睛里是惊吓的惶恐,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张脸惨白如纸。

    晏伽上了车,坐下,吩咐陈康开车。

    “陈康,去江山园。”

    “是,晏总。”

    江山园是晏伽自己的别墅,平日里他偶尔会过去住。

    林栀不肯,摇头:“我要回家。”

    “你这个样子要回家?”晏伽讥笑,“是想让洲洲看看他的好妈妈刚刚做了些什么吗?!行啊,我让你回去,我会把洲洲从被窝里拎出来,再告诉他,他妈妈被一个中年老男人……”

    “晏伽!”林栀气得发抖,浑身抖得厉害,她总是能被晏伽的话伤得血脉偾张,眼睛里透满哀伤,她打断了晏伽的话。

    他怎么能用她最爱的软肋来伤害她……

    或者,他一直知道怎么伤害她会让她鲜血淋漓,伤至骨髓。

    女人那张本就惨白的脸这会儿愈发没有血色,悲痛的眼神盯着晏伽,眼前男人这张向来好看的脸此时在她的眼中却像是狰狞的魔鬼。

    他是魔鬼。

    他永远都知道怎么能伤她最深。

    “呵。”晏伽冷笑,没再说话。

    陈康将车开到了江山园。

    兰城还在下雨,地上是湿漉漉的水迹,没有生机的园子里是一片死寂。

    车子刚停,晏伽也不顾外面雨大,疯了一样将林栀拖出车子,拽住她纤细瘦弱的手腕,将她拖到楼上!

    “晏伽!你住手!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林栀惊慌地尖叫,她试图摆脱凶残至极的男人。

    可她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晏伽要做什么,她根本阻止不了!

    晏伽拖着她进自己的房间,用力将她甩在卧室的大床上,下一秒,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手指头扯开她本就破碎的衣衫!

    “晏伽……你不要碰我……我是你大嫂!你不能碰我!”

    “我大哥碰得,野男人碰得,我碰不得?!”晏伽失控了,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盯着女人看,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

    很快,林栀衣衫尽落。

    她哭得很大声,泪水直流:“晏伽,你如果今天碰了我,你就是个畜生!”

    “你也不是第一次骂我畜生,我要不做一点畜生的事,怎么担得起你给我的这个名号?”晏伽冷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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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林栀的身上看到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鞭痕,都是深红的颜色,有些还在流血。

    看上去都是今天晚上左滔留下的。

    想到这儿,晏伽眸色更深,阴鸷森冷。

    “左滔碰你哪里了?!”他忽然问,右手往下滑,“告诉我,左滔碰你哪里了?!”

    林栀哭得厉害,不说话,只是哭。

    泪水打湿了枕头和衣服,她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娃娃,没有生机,也像那室外的花木一般,除了死寂,依旧是死寂,似乎失去了生命。

    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