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看着云浅歌将自己的一张脸化妆成另外一个人,忍不住道,“主人,你这是在掩耳盗铃。”

    “黄泉,做人要有理想,要一个人干倒一片人。”

    黄泉表示,它只是一个系统,无法理解人类的复杂。

    出了空间,云浅歌在不起眼的角落埋下了定时炸开的烟雾弹,当然,里面还有迷药。

    做完这一切后,直接在大帐顶部倒了火油,放了一把火。

    瞬间,大帐被火光覆盖。

    与此同时,粮仓也着了火。

    “镇南王,还暖和吗?”

    镇南王手握长枪,死死的盯着云浅歌。

    “云浅歌,久闻大名。”看着这张脸,镇南王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云浅歌,心中思索计策,无论她是不是云浅歌,只要将她擒下,就可以乱龙霄国军心。

    如此,足以。

    君子珩在战场上,要说唯一的变数就是云浅歌。

    自她入平城后,行踪不明。

    刚好对得上他的算计。

    “你就是镇南王,我看你这张脸倒是长得挺正气的,怎么生出那么个龟儿子,该不会不是你的种吧,还是种植变异了。”云浅歌心头后悔,早知道给自己准备一个扩音器了,空间咋没有喇叭呢?

    看她一声怒吼,镇南王的帽子有多绿。

    想想就兴奋。

    可惜听到的人太少了。

    “好一张利嘴,怎么君子珩怕吃败仗,弄出个秦家后人还不够,居然让你只身潜入军营。”镇南王半点不生气,反倒对云浅歌愈发感兴趣了。

    “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镇南王似乎忘了,我不仅出生庸城,我也姓云。”

    没办法,空间只能藏她一个人,这个时候能装逼就装逼。

    果然,话一出,镇南王脸色凝重了两分。

    暗想,莫非他情报有误。

    “镇南王与陛下交易,可你似乎忘了,你不介意自己的帽子有点绿,我们陛下和皇后可是结发夫妻,即便是在忌惮秦家的势力,儿子总是亲生的,他真的不在乎君子珩的生死吗?”捅刀子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从五官来看,镇南王和夏侯君半点也不相识。

    当然,她也不会忽略基因突变这种可能。

    例如,像他妈。

    “是吗?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就不知道你想怎么逃,听闻君子珩对你挺用心的,却让你一个人来袭击我北苍国大营,看来他也忌惮你是云家人,狡兔死,走狗烹,你的下场比秦家大小姐好不了多少。”镇南王笃定道。

    心中却没有这般笃定,暗自部署,一定要拿下云浅歌。

    云浅歌不得不承认,镇南王是个人才,这个时候还不忘往致命的地方踩。

    镇南王不知道,她和君子珩是合作伙伴。

    好可惜,偏偏不能将这层关系说出去。

    “没想到镇南王居然还知道母后,就是不知当年秦家的覆灭,又不用你掺和一手。”云浅歌盯着镇南王,连他一点表情也不想错过。

    秦家覆灭多年。

    关于秦家灭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如今镇南王是唯一的希望。

    “原来是想知道秦家覆灭的线索,我确实知道,不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对于云浅歌的目的,镇南王似乎并不意外。

    看着眼前惊艳无双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可惜。

    这天下从来从容不下聪明又美丽的女人,她们的下场无一不是悲剧。

    “你的便宜儿子。”

    面对镇南王,云浅歌猜不透他的心思。

    此人看着粗狂,实则心细。

    难怪二十多年前能与秦家有一战之力。

    “君儿?”

    “嗯哼。”云浅歌语气上扬,很是高兴。

    “胜者王,败者寇,他败了,自然随你处置。”镇南王毫不在意道。

    云浅歌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十分不解。

    镇南王不是十分疼爱夏侯君吗?

    对夏侯君的生死他是真不在意,还是掩饰的太好。

    一时间,云浅歌有些无法确定了。

    “不如我杀了,做成菜,给王爷下酒。”话语间,云浅歌强忍着恶心,用最平静的语气道。

    想要恶心到别人,得先忍住自己的恶心。

    她牺牲可大了。

    “随意。”镇南王笑道。

    镇南王的回答,彻底将云浅歌给弄蒙了。

    这人还真是无坚不摧啊。

    “不知王爷这王位坐着可难受。”除了君子珩之外,云浅歌觉得镇南王是她遇到最难对付的。

    仿佛无欲无求,没有弱点。

    三娘收集的情报压根没法用。

    这得藏得多深啊。

    “别扯其它的,想知道秦家覆灭的秘密,看君子珩能为了你做到什么程度。”

    战场上,火光连连,镇南王也没工夫和云浅歌继续墨迹下去。

    “那我告辞...”

    镇南王正下令擒住云浅歌,突然四周爆炸声想起,烟雾弥漫。

    趁着烟雾,云浅歌躲进大帐,随后进入空间,静待时机到来。

    显然,镇南王早有准备,倒下的人只有半数,云浅歌心头道了一声可惜。

    下令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云浅歌的踪迹。

    “真是个小狐狸,原来早有准备。” 镇南王心头存疑,此次潜入军营的只有云浅歌一人吗?

    显然,他心中是不信的。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点兵,迎战,本王这把老骨头去会一会君子珩,我倒要看看,他的太子妃丢了,他还有心情打吗?”

    听着镇南王的话,云浅歌大呼一声卑鄙。

    镇南王的功夫很高,又是在敌营,正面交锋,短时间内拿不下镇南王,否则擒贼先擒王,多好啊。

    顺便还可以破了镇南王的计划。

    可惜她没有一个人横扫军营的本事。

    好不容易等等镇南王离开,云浅歌找了一圈,在一个藏得十分隐秘的锦盒中找到一根发簪,发簪的样式简单,金簪上方只有一颗圆润的珍珠,珍珠的光泽度很好,显然是被长期拿在手中的缘故。

    可惜,收获太小。

    云浅歌没时间继续耽搁下去,悄无声息的离开军营,和豆蔻汇合后,直奔城楼。

    “殿下呢?”看到夜羽,云浅歌急忙问道。

    “太子妃,你去哪里了,刚刚殿下收到平西王的信,说你被擒了,殿下立即亲自去迎战了。”夜羽焦急道。

    “等我一下,我去换一身衣服。”

    说着云浅歌就离开了,一刻钟不到,云浅歌穿着一身火红色裙子出现在夜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