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秋沫真不知道石磊和李桐汐之间有什么关系,一个自己无意间撞上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学校的“必剩”有什么交集?

    再说,和自己臭名远扬大同小异的,李桐汐的脾气怪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有人说她是石女,有人说她是拉拉,林秋沫自己也亲眼目睹过她对男人冷淡的态度。

    在一次教育系统内部的交流学习会上,一个其他学校的老师见李桐汐长得漂亮,便主动上前搭讪,可是刚说了几句话,她脸上便露出藏不住的厌恶。

    在那个老师兀自喋喋不休的时候,李桐汐一点不给面子的直接转身走人,把那个男老师一脸尴尬地晾在原地。

    至于最近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师生恋事件,林秋沫压根就没听说。

    因为她举止另类,在学校里也属于没朋友那种人,没有人跟她说这些事,她自己也不会去关注。她是一个活得很自我的人,除了来学校上课,就是回美容院打理生意,她的交际圈并不在办公室里。

    但是林秋沫能感觉到,李桐汐对石磊的紧张不是假的。

    她这么骄傲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一个人,是不会和自己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针锋相对的。

    大家都在一个学校教书,有时候难免碰到,她连招呼都没跟自己打过。

    林秋沫不想就这么输了,便似笑非笑地说:“都说李老师好像是座冰山一般,任何男人都无法靠近,看来传言终归只是传言而已。”

    李桐汐毫不退让:“我也听说林老师换男人如换衣服,而且口味繁杂,什么味道的都想尝一口,看来这传闻倒是真的。”

    “过奖过奖。”林秋沫看着石磊,咯咯笑道:“不过,我还真是喜欢上石老师了。”

    李桐汐说:“气气,但我没有让给你的义务。”

    “哦?李老师多虑了,不用你让,我自己会抢。”

    “你来晚了。”

    “胜负未分,怎知早晚?”

    “已分早晚,还用分什么胜负?”

    “......”

    看着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的你来我往,石磊夹在中间好不难受。

    一个笑靥如花,一个面寒似霜,一个是自己的合伙人,一个是忘年交的亲孙女。

    石磊这个当事人,站在一边插不上嘴,他也没打算插嘴。

    林秋沫这女人说出那样的话,他完全可以理解,毕竟风评摆在那,一个人性格如何,不会完全是空穴来风。

    但李桐汐的表现就让他比较诧异了。

    “我没有让给你的义务”、“你来晚了”、“还用分什么胜负”......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她在潜意识当中已经把自己当成她男人了?

    姐,你给我......打住!

    叹了口气,石磊劝道:“都给我停一停,中午我请,大家一起吃。”

    “不用!”两个女人齐声回答。

    “......”

    石磊没辙了,只好祭出杀手锏:“你们争个屁啊,我是有老婆的人。”

    “我知道!”两个女人继续齐声回答。

    “......”

    半晌,林秋沫冲石磊眨了眨眼,妩媚说道:“小帅哥,姐姐先闪了,晚些再来找你,记得咱俩的约定哦。”

    说完,伸手招辆出租车,钻进去闪人了。

    石磊看着李桐汐满脸狐疑的表情,耸了耸肩:“你听完跟你解释。”

    李桐汐气哼哼的说道:“你们的事儿,不需要让我知道。”

    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宝马。

    眼看李桐汐生气,石磊也只能暗叹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一路无语,气氛尴尬。

    李桐汐板着脸不说话,石磊刚才还想着跟她解释一下,但好像这种事儿越描越黑,干脆也不解释了。

    其实想想也没必要解释,现在在李老家里只是暂住,等陈雨柔来了,石磊早晚要搬出去,到时候跟李桐汐也就没啥交集了。

    回了别墅,厅里传来说话声,好像家里来人了。

    走进厅,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全部将视线投过来。两老一少,两个老人是李化臻和林明章,另外一个年轻人不认识。

    李化臻笑着说:“回来啦,这位是我的人。”

    林明章站起来,指着石磊,冲年轻人介绍道:“招远啊,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掌握了《脉象经》的石磊,你们都是中医界年轻俊杰,互相认识一下。”

    彭招远为李桐汐姿色倾倒,视线一直牢牢定在石磊身边的李桐汐身上,听了林院长的话,才把目光转向石磊。

    看到他那张年轻面孔后,立即就变得轻视起来,笑着说:“老林又说笑了,他能掌握《脉象经》?”

    这人看着和石磊年纪差不多,但出口却称“老林”,看来两人平辈论交,可见其在中医学界颇有地位。

    林明章笑呵呵道:“我能跟你开这玩笑?我亲眼见过石磊以《脉象经》的手法号脉,李老也是见识过的。”

    彭招远这才站起来,上下审视石磊,随后伸手说:“彭招远。”

    石磊跟他握了握手:“石磊。”

    刚才在握手的时候,彭招远故意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仿佛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同样骄傲的石磊很是不舒服。

    “你能读懂《脉象经》?”

    “略懂。”

    “当真?”

    石磊耸耸肩:“不信就算了。”

    彭招远嘴角上扬,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石磊,笑着说:“既然你会《脉象经》那么表演一下看看。”。

    石磊像看傻逼似的看着他:“你是哪位?我为什么要表演?”

    “不行吗?还是你不会?《脉象经》我是在李老这读过的,我认为里面写的根本狗屁不通,不是别人看不懂,而是这本书根本就胡乱写的。这你都能掌握?要不要亮一手,让大家瞧瞧?”

    “不是,你没明白。”石磊摆摆手说:“我懂不懂《脉象经》,和你有什么关系?中医又不是跳梁小丑,你说表演就表演的?”

    石磊打从心里不屑这样的家伙,自己觉得有两手绝活,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平时他们不轻易出手,见死不救是常事。

    碰到了技高一筹的人,却急了,怒了,变着法儿地想要一争高下。

    有功夫在这表演,怎么不去医院救两个患者积点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