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婼坐在飞机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双眸里冒着晶莹的泪光,她这人有个毛病,根本就不能起早…

    管空姐要了一个眼罩,戴在脸上没有两分钟,后座不断传来踢椅子的动静。

    温婼烦躁的把脸上的眼罩摘了下来,动作十分粗鲁,吓得正在自己正在自己玩扑克怕的路流铭一个激灵,把手里的扑克牌全都扔到了地上,“嫂…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我后面坐着的是个什么玩意?”温婼压低声音,神情十分不悦。

    路流铭微微探了探头,一个年龄不大的小男孩,不断的踢着温婼的椅背,他凑到温婼的身边,“是一个小男孩,看样子也就七八岁,要不我去和他说说?”

    温婼点了点头,七八岁的小孩皮的很,她去的话可能没有什么威慑力。

    路流铭探头过去,威胁的说道,“小孩,你要是在踢椅背,小心我对你不气。”

    小男孩十分瞧不起的看了看路流铭,踢的更凶了,还顺带着给路流铭做着鬼脸,“我就踢,我就踢。”

    “你!”路流铭刚想出声教训,就感觉到身边的温婼双手慢慢攥紧,他后背打了个冷颤,“嫂…嫂子,他还是个孩子,你冷静一下。”

    温婼深呼吸几下,“找一下他父母。”

    路流铭扭头,“小屁孩,你有没有教养,你爸妈呢?”

    “小爷我一个人坐的飞机,你管我那么多。”男孩冷哼一声,双脚搭在椅子上。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几个人都能听清,季白轻笑一声,路流铭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如今竟然能被这个小孩给噎住。

    路流铭没好气的撇了撇他,“你还笑…”

    季白理了理袖口,“还是我来吧。”

    季白坐到男孩的身边,面带笑容,“小弟弟,你千万坐的是一个大姐姐,你这么踢椅子,她会很不舒服的。”

    男孩上下打量几下季白,没好气的说着,“关你什么事。”

    季白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眼底闪过阴郁,“小孩,警告的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总不想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和你撕破脸吧。”

    小男孩却没有丝毫害怕,双眉轻挑,“这趟飞机是通往缅国的,你可以试试在缅国的地界上和我动手。”

    温婼眉头微皱,扭头看清男孩的长相,穿着黑色的围布衫,脑袋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腰间别着缅国特有的装饰品。

    虽然他的汉语还不错,但是仔细听,就能听出来一丝别扭,所以这个孩子一定就是缅国当地的。

    她知道缅国的孩子从小接触的都和别的国家不一样,什么枪支弹药,对他们都是小事。

    温婼深吸一口气,转头笑着对他说道,“你很有个性啊,我叫温婼,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过温婼能这么和善的和他说话,他看清温婼的长相脸色一红,“我叫阿勒扎。”

    温婼点了点头,声音轻柔,“阿勒扎,你的名字很好听。”

    她又指了指男孩身边空闲的座位,“你这里有人坐吗?”

    阿勒扎摇了摇头,“没有。”

    温婼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阿勒扎脸色红的更厉害了,“你……你坐到我身边做什么。”

    温婼指了指被他踢着的椅背,“你如果喜欢踢,可以继续。”

    说完之后她直接闭上了双眼,阿勒扎感觉到没有意思,凑到温婼的身边用着有些蹩脚的汉语,“你一个小姑娘去缅国做什么?”

    前座的路流铭撇了撇嘴,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小姑娘,温婼分明就是一个老巫婆。”

    季白嘴角抽了抽,这话估计路流铭也就敢小点声说了。

    “找人,顺便旅游。”温婼困得已经受不了了,戴上眼罩把头靠在椅子靠背上,声音有些沙哑。

    阿勒扎见她不愿意搭理自己,撇了撇嘴,自觉地把嘴闭上。

    路流铭时不时的伸头过来看看,对上阿勒扎警告的眼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张着嘴,无声的说道:小屁孩,你这次怎么不敢再踢椅子了。

    阿勒扎攥着双手,双眸瞪得溜圆。

    身边的温婼像是没有睡安稳一样,轻喃一声,阿勒扎顿时坐直了身子。

    路流铭更是连呼吸都放的谨慎了一点。

    季白翻着报纸的手一顿,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