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黑市出口的两人得知消息,立即进入黑市,结果晚了一步。

    另一边,云浅歌等了俏寡妇差不多一刻钟,俏寡妇取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云浅歌。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对了,月九的话,可还算数。”俏寡妇犹豫再三,现在云浅歌选定的人是她,若她拒绝,等桃娘子回京后,也会接替这个位置,到时候她就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被动,她还不如直接和云浅歌合作。

    “自然算数,你是最好的人选。”

    云浅歌暂时还未有替补的人选,桃娘子和唐二此去王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此刻怕是还未出龙霄国的地界。

    “那我答应了,只是我们从前的生意可否继续做。”俏寡妇看向云浅歌,若不能做生意了,要养活这么多人以及消息渠道,她办不到。

    “自然,若你提供给我的消息有用,我也可以付钱。”云浅歌回答道。

    俏寡妇心头一喜,“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云浅歌拿上桌上的锦盒,准备离开。

    “入口有人监视,夫人可以绕道。”

    “不用。”

    云浅歌抱着锦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黑市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看,慢慢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正在打听消息的两人看到云浅歌,吓了一跳。

    一边戒备一边后退。

    “你们不是一直跟踪我吗?还不快跟上。”云浅歌笑着对两人道。

    两人看向彼此,同时决定撤离。

    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真没用。”凤眸中满是失望。

    两个小虾米,抓了也无用。

    云浅歌和连枝几乎同一时间抵达出口。

    见云浅歌无恙,连枝松了一口气。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的方向。

    “主子,情况如何?”

    “不太好。”云浅歌手指抚摸着身边的锦盒,锦盒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她悄无声息地放进了空间。

    路过一处热闹的夜市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马受惊嘶鸣,连枝扶着云浅歌跳下马车。

    锦盒留在马车之上。

    等车夫制住受惊的马后,两人再次坐上马车,锦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泉,偷走锦盒的人容貌记下了吗?”

    “已经记下了,主人。”

    “很好。”

    回宫途中,没有再出意外。

    回宫后,云浅歌提笔画下盗走锦盒之人的画像,递给连枝,“传令大理寺和刑部,全城通缉,此人盗走了我一百万两银。”

    连枝看到画像上的人,确定惊马的时候那人也在。

    “娘娘是想将人找出来?”连枝听着云浅歌的吩咐,怎么那么像是敲诈。

    不。

    应该说是钓鱼。

    只是以她对云浅歌的了解,被盗走的只怕就是一个空盒子。

    “国库空虚,敛财。”云浅歌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君子珩,笑着回答道。

    “我家娘子持家有道,为夫甚是骄傲。”君子珩细细查看一番,见云浅歌无恙,松了一口气,“调皮。”

    两人之间满是爱意的氛围,容不下第三人,连枝立即行礼离开。

    不留下来碍眼。

    “我这不是顺势而为吗?”云浅歌十分没有底气道。

    君子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云浅歌的头,“你呀...有什么线索。”

    “还没来得及看,你这边呢?”云浅歌说着,一摞信件凭空落在桌面上。

    “百景得到一个消息。”君子珩深锁眉头,紧紧握住云浅歌拿着信件的手,“小七,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逆天的自愈能力,单凭这点足以让人生出觊觎之心。

    长生不老的执念。

    何其荒唐。

    却又何其现实。

    “如此正好,不过听你的话,玄绍莫非只是被利用了。”云浅歌看着君子珩道。

    “现在无法确定玄绍和这些人的牵扯有多深...”君子珩还未说完,云浅歌看过信后,打断了他的话,“昆仑那边有异动。”

    君子珩看着云浅歌手中的信件,隐约闻得到银松木的气味。

    银松木乃是昆仑山一种独有的木头。

    足以见得这封信是从昆仑山那边传过来的。

    黑市中竟有人消息如此灵通。

    云浅歌看出了君子珩的疑惑,将俏寡妇的事情告诉了君子珩。

    唯独没提及红叶二字。

    不过以君子珩的聪明,自然能领悟。

    “信中说昆仑山有不少南下,看来真的动了。”看过所有信件,君子珩重重道。

    天策一族白家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很明显。

    从白诺诺第一次出现在龙河围场,就是冲着云浅歌来的。

    “无所谓,昆仑山在北苍国境内,保险起见,他们应该不会直接来京城,以卵击石。”云浅歌想起与俏寡妇的对话,她一开口就提及了北苍国的事。

    恐怕也是从信件中分析得到了答案。

    能与一个国家抗衡,必然是另一个国家。

    只怕这一次有人想要借助北苍国行事了。

    正如君子珩和云浅歌担心的一样。

    与此同时,北苍国王都。

    秦念安脸色略微苍白,一旁坐着正在为她把脉的三娘。

    “三娘,我的情况如何?”秦念安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

    “我的医术很差,只到受伤保证自己不死的程度,北苍国天气变暖还需要两个多月,我建议你回京城休养,那边有主子,定能保你无恙。”三娘如实回答。

    秦念安将手放在自己小腹。

    这些年夏侯易的付出,她看在眼底。

    自两人大婚后,朝中大臣,各部落首领的逼迫,夏侯易一个人扛住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同时也减少了陪伴秦念安的时间。

    秦念安忧心夏侯易的处境,想着两人若是有了孩子,定可缓解夏侯易如今艰难的处境。

    可秦念安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三娘摇头,“你随行的也有大夫,他们也看过,我的医术还不如他们。”

    “多谢,对了,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秦念安问道。

    三娘将关于其他地方的消息告诉了秦念安。

    听着三娘的话,秦念安神情放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