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灵儿眸底掠过一丝寒芒,她抿着唇瓣,无助的抓着君冷颜的手,声音纤弱的说道:“王爷,这件事有很多蹊跷,还希望王爷能够彻查一番,既要还了林妹妹的清白,也要替我那苦命的孩子报仇。”

    “查……立即派人去查,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王府里搅弄风雨,毒害本王的子嗣。”君冷颜冷了眸光,厉声吩咐。

    管家不敢耽搁,立刻领命,派人查起来。

    先是从秋灵儿的饮食,再到日常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她贴身的衣物,以及这屋子里的每一处花盆摆设。

    查了一圈下来,目标锁定在了桌上众多珍馐美味中的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骨头汤上。

    管家捧着这盘汤,让大夫查验。

    大夫查验了好一会,品品尝尝,又拿银针验了验,然后得出结论,这汤里被人放了过量的芦荟汁。

    大夫连忙跪在君冷颜面前,颤巍巍的低声回道:“王爷,这汤里被人放入了芦荟汁,医书上说,怀孕中的妇女若饮用芦荟汁,会导致骨盆出血,甚至造成流产。秋夫人怀孕不久,胎儿还没坐稳,这时候又误饮了芦荟汁,自然就造成了流产。”

    秋灵儿泪眼朦胧,伤心的痛哭起来。

    整个人脆弱极了,嘤嘤了两声,因为伤心过度,而昏迷了过去。

    君冷眼眸底闪过一丝担忧,连忙让大夫替秋灵儿诊脉。

    大夫诊脉完,如实回道:“王爷,秋夫人这是伤心过度,悲痛交加才昏迷过去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稳定夫人的情绪波动,不然可能会损坏身体,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啊。”

    君冷颜坐在床榻边,蹙眉看着昏迷过去的秋灵儿,他眸光闪烁,淡淡的点头应了,他拍拍秋灵儿的手掌,低声说道:“你要好好的养身体,放心吧,本王一定会找到毒害胎儿的凶手。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秋灵儿到底是没睁眼回应一二,似乎是伤心透了。

    君冷颜眸底光亮,闪烁了几下,随即松开她,嘱咐身旁的丫鬟伺候好秋灵儿。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拽着跪在地上的林若儿,出了这个房间。

    月倾华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如今将君冷颜满脸阴寒的拖着林若儿出来,她连忙给君冷颜让了路。

    君冷颜一边拽着林若儿疾步行走,一边对管家说。

    “立即将后院里的女人,都给本王召集到前院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一步。另外,你带着府内的侍卫,将后院的每个院落房间,都给本王翻个底朝天寻找那所谓的芦荟植物。无论是谁屋里一旦发现这个东西,立即找出来,呈报给本王。”

    管家立即应了,连忙派了两拨人去按照君冷颜吩咐办事。

    月倾华慢了一步,跟在君冷颜的身后,朝前院而去,她心底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她握了握拳头,低头问了翠云一声:“我们院里有芦荟这样的植物吗?”

    翠云蹙眉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

    “小姐,你屋里是没有这个东西,可保不齐其他地方没有。奴婢,还真的不太能确定,不然奴婢派人回去搜搜?”

    月倾华顿时低斥一声,暗骂翠云糊涂:“搜搜?你没听见,刚刚王爷说什么了吗?他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我再轻举妄动,不是明着心虚了吗?算了吧,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的。”

    翠云始终心底忐忑:“二小姐,我这心里,怎么觉得那么不安呢。”

    “别胡思乱想,这件事多半是林若儿做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快点去前院,免得被王爷怀疑。”月倾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一日,靖王府可谓是热闹至极,从白天一直热闹到了晚上,后院的女人全都聚齐在前院大厅,那么多的女人被放在一处,叽叽喳喳,吵嚷的厉害。

    君冷颜不厌其烦,嘱咐月倾华在这里主事,他去了书房,等待结果。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夜,管家搜了后院,将后院搜到了底朝天,都没发现什么芦荟植物。

    这件事,彻底陷入僵局。

    府里还未查出什么所以然,关于靖王府后院女人争斗激烈,把靖王的第一个子嗣都毒害死的流言,一点点的传了出去。

    不过一夜之间,这件事闹得京都城人尽皆知。

    君冷颜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穿好了朝服,去上朝时,这件事都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甚至当着群臣的面,严厉斥责君冷颜不务正业,纳妾无数。

    一个王爷的后院,整的犹如后宫三千佳丽。

    后院争斗激烈,便连最无辜的子嗣也被毒害。

    君冷颜脸色难看的跪在朝堂上,连连忏悔自己不该沉迷与女色,并且一再保证一定会多加管理后院,将无关紧要的女子遣送出府。

    皇上话里面上,都透露着对君冷颜的不满与失望,并且将君冷颜手头上正在办得几件大事,纷纷转交给了其他人。

    让君冷颜,专心处理后院之事,待后院彻底不拖后腿,再正式交给他差事去办。

    君冷颜忍着心底的愤怒,咬牙谢恩。

    他没想到,这件事的传播速度居然这么快,并且还会这么严重。

    他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他居然不知不觉,被人算计在棋盘之内。

    ……

    月千澜这两日,没做其他事,就是故意耍着那个赌徒在玩。

    那个赌徒名叫张辉,年约四十岁,长相普通至极,如果不是他的赌术了得,一般人很难拿他和赌博放在一起。

    他长得就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可这赌术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

    卢启尔的这个赌坊的人,还真找不到和这个张辉实力相当的对手。

    今天是第三日,张辉依旧不出所料的赢了几千两银票,他颤巍巍的将银票照样塞到麻袋里。

    心底的惶恐,只增不减,赢钱的时候,他是快乐的,可是这两日他赢的钱,无一例外的,都被一伙黑衣人给劫走了。

    他气恼的去报官,偏偏那伙黑衣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且,每一个劫持他的地方都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