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乔斯年淡淡道。

    “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不是生离死别,就不是事?”叶佳期看着他,“今天早上我有点冲动,抱歉。”

    “嗯?”乔斯年眯起眼睛,“怎么,你也会跟我说抱歉?”

    “你!”叶佳期生气,“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不讲理的人是你。从来都不跟我好好说话……”

    她有点生气。

    但即使是生气,一想到霍靖弈说的那些话,她的气又都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感伤。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脸色平静,语气低调,还是一惯的清冷和孤高。

    哪里像要坐牢的人?

    想到“坐牢”,她的心忍不住颤了颤,再看向他时,眼底有一层浅浅的水雾。

    她无法想象乔斯年在狱中呆十年,这样一个优雅、高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坐牢。

    她眼底是水雾浅浅氤氲起,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乔斯年倒笑了:“我怎么没跟你好好说话?让你陪我吃顿早餐,就跟要你命似的。”

    “那你吃了没。”

    “没。”

    “!!!”叶佳期又气,“你是病人,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有你这样的病人吗?生了病,谁都希望能早点好,健健康康,你跟别人不一样,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叶佳期又生气了。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时候挺可恶的,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情绪。

    她大概也是没出息,他挑她,她往往就会生气。

    这大概也不怪她,在一起生活过十二年,他对她了如指掌。

    “明天去芝加哥的飞机票买了吗?”乔斯年看向她,问道。

    “买了,明天早上我去乔宅取行李。”

    “嗯。”

    “乔宅的佣人都去哪里了?吕姨呢?还有小丫、阿晴她们。”叶佳期看向他那张幽邃、冷峻的脸庞,企图看出什么情绪来。

    然而,这个男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也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重新购置了别墅,以前乔宅的佣人自然都遣散。”乔斯年淡漠道。

    叶佳期不相信地看着他,但他格外平静。

    他果然在瞒她,瞒的滴水不漏。

    “乔爷,如果我在芝加哥生病了,很严重那种,你会过去看我吗?”

    “不是说好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乔斯年道,“再说,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嗯?”

    他宛转的目光里藏匿了几许笑意,看向叶佳期时,尽是云淡风轻。

    叶佳期牵了牵唇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小乖胖了,也长大了,你想看吗?”叶佳期问他。

    “一只猫,有什么好看的,我对猫没什么兴趣。”

    “一年多了,它估计也不认识你了,以前它对你还挺有感情。可是,再多的感情也禁不住时间的消耗,更何况,你不想它,连见都不愿意见,小乖也不会喜欢你了……”

    “一只猫而已,你也能长篇大论。”

    “小乖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捡回家时怪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都怕,只敢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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