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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烎和蔡文姬共祭蔡邕时,顾雍领着一醉汉忽然走了过来。

    “少将军!”

    顾雍向着刘烎拱了拱手,对着刘烎禀告道:“刚才被军卒拦住此人,见其虽然醉得不成样子,却自称是前来祭拜蔡中郎的。”

    这醉汉身穿粗麻儒服、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一包烧牛肉,身上亦满是酒味,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嗝~”那文士晃晃悠悠地站着,向四周拱了拱手而言道,“今得好酒一壶,嗝~便特来相祭!嗝~”

    刘烎眉头一皱,起身走到醉汉面前,凝目观察着醉汉。

    “快让开……我要给蔡中郎满上一杯!”

    醉汉推了推刘烎,却是因醉酒而力道不足,根本就推不动刘烎的身躯。

    “嗯?怎么推不动?莫非你是一块大石?!”

    醉汉推搡不动,也是愣了一下,不禁抬头皱眉,看着刘烎言道。

    此时,刘烎闻着醉汉身上的酒味,却也没有发作动怒的样子,而是退后扶起蔡文姬,安静地避开了眼前醉汉,免得蔡文姬被其冲撞到。

    “诶?石头走路了?难道我喝醉了?”

    随着刘烎让开前路,这醉汉也是原地愣住,提着烧牛肉和酒壶,摇晃着坐到坟前,“蔡中郎,今日有好酒饮也!”

    只见醉汉将酒壶打开,在坟前石板上轻轻一碰,而后便自饮了一口。

    同时,那包烧牛肉也被打开,其内的牛肉片沾着酱汁,醉汉一口酒水、一口牛肉,嘴里还不忘对着坟头,畅言道,“蔡中郎,好酒好肉,好酒好肉!”

    面对醉汉的行为,刘烎不禁看向蔡文姬,而蔡文姬果然眉头紧皱。

    显然,醉汉在父亲坟前放肆地吃喝,这种行为令蔡文姬颇为不满。

    “昭姬,这人你可认识?”刘烎向着蔡文姬问道。

    蔡文姬摇了摇头。

    见蔡文姬不认识醉汉,刘烎心中也颇为好奇。

    毕竟,蔡邕虽然是当世的大儒,但现今的名声却有污点,因为蔡邕得过董卓举荐,而且董卓死后还是蔡邕去收尸祭拜。

    所以,在不少世人的眼中,蔡邕也是董卓一系,早就不被士族敬仰。

    因此,除了蔡邕的亲属,或者真正的门生,便少有来祭拜蔡邕的。

    而面前的醉汉虽然邋遢,但也透露着读书人的气息,其既然前来祭拜蔡邕,便很可能也是蔡邕的门生。

    不过,无论是顾雍顾元叹,亦或是蔡文姬本人,都不认识面前之人。

    这却有些奇怪了。

    难道此人不是蔡邕的门生?

    既然不是蔡邕门生,却为何又冒天下不韪,而亲自前来祭拜蔡邕呢?

    于是,刘烎又走到醉汉,却问道醉汉手中酒壶,散发着熟悉的酒香味。

    “神仙醉!”

    刘烎不禁低呼道。

    那醉汉闻声一愣,回头诧然得看向刘烎,忍不住叫道:“你这大石头竟然会说话?!而且竟然还认识我的酒?!”

    刘烎没有搭理醉汉的胡话,却被醉汉手里的酒水吸引,心中的疑惑更是重了几分。

    面前醉汉形象邋遢,穿着也不是大富大贵,却怎么能弄到“神仙醉”呢?

    便是陈王刘宠,鹿门的黄承彦,都费了不小功夫,才能弄到这佳酿。

    这可是冀州甄家的珍品啊!

    此时,醉汉依旧独饮独食,很快便将牛肉美酒,统统吃喝了个干净。

    而这醉汉吃饱喝足后,却直接卧在坟前石板,竟然仰着肚皮、呼呼大睡了起来。

    “昭姬,此人在岳父坟前不敬,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刘烎忽然向着蔡文姬问道。

    蔡文姬听到刘烎言中的“岳父”二字,却是当场炸毛、嗔怒地瞪着刘烎,言道:“少将军请自重!”

    “而且,刚才他吃喝之时,你怎不出手处置?现在吃喝完毕、醉卧于地,却反而来问我如何处置……”蔡文姬有些幽怨地补充道。

    刘烎摸了摸脑袋,尴尬地言道:“他来祭拜岳父,定是跟岳父有旧,所以刚才就没出手。”

    “既然你也觉他跟父亲有旧,那又何必再跟他计较呢?”蔡文姬对着刘烎回道,“或许他本就是放荡不羁之人。”

    “不过,现在他醉卧于地,恐怕要感染寒病,却也不能弃之不管。”蔡文姬又看向地上的醉汉言道。

    随即,刘烎直接将醉汉抬起,发现此人体重不过百,倒是偏弱骨瘦的可怕。

    一个成年男子,哪有体重不过百的?

    女子倒是有可能,但体重不过百的,不是胸小、就是个矮。

    是夜。

    在祭拜完蔡邕之后,刘烎一行也没有继续行军,便在阳翟郊外扎营过夜。

    那醉汉也被留在营地。

    半夜时分,醉汉忽然酒醒,摇晃着起身而坐,发现自己身处帐中,耳旁传来他人的呼噜声。

    醉汉这才意识到,帐内还有另一人

    这另一人却正是刘烎。

    此时,帐篷内没有灯火,全都是漆黑一片。

    醉汉适应了许久,才借着透过帐篷的月光,看清了帐篷内的情形。

    这帐篷内很是简洁,只有一副甲胄、一套兵器,以及一些杂物行囊,便只有两件麻毯和粗草席,正是他和另一人在用的。

    “我这是在哪里?”

    醉汉此时头昏胀裂,产生了喝断片的后遗症,忍不住抚头自语道,“记得公则派人送了我一坛好酒,然后我当场喝了大半坛,剩下的装壶带去祭奠蔡中郎……后面却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遇到了一块会说话的石头……”

    显然,对于遭遇刘烎一行的事情,醉汉却已经是彻底断片了。

    “算了……不想了!”

    于是,醉汉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些后,才起身在帐内探查情况,一会儿摸摸甲胄、一会儿看看兵器。

    “这把槊上有蟠龙,此等匠艺甚难打造,寻常军卒可用不了。”

    “还有这把弓,其弦上力道不低,也是猛将才能用。”

    看着帐内的兵器,醉汉也颇有兴致,不禁蹲在刘烎席前,仔细地打量着刘烎。

    “这肉身疙瘩狰狞,一看便是骁勇之士!”

    醉汉摸着下巴,露出满意地表情,又看向刘烎的脸庞,低声赞道,“不但体格魁梧,相貌也很俊朗,不错!不错!“

    “卧槽!你是gay吧?!”

    终于,刘烎猛地睁眼而起,对着席边醉汉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