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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之女已被我劫取,如今袁吕两家的联姻,已经是不可能之事。”

    随着郭嘉、诸葛瑾到来,刘烎直接开门见山,并言道,“不过,此举必然激怒袁术和吕布,双方联手夹攻广陵的局面,暂时并不会得到破解!”

    “将军活捉了吕布之女?”郭嘉惊愕地问道。

    刘烎点了点头。

    这下子,不止是郭嘉本人,连诸葛瑾也颇愕然,他本以为刘烎领骑阻截,会直接将吕布之女射杀,以此来阻止两家联姻。

    却想不到刘烎竟然是俘虏了吕布之女。

    要在吕布面前活捉其女,这操作光想想就觉得难,不料刘烎竟然给办到了。

    实在令郭嘉、诸葛瑾皆无话可说,唯有一句卧槽在心中不敢说。

    “将军,我听说吕布只有一女,其对女儿甚是爱切无比,既然今俘虏其爱女在手,则也可借此拿捏吕布一番,使其不敢同我军作对。”郭嘉向着刘烎言道。

    刘烎忍不住问道:“奉孝有何谋略?”

    “既然吕布能与袁术联姻,却怎么不能同江东联姻?”

    郭嘉忽然笑道,“若将军此时奉上求亲之信,向吕布求亲娶其女为次妻,则徐州吕布可为江东助力,到时候江东北出而进,也可更加便利。”

    听到郭嘉的言语,刘烎眉头却一皱,并没有表示赞同。

    从看到吕玲绮相貌后,刘烎的确生出过联姻想法,但这个想法终究被他抹去。

    “奉孝,吕布反复无常,其名声甚狼藉,本将岂可为其婿?”

    刘烎郑重地言道,“若同吕布联姻,虽得片刻之利,但亦是麻烦缠身。”

    “不但令麾下文武非议,日后若同吕布发生矛盾,更是难以理清的恩怨。”刘烎继续言道。

    显然,对于刘烎本人而言,他对吕布的武力很认可,但对吕布的野心和品性,却没有丝毫的认同。

    先不论吕布杀丁原、董卓,从吕布偷袭收留自己的刘备,这种行为便领刘烎不得不提防。

    如此,同吕布联姻之论,却是有待商榷的。

    此时,郭嘉听到刘烎的拒绝,脸上并无丝毫失望,反而露出满意之色。

    “将军既不愿联姻,则可假用联姻为饵,再让出广陵北部四城,令吕布疏离淮南袁术,使吕布不与袁术夹击我军。”

    郭嘉继续言道,“如此,我军则可全力应对袁术,广陵的局势也为我军所控!”

    刘烎闻言微微思忖,倒觉得此策还可行。

    于是,刘烎亲笔写下信帛,信上尽是慕艾之情,表达自己对吕玲绮的钟意,所以才会不禁劫取姻亲车队。

    随后,刘烎持信去找吕玲绮,向着吕玲绮歉然言道:“此先是我鲁莽,还望玲绮原谅!”

    “你怎知我闺名?!”

    听到刘烎呼唤“玲绮”,吕玲绮顿时惊住,愕然地看着刘烎。

    刘烎焉能不知吕玲绮姓名,系统任务里都剧透了啊!

    “原来你真的闺名玲绮?!”刘烎看着吕玲绮的眼睛,露出深情诚恳的眼神,郑重地言道,“玲绮,本将也不瞒你,你曾入本将梦中!”

    吕玲绮:“???”

    “本将此前每夜皆梦,梦中有一英武女子,名唤吕玲绮。在梦中,我们是夫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本将相信,她便是本将的真命天女,然而一切斗不过是梦!”

    忽然,刘烎看着吕玲绮,激动地言道,“知道见到你,我才知道那不是梦,你我在前世便是夫妻,今生亦当是同床同穴的夫妻!”

    这一刻,刘烎如同戏精附体,前世撩妹的套路,可谓是章口就来。

    听着刘烎的一番言论,吕玲绮只觉得刘烎疯了。

    “你以为我疯了对不对?”刘烎再次问道。

    吕玲绮愕然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我疯了吧!”

    刘烎叹了口气,“玲绮!但我忘不掉我们的前世!”

    “因此!我决定表明自己的心意,向温侯求亲!”刘烎高声而道。

    此时,吕玲绮惊诧地看着刘烎,只觉得一切都猝不及防。

    在此之前,刘烎领军袭击姻亲车队,还将她给活捉劫走了。

    可一转头来,刘烎竟称彼此前世为夫妻,而且还要向她的父亲求亲。

    这……玩儿呢?

    如果吕玲绮也是穿越者,她一定会如此吐槽道,并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然而,刘烎毕竟身份不比寻常,相貌又俊朗帅气、身材也魁梧见状,再加上其声情并茂的言行,以至于吕玲绮也不由相信了几分。

    难道……

    他们真的有前世?

    而且还是夫妻?!

    “玲绮,本将绝非胡言乱语,我有求亲信帛在此!”

    这时候,刘烎继续趁热打铁,取出已写好的信帛,递到了吕玲绮面前。

    “我……我不识字……”吕玲绮看着信帛,眼中露出无奈之色。

    “我读给你听!”

    刘烎温柔地言道,随即指着信帛上的字迹,慢慢而深情地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信帛的开头,便是《诗经·蒹葭》,象征着爱慕之心。

    其后的内容,更是诚恳至极,表达着求亲之意。

    “玲绮,可会写自己的名字?”念完信帛的内容后,刘烎向着吕玲绮问道。

    吕玲绮轻轻点了点头。

    “这便好!”

    刘烎笑了笑,言道,“玲绮,你在这信尾写上名字,以此表示你我心意相通,如此温侯必然会答应求亲之事。”

    在刘烎的鼓动下,吕玲绮握住毛笔,便要写下姓名。

    就在此时,吕玲绮幡然醒悟,将毛笔掷在地上,喝道:“贼子!尔敢诈我!”

    “怎么会?”刘烎愕然而无辜地问道。

    吕玲绮冷笑道:“哼!真当我好骗否?你让我写下姓名,必是想以此欺骗我父,使我父不能出兵打你!”

    这一刻,刘烎也有些愕然,想不到耿直的吕玲绮,居然也有这番思维。

    倒真让她给猜对了!

    “玲绮,你误会我也!”刘烎向前靠近。

    吕玲绮退后了两步。

    “还欲诓骗?!”吕玲绮瞪着刘烎。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所谓演戏要全套,虽然吕玲绮未上钩,最终刘烎还是深情而叹,继而转身落寞地离去。

    望着刘烎孤寂的背影,以及那几句听不懂、却极动情的话语,吕玲绮的脸上也不禁愕然。

    “难道……是我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