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他们走后,田淑芬也回到农场宿舍去歇息,整个家只剩下建平和细妹子。他们把竹床放在院中桂树下,一边纳凉小憩,一边说些体己的情话。

    罗家的院墙是用篱笆构成,有一人多高,上面爬满丝瓜藤子,密密麻麻的根本不用怕有人从外面瞧见院中动静,除非这人是有意识偷窥。院门是用木板钉成,落下栓后也不用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湛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白云边上映衬出一道道金色光芒,让苍穹显得既洁净又绚丽多彩。空气中满含着泥土芬芳,还有细妹子身上阵阵清香,时时刻刻都在刺激建平敏感的神经。

    孤男寡女独处一院,哪会那么老实本份的谈情说爱。何况他们还是半大的孩子,正处于对异性一知半解又充满好奇的年龄,骨子里都渴望去探索那份神秘感。

    多少文人赞美爱情,认为这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好像掺合其它因素就会沾染它的纯洁和美丽。而在实际生活中,异性相吸是爱情的基础,没有基础的支撑,爱情就像空中楼阁,迟早会崩溃。

    当然,没有爱情的结合是动物的本能,是延续子孙的需要。他们可能在遇到真爱时给双方带来痛苦,但也有可能白头偕老,因为他们会在畅快中慢慢建立感情。或许这种感情不是爱情,但它会牢系一个家。

    对于刘建平来说,他对细妹子的喜欢,爱情恐怕只有三成,而异性间的神秘吸引却占去了七成。一向稳重的他,在突破禁忌之后就变得肆无忌惮,猴急猴急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细妹子则恰恰相反,是她先引诱建平不假,但她更注重心灵上的感受。渴望被爱,需要精神上的依附和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所以她最迫切的事是要组建属于他们的家,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

    对建平的索求,耳熏目染之下所形成的道德标准,让她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然而她又有天生的母性,见不得那孩子似的乞求。只好敞开胸,如同小狐狸般娇媚道:“我妈说对男人就要像对儿子一样,该哄时哄,该打时打,该亲时亲,这样才会听话。你要听话哦。”

    刘建平给堵的说不出话来,有一只纤纤素手,正在不停地撩动着他快乐的源泉,使他大脑一遍空白。

    细妹子咯咯直笑,抽出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去洗个澡再来约你看电影。”刘建平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空了去,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身上又湿哒哒的难受,急切的想离开此地。

    “回去干嘛,就在这洗,回头穿我哥的衣服。”细妹子把手在建平身上擦了几下,不由分说就去脱他的背心。

    刘建平颇不习惯,面红耳赤道:“我自己来。”

    细妹子拨开他的手,媚笑道:“伺候自己男人是妻子的福份,这话是我妈说的。”

    建平尴尬道:“可也不能让我光着身子站在这啊,你帮我把九光哥的衣服拿来。”

    罗细妹咯咯直笑:“我们乡下孩子哪个不是光着屁股在地上跑来跑去,就你们城里人古怪,捂的紧紧地,生怕别人割了去似的。又没外人,怕什么丑!”

    建平也不理她,跑到天井边打上一桶水,连裤衩都不脱,劈头盖脑地浇下。等细妹子把衣服拿来,他已经匆匆洗完。接过衣服,躲在灶后换上。

    细妹子见他失魂落魄,暗思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给他就闹脾气?她也不敢多问,陪着万分小心,默默地从井中打上一桶水来。

    “女孩子不要洗冷水澡,容易得妇科病。”

    “我先把你衣服洗了。”

    刘建平到厨房把灶火拨燃,添上几把柴烧了一锅热水,接着又把中午剩下的饭菜放在蒸格上。闲着没事,盯着那柴火发呆。耳中传来哗哗的洗澡声响,让他心旌摇曳,不受控制地把脚迈向厨房侧门。

    肥臀丰乳柳儿腰,婀娜千姿百媚娇。明明是天生的小妖精,却偏偏闪耀玉洁的光辉,仿佛是妖冶的魔女披上了慈航的轻纱,将那骨子里散发的妖气稍稍遮掩。又弄出一幅莲步娉婷股浪生,刺玫怒放远山颠的画来,洒脱无羁地在水盆中律动,张扬出最原始的野性美。

    野性的张狂最能激发出男人最狂热的渴望,刘建平不由自主地蹲在细妹子身前,抱住她修长的双腿,感受着那份冰清玉洁的滑柔。

    手指在肌肤上的轻轻触动,让细妹子产生触电般的颤栗,心里也泛起阵阵涟漪。趁着建平心情好,抓住他的头发问:“刚才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嗅着浮动的暗香,建平低落的情绪开始高涨,含笑道:“只是有种空空的失落,感觉自己很丑陋,羞愧的不愿意说话。”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陈世美。我妈也喜欢你,说你旺夫,能多生孩子给我们老刘家传宗接代。”

    细妹子心情大好,夸张地扭动身躯,媚眼如丝道:“去年我妈请邻村的王瞎子替我算了一卦,说我是富贵命,会儿孙满堂,能做得上诰命夫人。这瞎子算命极准,十里八乡都知道他,有人还特意从县里市里赶来求他。我也不想做什么诰命夫人,只要咱俩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就行。”

    也许是敏感的体质,也许是心灵上的满足和暗示,这位野性和温柔并存的少女,忽而全身颤抖,用力抓住建平的头,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清醇的甘泉如天女散花般飞洒而出,溅得建平一头一脸。他仰起头,笑呵呵道:“我已经在你身上盖满印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被快乐淹没的罗细妹,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之中,尽管身软如棉不愿动弹,但仍娇柔地回应:“在我们乡下,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把天敬好了地里才能长出庄稼,你以后就是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