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人控制。

    白盈盈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无趣,弄得我睡不着了。”

    另一边,从白盈盈这里离开的白家人,立即将消息告诉了无妄。

    城外。

    无妄得知消息后,立即吩咐人准备撤退的路线。

    “祖老,从今早开始就没有说到从锦州城传来的消息,只怕那边没有按约定行事。”一个白衣人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无妄轻轻点头,“不是没有按约定行事,而是无法传出消息,只怕有人打破了我们在锦州城的布防,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想南下绕道琅琊。”

    无妄心中似乎另有算计。

    对锦州城那边的消息不怎么在意。

    “祖老?”白衣人担心,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刚刚得到消息,云知昔要来京城,你们想办法找到云知昔的行踪,在白家我们折损了几十个人,总得要一个交代。”无妄也没想到,云家传说中的那些怪物居然真的存在。

    先前他也一直以为是传闻。

    毕竟云家发生变故,祖地的人快要占领琅琊的云家老宅,这些怪物都没有出手。

    没想到面对外人的时候,出手却毫不留情,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

    云家老宅占据了琅琊四分之一,还真是如传闻一般诡异。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追查云知昔的行踪。”

    “去吧。”

    无妄置身于半山腰,看着下方的湖泊。

    湖泊四周,早已挂上了灯笼。

    湖泊中央,停靠着一艘巨大的船只。

    船只突然出现,他竟都没有察觉。

    无妄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浓。

    他之所以没有靠近湖泊,是因为湖泊四周,有城北大营的人守着。

    他不能动手。

    因为君子珩传话出来,一旦有人敢动手,他会在拍卖会前,毁掉一件拍卖品。

    彻底遏制住了所有人。

    无妄不得不承认,君子珩这一招是真的高明。

    君子珩下令所有人休整,可其他势力却闲不住。

    想要从中找出君子珩为何突然撤了所有人的原因。

    午后。

    长乐殿内,云浅歌午睡醒来,便听到君子珩和云知昔谈话的声音,洗漱后走到后院,见亭子中,两人正在品茶。

    唐五坐在池子边,看着水中游动的锦鲤。

    画面居然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过来坐。”君子珩向云浅歌招了招手。

    “好。”

    走近后,云浅歌打量着云知昔,从前的云知昔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此刻的云知昔,气质大变,身上依旧散发出书卷气息,隐约间多了几分飘渺,仿佛不是这是凡世间的俗人。

    “这才几天不见,你的变化不小。”

    云知昔起身,拱手行礼,抬头回答道,“如今的我是云家的家主,自然该有所变化。”

    “这倒是。”云浅歌点头,便是赞同,细细打量一番云知昔后,又继续问道,“身体如何?”

    “已经好了。”

    云浅歌在君子珩身边坐下后,示意云知昔坐下。

    “你要见我?”

    “娘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救的是云家家主,这个恩,我当报答,娘娘可否想知道鬼莲的下落。”云知昔平静的看着云浅歌。

    他自然知道拍卖会上有鬼莲,但他不确定云浅歌手中的鬼莲是否是真的。

    “不想,我手中有鬼莲,你这么说,莫非鬼莲在云家。”云浅歌话中没有半点疑问,而是十分肯定。

    云知昔眼底的诧异一闪而逝。

    若非云浅歌一直看着,定难以察觉。

    云知昔打量四周,才发现除了坐在池子边的唐五,四周的人早已退下。

    “你是如何知道的?”云知昔敢肯定,关于鬼莲的下落,云家的人从未透露过分毫。

    “我听到一个传闻,云家养了一个,不,或许是一群怪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云浅歌询问道。

    云知昔浅浅一笑,沉默不语。

    “看来是不能回答。”云浅歌移开目光,落在君子珩刚刚摆上桌的水果上,拿起剥好的橘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我无意窥探云家的秘密,不知云家主此次前来,目的为何?”云浅歌直接切入主题。

    云家传承千年,其中的秘密,她也算是窥到了几分。

    不过她没有打算深入追问下去。

    因为当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时候,面临的或许就是血光之灾。

    “求一份请帖,今晚的拍卖会,我想掺和一脚,不知可否还有包间。”云知昔问道。

    他入宫,原本是打算将鬼莲双手奉上,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看来鬼莲也不是那么难得。

    “诚惠,十万两。”君子珩从食盒顶部取出一份请帖,放到云知昔的跟前。

    云知昔看着面前的帖子,忍不住笑了。

    “陛下和娘娘圈钱的本事真让我望尘莫及。”云知昔一边说一边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

    “生意人。”云浅歌不气地清点银票,趁着收入袖中的功夫顺势丢入空间。

    云知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唐五身上。

    唐五似乎发现了什么,回头对云知昔露出一抹笑容。

    “你...”云浅歌的目光在云知昔和唐五身上徘徊。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她倒没有什么世俗的眼光。

    只是云知昔好歹是云家家主,总不能从他这一代血脉就断绝了。

    “先前去南渊国的时候,受了伤,伤到了身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云知昔嘴角含笑,明明说着自己废了,却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看到云浅歌眼神中没有露出嫌弃,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彻底卸下了。

    “你是个狠人。”云浅歌对云知昔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唐五,他居然说自己废了。

    “说到这里,我还要拜托娘娘一件事。”云知昔回了唐五一个笑容,目光重新收回来。

    “什么?”

    “请娘娘不要在父亲面前拆穿我。”云知昔平静道。

    “我有什么好处?”

    “云家几十家书院的收入不错,陛下在位期间,我分两成利益,如何?”云知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花钱这点羞耻,而是觉得他在投其所好。

    治理江山,君子珩这盘棋很大。

    其中最缺的便是银子。

    单是修路这一项,想要支撑花费,单靠国库的税收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