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樱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跳上了床榻,躲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小盒。

    张婆子紧紧的攥着勺子,将勺子的边缘贴近小盒的唇瓣,汤汁都快沾染到小盒的唇上了。

    “喝吧,如果没事,我们都没事……”

    小盒眸光微微一闪,冷光乍现。

    “张妈妈,我说不喝,就不喝……”

    她的手抬起,一把抓住了张婆子的手腕,张婆子眉头微蹙,下一刻,她便感觉手腕处犹如被捏碎了般疼痛。

    张婆子顿时觉得手腕那里疼痛的厉害,手里捏着的汤勺也随之跌落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

    原本跪在地上,满脸怯弱的小盒,她捏着张婆子的手腕,狠狠一甩,张婆子整个人便狠狠的撞在了旁边的桌椅板凳边。

    脊背被桌椅撞得生疼,桌子也随着她这一撞,摇晃了几下,就散了架。

    桌上放着的汤碗,也随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张婆子简直不敢相信,她怔愣的看着小盒,害怕的整个唇齿都打颤,她揉着疼痛的手腕,颤声吼道:“你……你果然有问题,来人哪,快点来人过来,这个人要杀人了。”

    然而,她喊了几声,外面都没人应。

    小盒微微挑眉,冷声一笑:“别费劲了,外面的人,早就被我处理掉了,那几个人身手也就是糊弄一下你们这些院里的婆子丫鬟罢了。”

    张婆子是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吼道:“你……你不是小盒?你不是我们月家的丫鬟?”

    小盒呵呵一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冷声道:“废话真多。”

    话音一落,她一拳头就挥向了张婆子,这一拳力道极大,正正砸在张婆子的脸上,张婆子眼前一黑,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月樱吓坏了,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她颤着身体,看着那个女子一步步朝她走来,她颤声问:“你……你谁派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盒慢慢的靠近月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动作快速的抵在了月樱的脖子上。

    月樱顿时不敢动了,整个人彻底吓傻了。

    “你……你别杀我……”

    “听说你要向大小姐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们主子吩咐了,既然你不守信用,那么唯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小盒眸底杀气迸射,冷声一笑,扬起匕首便向月樱的心窝戳去。

    月樱吓得尖声一叫,眼前一白,傻愣愣的看着那把闪着寒芒的匕首,递进她的心窝处。

    突然,嗖的一声响。

    当匕首的利刃,刚刚划破月樱衣衫接触到肌肤时,握着匕首的小盒突然双眼圆瞪,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即,她一口鲜血喷出,喷到了月樱的脸上。

    月樱吓得一机灵,尖声大叫,眼前一黑,彻底的昏死过去。

    小盒的身体向后仰去,嘭的一声,她狠狠的摔倒在地,后脑勺那里赫然插着一个暗器,且暗器带毒,瞬间便要了她的命。

    她仰面倒在地上,瞪大眼眸,不甘心的憋着最后一口气,转头看向门口向她施放暗器的人。

    玉珊眉眼平静,一步步走近,蹲下身来,冷眼看着她。

    “知道你是死士,无论什么刑罚,定然也不会招认是谁派你来的,所以大小姐吩咐了,直接一击毙命。”

    小盒眸光呆滞,一口气咽不下去,只感觉后脑勺那里漏了一个大口子,又无数的冷风,往她脑袋上灌,她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彻底的死不瞑目了。

    玉珊抬起手指,触到她鼻翼下,已经没了声息。

    “小姐,她死了。”

    “嗯,把她是尸体抬出去吧。找一个大夫,给三妹看看吧……”月千澜迈步走近房内,看也不看死去的人一眼,淡淡的瞥了眼月樱,低声吩咐。

    玉珊连忙应了,一边吩咐小厮抬小盒出去,另一边派了人去喊大夫过来。

    “看看张婆子死了吗?”月千澜寻了一个干净的椅子,缓缓坐下,低声说道。

    玉珊点头,走到张婆子身旁,触了触她的鼻息,又探了探她的脉搏。

    “小姐,她可能是被砸晕了。”

    “嗯,弄醒她吧。”月千澜淡淡的吩咐。

    玉珊拇指抵在张婆子的人中处,手指微微用力一掐。

    张婆子大呼一口气,身子一颤,猛然缓过了那口气。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当看见月千澜,又看了眼地上那摊不知名的血迹时,她连忙匍匐跪地,连连磕头。

    “大小姐赎罪,老奴无能,竟然没能阻止那贱人。大小姐恕罪……”

    月千澜却温和的低声笑笑,忙让玉珊将张婆子扶起。

    “张妈妈快点起来吧,那个人她假冒月府丫鬟,且身怀武功,是一个死士。张妈妈显然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张妈妈能够及时发现她不对劲,并且加以阻止,张妈妈你是立了功了。”

    张婆子简直不敢相信,颇有些受宠若惊。

    她连忙摆手,说她无能,终究还是差点坏了事。

    月千澜却毫不在意,甚至让两个丫鬟扶了张婆子下去休息,日后便让她去浮云阁服侍。

    张婆子高兴坏了,连忙叩首谢恩,欢欢喜喜的任由丫鬟们扶着出去了。

    恰在这时,大夫也已经赶到。

    大夫细细为月樱把了脉,只说她是被吓到了。

    他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方,又施了针灸,月樱这才缓缓醒转。

    月樱一醒,看见陌生的大夫,立即就吓得惊声尖叫。

    月千澜连忙上前,冷声斥道:“他是大夫,是为你看病来的,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月樱几次三番感受到死亡的来临,这会子看见了月千澜,不知怎么她却觉得多多少少有了安全感。

    虽然心里还是害怕,可是到底还是控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丫鬟煎熬很快,一炷香的功夫便煎了药端来,伺候着月樱服下。

    月樱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一番。

    月千澜从始至终都没离开,静静的坐在一道屏风外。

    直到月樱情绪好转,喝了药,也没什么不适,月千澜才放下茶盏,绕过屏风,走到了月樱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