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你们俩跟我过来一趟。”

    路流铭以为终于要过来兴师问罪了,神情有些紧张,轻咳一声,走到傅谨言的身边,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傅谨言拿着房卡刷开了临时租用的办公场所,坐到办公桌上,把兜里刚开封的香烟放到了桌子上,路流铭顿时瞪大了双眼。

    傅谨言以前的烟瘾很大,虽然这是很多个男人都会有的毛病,可是自从他娶了温婼以后,一夜之间就没有在碰过香烟,但是他的衣服兜里总会放一盒满满的没有拆封过的香烟用来警醒自己。

    但是现在这个香烟竟然被拆封了。

    路流铭轻咳一声,别过去双眼……难不成这一次他犯的罪过太大了???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傅谨言清冷的声音响起,神情严肃让在场的两个人以为要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路流铭小心翼翼的问着,“之后呢?还有别的事情吗?”

    傅谨言抬眸,“没有。”

    “害,出去就出去呗,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路流铭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作势就坐到了傅谨言的对面。

    可季白却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想了好久突然问出声,“是……要回那边吗?”

    路流铭顿时身子怔住,眉头紧皱盯着傅谨言。

    “嗯。”

    肯定的话语,让他们俩个瞬间神色突变,路流铭猛地起身,“回那边?那嫂子怎么办?我们俩怎么办?”

    傅谨言双手攥称拳,脸上有些隐忍。

    “就算我和季白可以随意进出那个地方,可嫂子不行啊,你总不能带着嫂子一起回去吧!”

    “她不能去!”傅谨言双手握成拳,脸上有些隐忍。

    季白见路流铭还要说什么,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对着他摇了摇头。

    路流铭强忍了两分钟,甩开季白的袖子,“三哥你要去多久你总得跟我们说清楚,还有你要不要告诉嫂子。”

    傅谨言摇了摇头,垂着头,双唇紧抿。

    路流铭瞬间跟炸了锅一样,“你总不会要跟上次一样一去去好几年吧!”

    傅谨言冷冷地抬眸,“如果可以我不想回去。”

    路流铭听后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在椅子上,“完了完了,你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嫂子一盘问我,我肯定什么都说出来。”

    “所以,我走后的一个星期,如果没有给你们发任何的消息,你们俩个就去找我。”傅谨言清冷的声音响起。

    季白和路流铭瞬间一愣,“找,找你?”

    “嗯。”傅谨言眼里闪过阴暗,这一次他必须和那边的人做一个了断。

    到了深夜,路流铭还没有从刚才的话语中反应过来,“老白,你说嫂子会等三哥吗?”

    “这一次回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那边的事情解决不了,对温婼一直都是威胁,那边的几个老爷子是绝对不可能让三哥娶一个普通女人。”季白淡淡一笑。

    路流铭撇了撇嘴,“嫂子不是普通女人。”

    “那么请问一下她和那边的人有什么可以比拼的地方吗?”

    这话瞬间把路流铭问的咬口无言,他双唇紧抿,叹了口气,“嫂子还真是可怜。”

    “不可怜,已经得到了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季白无聊的拿着遥控器,拨换着电视频道。

    第二天一早,温婼拧了拧有些发酸的脖颈,看到手机上傅谨言发来的消息,换了一件衣服就去了酒店餐厅。

    她坐到了傅谨言的身边,感觉到对面传来的眼神,缓缓地抬头,对上路流铭那种好似死了亲娘一般的神情,挑眉,“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路流铭想要说出声,桌子下面的季白猛地踹了他一脚,轻咳一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咳咳。”

    路流铭瞬间把要说出来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拼命的摇着头,“没有没有,你今天很好看!”

    温婼有些纳闷的看着路流铭,这人今天还真是奇怪,以前恨不得时刻都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如今竟然还能有烦心事了。

    傅谨言拿了一屉小笼包放到温婼的手边,“吃饭,一会儿要去赶飞机。”

    温婼饿的都快要昏过去了,闻到冒着热气的包子,顿时把路流铭刚才的反常给抛到了脑后。

    “这缅国还有包子能吃?”温婼尝了尝味道,还算不错。

    “嗯。”傅谨言点了点头。

    许安嘴角抽了抽,他家三爷为什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明明是他大早上跑了好几条街买回来的……

    他闻着温婼手边的包子味,默默的吃着碗里的手抓饭,好家伙他更想回国了。

    温婼手边的手机突然急促的响起,她盯着上面显示的号码,眉头一挑,“你好,哪位?”

    “你是温婼女士吗?”有些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温婼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电话里面的声音是谁。

    “这里是c市第三分局的,我是上次负责你爸爸中毒案子的警察,现在给你打电话是要说一下温馨绮的事情。”

    温婼顿时一愣,把半个包子放到了碗里,“您说。”

    “昨天半夜看守的监狱烧起了大火,温馨绮死在了看守的监狱里,现在需要你过来领一下尸体。”

    警察的话让温婼眉头紧皱,死了?怎么能刚进监狱里面没有两天,温馨绮就死在里面了。

    “你们确定那个死者是温馨绮吗?”温婼谨慎的问道。

    “已经初步对比过了,我们现在联系不到她的母亲,还需要你过来再进一步的比对一下。”

    温婼神情凝重,“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国外,大概下午的时候回到c市,到时候我去进行比对。”

    她挂断电话,连吃包子的心情都没有了,小声嘀咕着,“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谁死了?”路流铭好奇的凑了过来。

    “温馨绮。”温婼攥着手机细细的想着,看守的监狱轻易是不可能着火的,为什么温馨绮刚进去没两天里面就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