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月二小姐一听说三皇子来了,并且插手调查了这件事,她不想让这件事再有什么变化,所以她便暗示我,让我服下这颗药丸。我也是愚蠢,居然相信了她,非常听话的服了那颗药。熟不知,这颗药却是差点要了我一条命的毒药啊,它甚至比砒霜还要毒……幸好,三皇子及时赶到,为了救我一条贱命,更是浪费了一个珍贵的救命良药。”

    “我……感激三皇子救了我……若不是我侥幸活了,我又怎知我被人利用了,利用的彻彻底底?所以死过一次,我便恍然大悟,全然看明白了月二小姐计谋……她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更不留一个活口,只要我死了,便没人揭穿她做的这一切了,也没人知道,是她一手策划,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了。”

    沈雨婷神色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看着梨儿,她凄厉大吼一声:“不……怎么可能呢?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在撒谎,你是听了三皇子的教唆,你才这么诬蔑倾华的。峰儿可是她的亲弟弟啊,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的亲姐弟啊,她怎么可能会杀了月峰?”

    梨儿嗤笑一声,似乎觉得沈雨婷此时的歇斯底里有些搞笑。

    “你觉得,我此刻,有这个必要说谎吗?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让三皇子再审审那守门侍卫,那个守门侍卫他是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可他却是被月二小姐收买了。真正动手杀人的不是月大公子,而是我……”

    “既然还有人不相信梨儿姑娘说的话,那便再次把那个守门侍卫宣上来审问吧……一个人的证词可以说是一面之词,可两个人的证词,那就不可能是虚假的了吧?刚刚,二妹也说过这样的话,想必她会任何人都明白……”月千澜勾唇一笑,瞥了眼沈雨婷,又看了眼跌坐在地,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月倾华。

    月倾华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三皇子立即让人将那守门侍卫带进来。

    守门侍卫其实哪里也没去,一直被人押着跪在门外。

    事情的真相,到了这一刻,已经昭然若揭,他若是再说谎,他可没那个胆子了。

    所以,他一进来,往那里一跪,三皇子厉声斥了一句:“你若是敢说谎,本皇子连同你的家人也不会轻饶……”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守门侍卫吓得脸色惨白,这时候他哪还敢再说谎啊。

    为了一点钱财,到最后连累了一家人的性命,那可是铸成逆天大错了。

    守门侍卫,连忙磕头求饶:“求三皇子赎罪,属下不敢撒谎,我都说,我全都招了……”

    月倾华最后一层心理防线,也彻底的崩塌。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守门侍卫没有一丝隐瞒,全盘托出。

    “当时门外发生了什么,属下看的一清二楚,后来大公子和那位姑娘跑了。二小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丢给了属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还有几张大面额的银票。二小姐吩咐我,让我做假证,让我对其他人说,杀死三公子的人,是大公子。属下家里这段时间缺钱,属下当时实在是受了金钱的诱惑。属下有罪,请三皇子从轻饶恕了我吧……”

    守门侍卫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钱袋,捧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却没接,反而扭头看向了月晟丰。

    “月丞相你看看这钱袋,是不是和梨儿姑娘交出的那个钱袋一模一样,且都是沈家的东西?”

    月晟丰只看了一眼,便满眼怒火。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究竟是谁凶手,谁是被害,不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了吗?

    月晟丰闭了闭眼,狠狠的咬牙:“回三皇子的话,这钱袋确实是沈家的,确认无疑……”

    沈雨婷这时也看见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两个钱袋是她交给月倾华的。

    月倾华回了月府,身无分文,而她的手上还存着一些钱。

    所以,当月倾华在她面前诉苦时,沈雨婷也没多想,那是极其信任的将这些钱都交予月倾华处理了。

    没想到,这些钱,居然被她用来收买这些替她作伪证的人。

    她还一手策划,杀了她的亲弟弟。

    简直……简直禽兽不如啊。

    沈雨婷心底一阵冰寒,她揪住了月倾华的衣领,声嘶力竭的怒吼:“倾华,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了你弟弟啊?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你怎么会杀了他啊?”

    月倾华耷拉着脑袋,任由沈雨婷歇斯底里的怒吼谩骂,她皆都不回一言一语。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她完了,她彻底的完了。

    沈雨婷一边哭,一边骂,最后她抱住了月倾华,嚎啕大哭起来。

    哭到,几乎昏眩,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月晟丰眼底一片厌恶,他挥了挥手,让两个丫鬟,将沈雨婷拖了下去……

    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看向月倾华。

    “事到如今,你走到这一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月晟丰说完,便不再看月倾华,转身向三皇子行了一礼。

    “三皇子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我这一辈子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会养出了这么一对畜生不如的子女……哎……罪孽啊,罪孽……”

    月晟丰满脸愧疚的说完,眼角挤出了几点泪,他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随即便抬脚离开了这个房间。

    月晟丰一走,曹国舅自然也不愿多留。

    打击月丞相,打击月家,他没打击到,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骚,曹国舅顿时觉得自己一身晦气。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呢。

    所以,曹国舅讪讪一笑,看向三皇子和月千澜。

    “三皇子太子妃,微臣也是可怜,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一把,我实在是惭愧啊。我这就回府,闭门思过,改日再亲自去太子府专门去赔罪。还望太子妃别责怪,我这老眼昏花的糟老头子啊。”

    月千澜不由冷声暗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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