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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乐就、陈兰两边商联一番后,决定还是不要回报寿春,先护送残存的粮草,去跟纪灵的大军汇合再说。

    同时,甘宁也同刘烎汇合,“将军,末将虽袭击袁术军粮队,但因为当时临近寿春,且有陈兰等骑军随护,故而未能尽毁所有粮草。“

    “兴霸,袁术军粮队里还有多少粮草?”刘烎凝重地问道。

    甘宁回道,“约剩四成,估算下来,亦够纪灵军,坚持一两个月。”

    刘烎点了点头。

    战争中的粮草补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通常大军作战的时候,会自带几个月的粮草,然后不断的补给粮草,每次补充粮草的时候,多则供给三五月,少则供给一两个月。

    “还剩这么多的粮草,不可使之输送纪灵营中!”刘烎目光坚定地言道。

    甘宁则应道,“可是,粮队已被袭击一次,袁术军必然大有防备,很难再袭粮成功!”

    “话虽如此,却未尝无机会!”刘烎露出一丝笑意。

    “将军莫非已有计较?”甘宁惊诧地问道。

    “收回附近所有的探马,只命少量探马跟紧粮队即可。”刘烎只是下令道。

    ……

    半个月后。

    陈兰护送着粮队,终于抵达乐就营寨,所有的粮车、挑夫,纷纷快步进入营中。

    自此,陈兰等随护的骑军,也才感到一丝安心。

    “陈兰,此前我见大量江东游骑,皆在我营寨外附近游弋,其本部主力应该在这里,怎么回在淮南被劫了?”乐就见到陈兰后,直接怅然地问道。

    陈兰也是郁闷不已,懊恼地叹喟道:“我怎知晓!本将骑着战马、护着车,突然就给江东军给劫了!”

    “若非本将拼死而战,连一条胳膊都被砍伤,恐怕所有粮草尽无矣!”陈兰提了提包扎的胳膊,又向着乐就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每天睡觉,做梦都会见到被敌突袭!”

    眼见陈兰如此提心吊胆,乐就也只能好言安抚道,“陈兰,如今粮队入我寨里,有营寨为保护、又有五千步军,江东军便是铁心铜胆,也不敢来突营!”

    “而且,营寨周围的游骑早已退走,想来江东军一击得手后,也肯定是收兵退走了。”乐就又补充道。

    是夜。

    乐就为安抚陈兰,还命人备了酒水,特意给陈兰压惊,并且借酒共同商议,讨论见到纪灵之后,却该如何相告纪灵,使纪灵帮他们说说话,以免之后遭受袁术责问。

    就在此时,乐就营寨数公里外,一处隐蔽的山坳内。

    刘烎、甘宁等骑军,早已经吃饱喝足。

    “兴霸,把军伍里多余的粮食,以及营帐布、被席等,全部给我捣毁舍弃,不要有舍不得的心思,众军只带战具在身!”刘烎严肃的命令。

    “诺!”

    甘宁立刻应道。

    “还好天色明朗,并无厚重云层,看来不会下雨!”刘烎看着天空,心中轻轻想道。

    随后众军撕被毁帐,做出破釜沉舟之态,穿戴甲胄、装携弓弩。

    三更时分。

    “出发!”

    刘烎也披挂上马,喝令众骑出发。

    一路上,人衔枚、马裹蹄,开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直到临近乐就营寨,刘烎才高举手中长槊,向着营门全速突击。

    顿时,马蹄声如同奔浪,伴随着江东军的喊杀,黑夜里像是炸开了惊雷。

    哐啷!

    只听一声闷响,数匹战马头颅骨裂,当场眼鼻喷血而亡,但乐就的营寨大门,却也直接被重骑撞开。

    随后,刘烎等骑鱼贯而入,闯入寨内马踏不休。

    “别管杀敌!直接先烧粮草和营帐!”刘烎高声大喝道。

    此时,营寨内的众袁术军,可谓是彻底心惊胆战,尤其是乐就、陈兰二人,因饮酒而陷入微醺状态。

    “嗝~出了何事?!”乐就听到帐外动静,也立刻向左右问道。

    “不好了!是江东军来袭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江东军不是早就撤走了!”乐就惊叫道。

    陈兰也拍案而起,“定是江东军偃旗息鼓,故意收起所有的游骑,假装大军离去的态势,实在是太狡猾了!”

    “嘶——”

    忽然,陈兰脸上痛苦的轻呻,只因为刚才怒而拍案,又扯到了手臂的伤势。

    “乐就,快传令全营,一定要保住粮草!否则你我完矣!”陈兰忍着疼痛,向着乐就提醒道。

    “对对对!”

    乐就点了点头,立刻急令左右,敲响铜锣传命。

    然而,此时想要亡羊补牢,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刘烎等骑军,将准备好的火把,就往着粮垛上扔,营寨内火光漫天,连天空都已照亮。

    整个营寨内混乱无比,大量的粮草、营帐被烧毁,如梦初醒的袁术军,也是自相践踏、伤亡惨重。

    眼见所有粮垛起火,刘烎军又在营内奔袭践踏,使袁术军也无法快速救火。

    如此拖延未久,火势也越发的恐怖起来,仅凭人力已不可熄灭。

    “撤退!”

    当即,刘烎见局势已定,也不再继续纠缠。

    突出营寨之后,刘烎直接领军向东,朝着广陵腹地而去。

    ……

    ……

    半月后。

    陈兰、乐就灰头土脸,也回到广陵舆国县。

    “你二人这是怎么回事?!粮草呢?!”纪灵看着二将,恼火地喝问道,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不妙。

    “纪将军,我俩无能……军粮都让江东军,给烧毁了……”二将直接承认道。

    “啊!”

    纪灵闻言暴怒而起,直接拽住二将的衣领,“废物!你们两个废物!”

    “将军,非是我俩无能,实在是江东军太狡猾!”

    二将也悔恨而道,并将两次遭袭的经过,也向纪灵细细回述道。

    “兵不厌诈!你二人疏于防范、自以为是,才导致江东军有机可乘!”纪灵依旧喝骂不止。

    “本将定要回禀袁公!”纪灵松开二人衣领,将二人直接丢掷在地。

    二将闻言顿时慌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道:“将军,我俩未有功劳,亦是有些苦劳!”

    “请看我等身上伤势,已是在用命而战!”

    说着,二将把衣袍掀开,身上多是新伤势。

    “纪灵将军,我家有一件旧楚的玉璧,此物虽然不可比和氏璧,却也是上等的良玉佳璧,愿赠送给将军以裱门楣!”陈兰忽然轻言道。

    乐就也跟着说道,“纪灵将军,我家有美人十名,各个都是绝色佳人,而且全是完璧之身,常言美人配英雄,愿赠给将军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