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

    石榴顿时眉开眼笑,连忙高兴的应了。

    连忙搀扶着月千澜往太子殿下的书房走去。

    两个主子冷战,这些日子,她们这些下人伺候的都格外小心翼翼。

    唯恐不小心踩了地雷,成了出气筒。

    岂知,两个人刚刚走到前院,进了院门口,往书房的方向走时。

    守门的两个小厮,神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千澜瞧见了,并未多问。

    她带着侍卫,走到了书房前,便看见书房门口,站着两个非常陌生的丫头。

    石榴微微蹙眉,低声问道:“殿下呢?”

    两个丫鬟看见月千澜,纷纷吓了一跳,连忙跪地向月千澜请安。

    其中有一个丫鬟,颤巍巍的抖着身子,低声回道:“殿……殿下他……他在屋里喝酒……”

    石榴蹙眉,又问:“你们两个,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

    “回石榴姐姐的话,我们奴婢二人以前只在厨房那边忙活,并没有出现在前院过。所以太子妃没见过我们也是情有可原……”另一个丫头显然胆子更大一些,起码她的声音是极其平静的回了一句。

    石榴瞧着不对劲,后厨房的两个丫头,怎么这会跑到太子殿下的书房来干嘛?

    而且,她们的神情太过奇怪。

    “你们后厨的丫头,难道没有得过命令,寻常时候,不能踏进前院一步吗?怎么?如今又不是用膳的时候,你们两个守在书房门口,是什么意思?”石榴厉声斥道。

    岂知,石榴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屋内传来啪嗒一声。

    随即传出君墨渊恼怒的一声低吼。

    “滚……”

    “屋里还有人?”石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

    那两个丫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开门……”月千澜眸底迸射出一道冷芒,看向石榴冷声命令。

    石榴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连忙点头,抬脚一踹,狠狠的将房门踹开。

    月千澜抬脚,便进入了书房内。

    浓烈的酒气朝着她扑面而来,她不禁微微蹙眉。

    隔着一道珠帘,她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地上,衣不蔽体连连磕头求饶。

    而君墨渊一手捏着酒壶,另一手捏着一把剑,剑尖上甚至还淌着血。

    他扭头看向珠帘外的月千澜。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珠帘,却还是对视上了。

    君墨渊冷声一笑,丢了手中染了血的剑,转身走入内室,不再过问这外间之事。

    月千澜心口微微一颤,她抿着唇瓣,抬手掀开了珠帘,慢慢的走近那女人。

    女人被刺了一剑,伤在了肩膀上。

    她一手捂着肩膀,额头不断的磕在地板上,哽咽哭泣着求饶。

    “殿下,求殿下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奴婢不该假借上酒,便生出攀附高枝的心思,冒犯了殿下。奴婢知错了,殿下就饶了奴婢吧。”

    然后,无论她怎么恳求,内室的君墨渊再无一声应答。

    月千澜微微抿唇,冷眼看着那女子。

    “勾引殿下的下场,你不是没看到过。即使知道结局,你还义无反顾的上前冲,我是挺佩服你这份勇气的。既然知道后果,却还是撞了上来,所以你该清楚事情失败后的后果。”

    那女子身子一抖,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颊看向月千澜,在触及月千澜那冰冷的眼神时,她吓得身子一抖。

    素来听闻,这个太子妃对下人宽厚,从不轻易苛待下人。

    所以女子尽管有些害怕月千澜此刻的脸色,可她还是鼓足勇气,眸底闪着希翼,连忙向月千澜求饶。

    “太子妃,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不该冒犯太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只要太子妃你救了奴婢,奴婢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太子妃一辈子的。”

    月千澜不免嗤笑一声,满脸冷意。

    自从入了太子府,她确实很平易近人,除了她从月府带进来的丫头,之前太子府的人,她是没怎么苛责。

    一则,她想树立一个宽厚仁和的太子妃形象,这样有利于君墨渊太子的名声。

    试问,如果一个脾气不好,冷血冷酷的太子妃名声传出去,大越国的百姓该会怎么想?

    她不想连累了君墨渊。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一次,她安排了一个女子到君墨渊的寝室,那只不过是为了做给外界看,好证明她大度宽仁的名声。

    虽然,那个女子,最后还是没落到好下场。可是因为是她安排的,也留了那女子一条命。

    可这一次,却和上一次不同。

    或许,这些日子,她和君墨渊的关系僵冷,让这些奴婢看到了攀附高枝的希望吧,都想趁着这一次机会,搭上君墨渊,从而一跃成为人上人。

    所以,便有那么一两个野心昭昭的女子,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想勾引君墨渊。

    万一成了呢,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

    有些人,便蠢蠢欲动了。

    奴婢与奴婢间拉帮结派,一些奴婢觉得自己长得美貌就自持甚高,笼络一些人替自己遮掩行方便……

    今日,这个女子,不就是这样借着送酒,被送到君墨渊的身边吗?

    若是换成平日,她连君墨渊的影子都看不见。

    月千澜觉得,可能她的脾气太好了,所以才纵容的这些女人,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当着她这个女主人还在,便胆大妄为,做出这般令人恼怒的事。

    月千澜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认为,我入太子府没多久,一直都是宽和对待你们这些下人,所以你便有恃无恐?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企图勾引我的丈夫,却还要祈求我的宽恕?若是你勾引成功,成功上位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是这个嘴脸,而是阴奉阳违,得意张狂?”

    女子吓得身子剧颤,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平素总是笑意盈盈的太子妃,这一刻不单单是眼神脸色,便连这声音都透着酷寒。

    而且,太子妃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无法反驳。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月千澜微微眯眸,眸底掠过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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