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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母亲。”

    大乔向轻声刘烎回道,其看向廊侧妇人的眼神,同样带着万分的欣喜。

    于是,刘烎便对大乔笑道:“婉儿,你也许久未见母亲,心里定是极为思念,不必在这里跟随,去跟母亲见一见吧!”

    听到刘烎之语,大乔也有些讶然,未料粗犷不羁的刘烎,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不过,大乔又想到刘烎刚才维护小乔之事,心中对刘烎的性情更有领略。

    刘烎的确粗犷不羁,但他也同样心思温柔。

    “嗯!”

    大乔向着刘烎一笑,也不再拘泥于规矩,同样朝着母亲处欣喜奔去。

    望着大乔迫不及待的样子,刘烎心中却有些别样之感。

    当初劫走大小乔的时候,心里只想完成系统的任务,以及满足自己的好奇和占有欲,却从没想过身为女子的二乔,被劫后的离家之苦、别亲之痛。

    如今乔氏搬到江东,大小乔能随时回娘家探望,却也是件挺好的事情。

    ……

    随着刘烎进入庄院。

    乔公直引刘烎入正堂,这里已经摆下了筵席,乔氏的族老、嫡脉子弟,尽皆在此安静地等候,只等刘烎这个贵入座。

    “见过少将军!”

    刘烎刚一进正堂,众人便拱手而礼,场面极为的规整,也不知排练过几遍。

    刘烎也向着众乔氏族人拱手回礼,言道:“见过诸位!”

    “敬义!快请入座!”

    见礼完毕,乔公指着右侧首座,向着刘烎笑着言道。

    刘烎也不矫情扭捏,直接坐在了右侧首座,按照《礼记》所言“右为尊”,可见乔氏对刘烎这个人的定位。

    入座后。

    乔公也坐在了主座上,又对着刘烎笑问道,“敬义,听闻你在吴郡大胜而归,诛灭贼帅严白虎、祖郎,可有此事?”

    这个时代的消息传播颇慢,虽然严白虎的死亡已过去一个月,但是丹阳郡这边却只有一些传言,并没有真正的石锤。

    而刘繇父子只是在吴郡告知诸县,也没有在丹阳郡大张旗鼓的宣布。

    再说,刘烎心中对于严白虎和祖郎,却都只是视作臭鱼烂虾而已,这种小角色被清除诛灭,难道也要大肆宣传?

    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此时,听到乔公询问战事结果,刘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回道:“不过些许贼寇而已,怎有不胜之理?!”

    “敬义能征善战,实乃世之将才!”乔公奉赞而道。

    在场的其他乔氏族人,也纷纷向着刘烎举盏,赞颂道:“少将军真乃将才也!”

    被众人如此奉承,刘烎却不觉得舒坦,反而感到有些太尬了。

    当即。

    刘烎望向乔公,直接言道:“乔公,在下此番前来,正为送上聘礼,商定婚事时日,至于征战之事,来日有空再相谈。”

    乔公点了点头,对着刘烎问道:“敬义,却不知何时当婚?”

    “下月十五,良辰吉日。”刘烎直接回道。

    其实,刘烎很想说明天就行,不过婚姻的确不是儿戏,既然已经决心要娶二乔,那便要好生筹备成婚事宜,却不能像个lsp般猴急。

    乔公也点了点头,回道:“这个日子不错!老夫并无异议!”

    如此。

    两家婚事的日期,也就此彻底商定,接下来好生筹备便是。

    “乔公!娶亲焉能无聘礼,在下此来另带礼物,还请乔公收下!”刘烎又向着乔公言道。

    乔公对此却有些意外。

    此前,刘繇派人到庐江求亲时,便已经送上千金为聘礼。

    为何刘烎此时又要送聘礼?

    不过,乔公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刘烎既然愿意多给聘礼,又焉有拒绝不收的道理。

    哪怕是思想解放的后世。

    彩礼只有嫌少的,根本没人会嫌多!

    随即。

    刘烎命人将礼物献上。

    而众乔氏族人也很好奇,连庄院内的不少女眷,都偷偷躲在堂侧门后,想要看看自家准姑爷,会献上怎样的聘礼?

    毕竟,刘烎身为刘繇之子,又在江东颇具威名。

    他拿出的聘礼,定然不同凡响!

    很快,便有军士抬着东西进入,却是一个木箱和一个麻袋。

    乔公见这两物,脸上有些愕然,向刘烎诧异地问道,“敬义,这是……这是何聘礼?!”

    刘烎径直走上前去,将木箱和麻袋都打开。

    只见木箱之内,放着一个木制的田犁;而那个麻袋之中,则装满了未脱壳的稻米。

    “啊?!”

    顿时,整个堂内瞬间哗然,不少乔氏族人面露愠色,却以为刘烎意在羞辱。

    毕竟。

    一个田犁。

    一袋稻米。

    世上焉有如此聘礼!

    “敬义!此乃何意?!”

    此时,连乔公也面色铁青,向着刘烎忍怒而问。

    刘烎却是神态一愣,忍不住回问道:“乔公莫非不认得田犁和稻米?!”

    这话却叫乔公更怒,险些当场关门放狗。

    ……

    ……

    “乔婉、乔媚,你们的未来夫君,竟然拿田犁和稻米作聘……”

    “唉!看来这宗亲就是看不上我们乔氏啊!”

    “那刘烎并非真心求亲,否则怎会送来这些东西?”

    “这下乔婉、乔媚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这时候,堂侧的众女眷之中,也爆发出阵阵议论,其中不乏阴阳怪气,弄得二乔脸色难堪。

    而大小乔却难以解释,因为二乔心中也很不解。

    “阿姊,那烎贼拿来一根田犁,便想要娶走咱们!真是太可恶了!”小乔气鼓鼓地低吼道。

    大乔亦是神态黯然,苦笑着对小乔回道:“不止是一根田犁,还有一袋稻米……”

    小乔闻言一愣,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姐姐还计较这些细节。

    不过。

    就在此时,刘烎也感受到气氛的不对,连忙向着乔公询问道:“乔公,莫非觉得这田犁、稻米作聘……是在戏耍乔氏?”

    “难道不是?!”乔公反问道。

    刘烎当即叹言道:“乔公误会我也!”

    “请容在下解释!”刘烎将田犁举起,向着乔公解释道,“此田犁名为江东犁,其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装设犁盘,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能节省人力和牲畜。”

    随即,刘烎又将田犁放下,指着另一袋稻米,言道:“此稻米为吴城稻的稻种,其早莳、早熟、耐旱、粒细,宜于高仰之田,能同晚稻配合种植而成双季稻,并且吴城稻亩产可达十石(6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