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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陈登再次到来,刘烎也置信回丹阳,让父亲刘繇暂时应下姻亲,但是拒绝两家立刻成婚。

    而是以夫妻八字颇不合,需另择良辰吉日为由,将成婚的日子推迟半年,定在了明年四月份。

    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这半年为期限,却也符合道理。

    不过,为了安抚吕布的情绪,刘烎也将广陵郡北,诸城的赋税送往徐州,并且还送出不少的粮草。

    总之,在刘烎的软硬兼施下,不但吕玲绮被调教得言听计从,连其父吕布对江东也是又爱又恨。

    却说袁术虽攻广陵失败,但却刺杀刘宠成功,尽得陈国的王室钱粮,可谓是地广粮多、兵将甚众。

    此外,袁术手握孙策所质玉玺,遂有僭越称帝号的心思。

    寿春。

    袁术的厅殿中。

    袁术忽然大会群下,命令众文武齐至,商议道,“昔日,汉高祖不过泗水一亭长,而后却拥有九州天下,如今汉室历年四百载,气数已尽、海内鼎沸。”

    “我袁家四世三公,百姓民心所归,我当效应天命、从顺人心,携玉玺而正位九五,尔等众人以为何如?”袁术捧着玉玺威问道。

    “不可!”

    主簿阎象连忙惊恐地阻言道:“昔岐山周文王德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且臣服事于殷商。”

    “明公家世虽贵,却是不及姬周之盛,汉室社稷虽濒危,却未若殷纣之暴虐。此事绝不可行!”阎象声嘶力懑地喊道。

    果然,袁术闻言大怒,忍不住喝道,“我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

    “又有谶言曰: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术继续言道,“我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帝君者,实乃违背天道!”

    “明公!不可啊!”阎象仍旧急切呼道。

    不过,袁术却神态冷然,一意孤行地喝道,“我意已决,多言者斩!”

    听袁术如此话语,众文武噤若寒蝉,连阎象也不再言语。

    毕竟,众人追随袁术这么久,知道袁术行事怪张无度,他说“多言者斩”那必定是真的,这让谁敢再说话啊……

    于是。

    袁术于淮南设坛祭天,建国号社稷为仲氏,又设尚书台等中枢,敕封百官及众文武,乘坐龙车凤辇,并立冯方女为后,立子袁耀为东宫,立女袁氏为江都公主。

    而就在袁术称帝后不久,却有消息从徐州传回,言说吕布、刘繇皆为亲家,其爱女不日将嫁予刘烎。

    除此之外,连袁术麾下的使者韩胤,也被吕布军押赴许都,为司空曹操所斩杀。

    袁术当即大怒,喝道:“吕布贼子欺人太甚!朕若不杀吕布,难解心头大恨!”

    随后,袁术任命张勋为大将军,分七路大军征讨徐州。

    第一路大将张勋居中,第二路上将桥蕤居左,第三路上将陈纪居右,第四路副将雷薄居左,第五路副将陈兰居右,第六路降将韩暹居左,第七路降将杨奉居右。

    七路大军,各有万人战兵,率领麾下健将,,号称三十万大军,克日拔营北进。

    除此七路兵马,袁术又以纪灵为督率使,救应并监军各路将领。

    袁术则亲自引军三万,使李丰、梁纲、乐就为催进使,在七路大军之后行进。

    ……

    ……

    徐州。

    吕布得知袁术军来伐,急忙召集众谋士商议,陈宫、许汜、王楷及陈珪父子俱至。

    陈宫看着陈珪父子二人,也直接开口言道,“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招,若非他们提议联姻江东,才导致今日移祸于将军,可斩此二人之头献给袁术,其军自退。”

    “哈哈哈!”陈登闻言则大笑不止。

    吕布看着陈登,不由问道,“何故发笑?!”

    陈登拱了拱手,反对着陈宫问道,“军师何故如此懦弱也?”

    陈宫:“……”

    面对陈登的询问,陈宫更是气恼,喝道,“何言懦弱!”

    当即,陈登又看向吕布,大笑道,“温侯,我观袁术七路之兵,不过如七堆腐草,何足介意!”

    吕布见陈登如此自信,也忍不住问道,“元龙可是有破敌计策?!”

    陈登笑道,“温侯若用在下之言,徐州可保无虞!”

    “计将安出?!”吕布急问道。

    “袁术因姻亲为由而起兵,温侯何不以姻亲为缘由,也请江东军出兵相助,今两家既已为姻亲,江东必然不会拒绝!”陈登自信地言道,“以温侯之勇武,辅以两家之兵马,正兵守城为固,奇兵出击扰袭,焉有不胜之理!”

    “甚至生擒袁术,也未尝不可啊!”陈登激动地叫道。

    顿时,吕布也有了自信,当即拍案而起,言道:“元龙所言甚善,本侯这便书信江东,请亲家共击袁术、平分淮南!”

    不久后。

    屯军广陵郡江都的刘烎,果然收到了吕布的信帛。

    随后,刘烎召来郭嘉、诸葛瑾,将信帛交予二人传阅,笑道:“果不出所料,吕布面对袁术大军,送信前来求援也!”

    郭嘉并未看信,直接对刘烎言道,“将军,此可谓鹬蚌相争,而致使渔翁得利,今袁、吕为鹬蚌,将军既可为渔翁!”

    “奉孝之言,我军不理吕布求援,只是在此作壁上观,待两家斗得两败俱伤,再出兵夺城攻地么?”刘烎问道。

    “正是!”郭嘉点头。

    忽然,诸葛瑾却担忧地说道,“将军,袁术其七路大军,号称有三十万人,吕布果真能挡住否?”

    “若是作壁上观,以至于袁术击败吕布,继而攻取徐州之地,则江东岂不反受其制?”

    “子瑜所言有理!”刘烎点了点头。

    郭嘉又言道,“以在下之见,袁术攻不下徐州,吕布必能击退袁术。”

    “但为万全起见,将军可应下吕布求援,却只派少许战兵出征,去同韩暹、杨奉对峙即可。”郭嘉补充道。

    听到郭嘉的话语,刘烎瞬间明白过来,笑道:“哈哈哈,此二人本为白波军,被曹**迫而奔投袁术,其为降将而非袁术旧部,必然不会为袁术效死力战。”

    “故而,我军若与他二人对峙,却也不用拼个你死我活,只待吕布、袁术正面分出胜负便是!”

    郭嘉点了点头,“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