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心意而已,二位兄弟能记住我这个人就好。”

    柳东辰倒是看得开,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来,能认识两个人也是不错的选择,以后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了,也能用这个小人情来说事。

    “那师兄多加保重!”

    二人恭敬的对着柳东辰抱拳,在门里看得起他们的人很少,理解他们的人更少了,这柳东辰没有把他们当成工具人他们很开心,要不是真的缺钱,没人会来干这种恶心人的行当。

    “二位兄弟,不用气,我也是过来人,大家都是用命换钱真的不容易,我就先告辞了。”

    柳东辰也恭敬的回了一礼,这两个人的态度柳东辰还是感觉钱花的很值的,虽然他也只是想封口怕他们乱说文芸的事,不过现在看来出门在外确实需要朋友,有时候多认识一个人就少一点麻烦事。

    “大哥,这小子像不像装的?”

    看着柳东辰的背影,二人暗自交流起来。

    “放心吧,二狗,这么多年来门里有谁看得起过咋哥俩?不都天天跟狗一样使唤?这兄弟确实是真心的,我调查过他的为人。”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心里有数,这柳东辰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世他偷偷调查过,确实是很正派,不像某些人。

    “那..那这事情...”

    男人有些惋惜,多好的一小伙子,而且现在还涉世未深,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唉,年轻人啊,我俩干了这么久还不是家破人亡的下场,他的承诺就像放屁一样,这小子跟你一样都是孤儿,我调查他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他从小就经常遭到一些不好的待遇,至今心理依旧很正常,并不扭曲。”

    “这么说他是正常人...”

    中年脸色铁青,感觉自己又被骗了。

    “二狗,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了,总是以心理扭曲,毫无底线来让我们暗杀那些好人从而没有心理压力,至今为止我们杀了多少?”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人情绪很压抑,他已经非常讨厌这种事情了,柳东辰现在就像是一根导火索,深深的刺痛着他们的良知。

    “大哥,要不博一次?大不了到时候杀了他赎罪就是了。”

    中年男人已经下定决心,他的想法和自己大哥一致,他们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现在二人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很难!你我装了这么久也说不准他已经知道了,那家伙算尽天机,说不定已经把我们现在也算进去了。”

    “不,大哥,事在人为,说不定我们这一赌,他根本就没猜到!我真的不想在这样活下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男人哭丧着脸,反正算没算到都是要死,索性扯开了算了。

    “行!你我兄弟发过誓,死也要死的有意义!干他奶奶的!今晚我们就是要捅破这老贼的窗户纸!”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人捏紧拳头,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反正成不成都是要死,他们已经不想在这么活着了,天天提心吊胆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死,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好!听大哥的!”

    .....

    深夜,柳东辰在中图利市的街道上徘徊了两个多小时,困意袭来,只能作罢,回去酒店休息一晚。

    “兄弟,我叫大树,这位是我结拜兄弟叫二狗!”

    “凝!”

    刚刚关上房门,漆黑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异常刺眼,吓的柳东辰直接唤出了泽箓。

    “原来是你们...”

    柳东辰无语,看着站在开关处的二人,急忙收起了灵符,差点误伤了财神爷。

    “兄弟,有话直说,我怕我们没时间说完,快来卫生间躲好!”

    大树最先冲到了卫生间里,二狗紧随其后,这里空间最小,有很大概率不被偷袭致死,房间他们已经仔细排查过了,现在就等柳东辰来。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柳东辰无奈,只能配合他们,进去之后,大树仔细扫视了一眼房间,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的同时关上了灯,在关灯的瞬间大树偷偷摸摸的塞了一张白纸到柳东辰的口袋里,拍了两下他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声张。

    “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柳东辰假装不知道裤袋里有东西,他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这两个人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不然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

    “我们兄弟二人是他派来杀你...”

    二狗也是性子急,见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直接开口,怎料身体上突然燃起了白色的火焰,声音也在焦臭的空气中停止了。

    “如你所见,我兄弟二人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兄弟齐心,死而无憾!”

    同样在他开口的瞬间,火焰已经燃起,大树竭力从干哑的喉咙中大喊出声,拼命的去拉住二狗还在燃烧的骨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正在崩裂,瓦解。

    “谁!?”

    柳东辰打开卫生间的灯,现场没有一人,只有浴缸旁两具焦黑的骨架手拉着手,脑袋直直的望着天。

    “符纸?”

    柳东辰朝着他们的视线望去,一张燃着白色火焰的符纸正极快的烧完,慢慢飘落下细小的黑色灰烬。

    “你们...”

    柳东辰看着二人的骨架,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打转,他们拼命想要告诉自己什么?这一切都被人算计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冲击内心的兄弟感情,不由得的心中升起一丝绝望。

    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从刚刚简单的几个字里,他已经知道有人要杀他了,会是谁呢?这个答案就在他的口袋里,但他现在不敢轻易拿出来,这东西必须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看。

    “咚,咚..先生?”

    门外服务员焦急的敲门,刚刚房间里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影响到楼下的住,他必须来看看什么情况。

    “嘶。”

    柳东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情,现在可不是悲观的时候。

    “什么事情?”

    柳东辰打开了房门,满脸笑意,看着西装革履的青年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流露在脸上。

    “请您注意一下,刚刚的声音已经吵到楼下的户了,她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青年态度还算随和,毕竟顾就是上帝,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钱人,自己可不想得罪对方。

    “喂,你这家伙,我和朋友玩闹怎么了?”

    柳东辰的声音很大,直接抢过服务员胸口口袋里的笔,在手上写了两个字,塞给他一小叠钞票。

    “先生请您声音小点...”

    服务员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这家伙也太吓人了,可看到他塞来的钱,突然没了后话,轻轻的眨了两下右眼。

    “不好意思,刚刚只是有点应激反应。”

    柳东辰满脸抱歉跟服务员道歉,让开门看热闹的人瞬间没了兴致,他们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呢,没想到居然怂了,赔钱了事。

    “唉,算了,先生您还是不要在为难我了。”

    服务员倒是很自然的把钱塞到了裤兜里,在这里给小费很正常,反正他们刚刚干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抱歉,抱歉。”

    柳东辰对着看热闹的众人都一一道歉。

    “切,真没意思。”

    那几人满脸不屑,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纷纷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真没事吧?我觉得那小子挺聪明的。”

    房间中,女人像小猫一样依偎在男人怀里,手上一直玩弄着一个人形布偶,布偶上赫然绣着柳东辰的生辰八字。

    “没事,既然师叔都说这是天意了,那我们遵从就好。”

    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秀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唉,我怕玩火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女人皱着眉头,有些禁忌是不能触碰的,这西桓王千年的怨念可没这么好平息。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

    男人有些吃醋,他们天生一对,哪轮得到后来者插手?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事呢,没想到那山梦阁居然会插手,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告诉那家伙西桓王的事,那小子现在应该还一直坚信着西桓王是七百年前的人物吧?”

    女人不解,这些事情告诉柳东辰也不是什么坏事,对方却迟迟不说,完全不知道在搞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要小心点了,化灵术的事情已经让他知道了,师叔说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