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为范柔接生后出来,见齐王在房门外等候,唯独不见郎雨沁。

    没想到赶来看到这一场好戏。

    “殿下,你真好。”云浅歌微笑着,眼神中慢慢的感动。

    “小七,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就好。”这句话是真的,不含一丝假话。

    对君子珩来说,只要云浅歌不离开,一切都好说。

    只是落入郎雨沁眼中,觉得君子珩爱得卑微,觉得这是君子珩的报应。

    君子珩快步走近云浅歌,细细检查一番,心中松了一口气,“累坏了吧。”

    “嗯,不想走路。”郎雨沁不是要看戏吗?她就让郎雨沁看个够。

    “好。”君子珩想也不想就蹲下身子。

    云浅歌挑衅一笑,“恭喜齐王妃,喜得庶子。”

    “君子珩,你为什么要爱得那么卑微。”郎雨沁再也忍不住,怒吼出来。

    凭什么云浅歌能得到一切。

    凭什么君子珩对她能将自己放得这么低。

    “因为殿下愿意,我说得对吗?”

    “嗯,我愿意。”

    君子珩一刻也不想多呆,待云浅歌趴在他背上后,直接背着云浅歌出了齐王府。

    “噗嗤~殿下,齐王妃被你气得像个傻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因爱生恨呢?”前世的郎雨沁对君子珩的心是什么,从前她不知道,现在倒是明白了些。

    估计跟君子珩最初娶她的想法一样,不过是太子府多了一个摆设,无关紧要。

    郎雨沁今日这般,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全部呈现在云浅歌身上,尤其是君子珩还将自己的身份放得那么低。

    “我不认识她。”君子珩肯定道。

    他得赶紧解释清楚,坚决不要延长自己睡书房的时间。

    “从没见过?”

    “没有。”他记忆中,确实没有见过郎雨沁,“在我出事前,淮安侯倒与我有些交往,出事之后,便断了来往。”

    若不是因为郎雨沁的缘故,这些君子珩不会主动提及。

    朝堂之上,看碟下菜的人多不胜数,淮安侯不过是其中之一,没必要特别注意。

    “我信你,不过你今天真把郎雨沁快气死了,估计她以为你是个傻子呢?还是我会什么邪术。”郎雨沁那个脑子喜欢钻研,还真有可能。

    谋定嫁给齐王前,心中或许还有几分想要好好过的念头。

    可前世的时候对着君子珩这张脸,如今再看齐王,估计所有的好感都会变成怨怼。

    “小七会邪术。”

    “什么?”

    “小七的邪术就是让我心甘情愿将一颗心奉上,不知小七什么时候才愿意收进心中,藏起来。”君子珩一点都不想多提郎雨沁,心中厌烦得很。

    “总有一点,我会把你整个人都藏起来,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狗男人还真不忘时时刻刻撩她。

    等空间能带人进去了,她要将君子珩带进去,关起来,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什么时候?”君子珩语气中慢慢的期待,甚至还听到一丝焦急。

    云浅歌忍不住摸了摸君子珩的头,“正常吗?”

    “发烧了,想要传点爱意到小七心底。”

    “别闹。”

    论狗男人太撩人了怎么办?

    词穷。

    “小七,我是真心的。”

    “我相信。”心中一个小人在疯狂的呐喊,我相信你,你别再撩拨我了。

    “我不想睡书房。”感觉到背后的人儿心跳加速,君子珩立即得寸进尺道。

    “三日,不许讨价还价。”

    “好。”

    马车一路回到东宫,云浅歌直接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云浅歌,君子珩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只是没回飞鸾殿,直接去了前殿的房间。

    熟悉的房间,他记得回东宫的第一天,云浅歌就在他身侧睡下了。

    那时候他心中警惕,怎么能放松对云浅歌的戒备呢?

    若早知道有今日,他定不会这么想。

    看着睡得正香的云浅歌,君子珩褪去外衣躺下,紧紧将云浅歌拥怀中,春日的京城还未褪去寒冷,云浅歌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君子珩宠溺一笑,紧紧看着这张美丽的睡颜,直到黎明才不舍的起身。

    “晨阳,齐王得了长子,今日朝堂上恐有大动作,通知大臣,为皇长孙亲生母亲请封。”

    郎雨沁的挑拨,君子珩心中厌烦无比。

    哪怕心中清楚云浅歌对睿王无疑,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是觉得刺耳。

    “殿下,是不是太贸然了些?”这些钉子好不容易埋下,若因此事暴露,未免有些可惜。

    “放心,不知我们,舒家那边也会这么做,庶长孙总比嫡长孙好。”世人重嫡庶之分,为范柔请封,一旦范柔成了齐王侧妃,那么这个孩子就保住了,郎雨沁已经惹得齐王厌倦,心机又深,不会在这个时候使绊子。

    “那张大人那边...”

    “一并办了。”张冀想去吏部,他就成全了他。

    “是。”

    吩咐完晨阳后,君子珩轻轻的走进寝殿,看了云浅歌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将午时,云浅歌转醒来,看着略微陌生的环境,揉了揉眉心。

    “豆蔻,殿下呢?”她不许他进房门,这人倒好,直接将她安置在前殿了。

    “殿下还未下朝。”

    起身闻到自己身上的腥味,云浅歌蹙了蹙眉,作为有点小洁癖的君子珩还真能抱着她睡着。

    她自己都受不了,急忙回了飞鸾殿,美美的泡了一个澡。

    洗过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将夜羽叫过来问道,“朝中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已经准了封贤妃为后,三日后举行,还封了范柔为侧妃,赐字为珍,日后范柔就是珍侧妃了,现在朝堂上在争论张大人入吏部的事情,估计殿下回来要午后了。”夜羽禀报道。

    “珍侧妃,正侧妃,陛下还真是会讽刺人,就是不知范柔是怎样的心情,或许该恭喜她,孩子保住了,陛下对睿王珍重,对安王是为之计深远,齐王在陛下眼中,恐怕就是个笑话,如抬高齐王,想借齐王的手和殿下对打,好算计。”

    闻言,夜羽禁不住严肃起来,“陛下封后,齐王成嫡子,朝中局势恐怕会有大变动。”

    “变动不会太大,范勇到了什么地方了。”

    “约莫还有五人就会到京城。”

    “传信,将解药给范勇,外甥出生了,他这个做外公的继续病着不合适。”

    夜羽不明白,云浅歌这是送睿王和舒家一个靶子,当然,也可称为君子珩的靶子。

    范勇现在好了,就是齐王欺君,顺便往陛下的脸上打一巴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