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君云绵抱上了马车,朝着清苑而去。

    马车停在了清苑后门,有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毕恭毕敬的掀开了马车帘幕。

    “殿下,你来了?”

    “嗯……带孤去龙温纶居住的房间隔壁……”龙瀛低声吩咐。

    那男子轻轻扫了眼龙瀛怀里的君云绵,他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几分迟疑。

    “殿下……她……”

    “她是孤的太子妃,孤与她在一条船上。她不会泄露你的事,放心。”龙瀛自然知道那男子的迟疑,他低声解释。

    男子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朝着君云绵鞠了一个躬。

    君云绵眼底,闪过几分惊诧。

    这个男子,她认得是谁。

    这不就是清苑如今的掌柜,真正替龙郸办事的左膀右臂吗?

    瞧着眼前这一幕,他怎么会唯龙瀛马首是瞻?

    难道,他是龙瀛的人?

    这个认知,彻底颠覆了她的思绪。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那青年男子带着他们,悄悄的入了清苑后门。

    守门的人,几乎都被人支走了。

    余下的人,差不多都是龙瀛的人。

    龙瀛堂而皇之的,入了龙郸的地盘。

    偏偏龙郸,如今还蒙在鼓里。

    他自以为的心腹,左膀右臂,实则是龙瀛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桩。

    估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被龙瀛耍的团团转。

    君云绵被龙瀛抱着,入了隔壁包厢。

    他让那个青年男子退下,当即便扯开了墙壁上的一幅画。

    君云绵惊诧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那幅画的后面,似乎是镶嵌了犹如铜镜般的墙面。

    那墙面和铜镜有所不同的是,它不是照射人的面容,而是能让她清清楚楚看到隔壁包厢的一些画面。

    可这墙面若是透明的,岂不是隔壁包厢的人也能看见他们?

    君云绵蹙眉,困惑不已的看向龙瀛。

    龙瀛当即便解了她的穴道,她那么聪明,现在就算想找她算账,估计也会掂量如今的形势。

    况且,那一面透明的墙壁,早已吸引了君云绵的全部注意力。

    君云绵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手脚,她趋步走向透明墙壁那里。

    “你这个堂而皇之的,在这里镶嵌这么大一面墙,难道你不怕被龙郸发现?”

    龙瀛得意的挑眉勾唇一笑:“这墙面,从我们这边看,是透明的。我们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对面的一切,可那里面的人,却不会发现我们。它就犹如普通的墙壁一样,根本引不起任何的注意……”

    君云绵惊奇不已,她不由得颤声问:“你是从哪里,寻到这么一个罕见的宝贝?”

    枉她之前几年,在江湖闯荡,她也从未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

    她眼底满是兴味,求知如渴的看着龙瀛。

    龙瀛随手端了一杯茶盏,满眼都是淡淡的笑意。

    终于能有一次,让君云绵对他不是爱答不理的了。

    这个女人,每次对他的态度都淡淡的,他心内很是憋闷,这下子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呵……他刻意在世人面前藏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