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郎雨沁,讥笑道,“怪物?这个形容我还蛮喜欢的,那么你呢?重生者。”

    “你...也是,难怪...你还活着。”郎雨沁惊恐的眸子中试探之意明显。

    “太子妃才不是怪物,怪物是你,听说齐王妃日日夜夜都是新娘,豆蔻在这里恭喜齐王妃了。”居然敢骂太子妃是怪物,找死,看她不怼死她。

    “对哦,豆蔻不说我都忘记了,你给豆蔻服下罂粟花汁,我也给你服下催情秘药,是不是很公平。”空间合成的催情药,属于未来医术和科技的结合,她还没来得及研究解药。

    “公平?云浅歌,你以为我会怕你。”郎雨沁狠狠地盯着云浅歌,突然,郎雨沁笑了,“对了,我忘了,陛下有心派太子去北地赈灾,我在这里给你和太子送终了。”

    北地是她的地盘,这一次她要云浅歌有去无回。

    “是吗?我更想看看,我和殿下回来时,你枕边之人是谁?你不是一直嫌弃齐王脏吗?如今你自己也脏了,你说齐王还愿意碰你吗?哎呦,我怎么忘了,你手中还有狼卫,即便是夜夜换新郎,也够你轮好几年的。”

    看着郎雨沁快被气晕过去的模样,云浅歌暗爽,她有几天没怼人了,怼人的感觉果然是爽。

    “狼卫,你怎么会知道狼卫?”郎雨沁心虚,云浅歌知道了,是不是君子珩也知道了。

    “那夜你带人在郊外刺杀我,自己说的,莫不是忘了,对了,昨夜不过是我和殿下做的局,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豆蔻一旁接着道,“太子妃,我知道,是引蛇出洞,然后火烧群蛇。”

    “小豆蔻真乖,兵法没白学。”

    “都是太子妃教得好。”

    一主一仆两人的话,郎雨沁来不及反驳,喉咙一股腥味泛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一旁连枝不知几时,手中端了一盆水,问道,“要不要泼水。”

    “太子妃是大夫,大夫怎么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段呢?”豆蔻打开药箱,从针袋中取出几根最粗的银针递给云浅歌,“太子妃,用银针。”

    连枝看了看手中端着的水,再看了看拔步床的床顶,飞身将水搁了上去。

    云浅歌拿出银针,两针落下,郎雨沁虚弱地睁开眼睛。

    “云浅歌,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你又能如何?想杀我,可惜你办不到。”云浅歌看着又要晕过去的郎雨沁,“你别晕,你晕了我还扎。”

    “你到底想要如何?”重生以来,她从没有像这般任人宰割。

    “告诉我,你喂豆蔻的罂粟花汁哪儿来的。”

    “什么罂粟花汁?”

    “你说呢?”

    “你说那瓶迷幻散。”郎雨沁虚弱道,生怕自己晕过去,云浅歌刚在她身上扎的两针太痛苦,不仅仅是痛,还感觉自己浑身不得劲。

    “嗯,说吧,你说了,我今天就放过你,毕竟你再熬下去,可承受不住晚上的鱼水之欢,你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么死了你肯定不甘心。”若不是强烈的不甘,郎雨沁又怎会重生。

    本来可以大杀四方的重生女,偏偏遇上了云浅歌,只能认栽了。

    “替我解毒,我告诉迷幻散的来源。”

    噗嗤冷笑,“你可以不说,我想知道的办法多着呢?例如吐真剂什么的,保证你喝上一瓶,好几个月都说不了假话,要不,你试一试?”

    严刑逼供,威逼利诱太麻烦了。

    要启程去北地了,日后审问是免不了的。

    得尽快将吐真剂制作出来。

    “好,我说。”郎雨沁不敢迟疑,若她未来几个月真的只能说真话,她宁愿让自己变成哑巴,不知道云浅歌还有什么诡异的手段,她如今伤势颇重,若非云浅歌喂她的止血丹,她不一定能熬过来。

    “说吧。”

    “狼卫秘药,药师在北地,你若想知道,自己去找。”

    “狼卫可真找了个好主人。”怪不得君子珩从未将郎雨沁放在眼中,原来真是个蠢的。

    “你...”若非是你相逼,我能说出来吗?

    最后这句话,郎雨沁不敢说出口,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云浅歌去了北地,她便倾尽北地所有的狼卫,诛杀云浅歌,一定不能让云浅歌活着回来。

    “我很好,对了,你若只想睡齐王一个人,我倒是也有办法,想知道吗?”

    郎雨沁下意识问道,“什么办法?”

    “情人蛊,子母蛊,都行,以你的手段,不难得。”

    看着思考的郎雨沁,云浅歌起身准备离开,豆蔻凑到郎雨沁耳边,笑着道,“等着我从北地回来,再来杀你。”

    豆蔻的话如同鬼魅勾魂的声音,让郎雨沁心头发凉,后悔昨夜没直接杀了豆蔻。

    郎雨沁闭上眼睛,她怕忍不住掐断豆蔻的脖子。

    “真蠢。”

    听着耳边的嘲笑,郎雨沁再看去,只见豆蔻已至门边,许是察觉到郎雨沁杀意,豆蔻回头,用口型说道:恭喜你,我也变成怪物了。

    吓得郎雨沁一个激灵。

    豆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太子妃刚刚为何要提点她。”

    “若齐王被她控制,是不是很有趣。”

    豆蔻想着齐王看着她时那双讨厌的眸子,脸色泛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太子妃英明。”

    去到前院,君子珩主动开口,“小七,齐王妃的伤势如何?”

    “不知齐王妃用了什么好药,伤口竟一滴血都没流,静养一段时间便无碍了,只是齐王妃中毒了,她不愿意我给她看。”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齐王脸色大变。

    云浅歌知道,齐王定是在想,郎雨沁不知廉耻,恶心得紧。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两个互相讨厌,恶心的人睡在一起更有趣的了。

    “许是另外寻到什么神医了,既然看过了,小七,我们该回家了。”君子珩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那温柔像是能将人吞噬。

    “好。”

    君子珩和齐王此行,豆蔻留在最后面。

    待一行人走出门后,豆蔻突然回去,走到齐王身边,“王爷,委屈你了。”绿帽子王爷,不是委屈他了吗?

    毕竟若齐王不愿意和郎雨沁同房,郎雨沁每天都得和其他人同房。

    绿帽子一天一顶。

    “王爷,看开些。”

    豆蔻的声音如有魅惑一般,迷了齐王的眼,齐王想说什么的时候,豆蔻却飞一般地跑开了。

    齐王看到豆蔻回到云浅歌身边,一颗心被挠得直痒痒,偏还不能追。

    “小丫头,当心玩火自焚。”

    “不会,今天回去后,我就让夜羽教我功夫。”她要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