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砸撞声响起,惊得密议的妫览、戴员二人,也不禁愕然起身。

    随即,一个奴仆慌乱闯入,向着妫览跪叫道:“主人!外面有军卒气势汹汹而来,我等见势不妙就关了宅门,想不到他们却开始砸门!”

    “直娘的!”

    妫览闻言大怒,将面前桌案踢翻,口中忍不住暴骂道。

    “妫兄!定是那刘烎小儿!”戴员也随旁怒道。

    咚咚咚——

    咚咚咚——

    此时,砸门声越来越大,再要不了多久,便可破门而入。

    “戴员,我府内养有几十个私卒,要不要跟刘烎小儿拼了?!”情势危急,妫览也有些失去理智,向着戴员咬着牙问道。

    “不可!不可!”

    戴员连忙摆手阻拦,言道:“刘烎小儿既敢砸门而来,必然也是早有准备。

    我知刘烎麾下有二十骑,并且城内不少的郡卒,也都被刘烎小儿收编。

    如此,即便妫兄有数十名私卒,又有府邸院墙依托掩护,却也不可能挡住刘烎小儿!”戴员为妫览分析道。

    听到此处,妫览也恢复一丝理智,却愤然不甘地问道:“难道就坐以待毙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戴员再次劝道,“先忍他一时,待祖郎出手后,这吴县上下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终于,妫览也只能点头,向着奴仆喊道:“传令下去……开……开门!”

    ……

    突然,妫览府邸的房门,轻轻从内缓缓打开,一根门栓从门缝丢出。

    这代表投降的意思。

    见此情形,徐盛回头看向刘烎,言道:“将军,门开了!”

    “进去抓人!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除此之外,不得抄掠,不得滥杀,不得侵犯家眷!”刘烎高声喝令道。

    顿时,徐盛当头在先,领人冲入府邸。

    而妫览、戴员二人,却也敬候于正堂,等待着刘烎发落。

    “太守,在下身犯何罪……却带兵直闯而来?”妫览向着刘烎问道。

    刘烎却不跟他废话,直接喝令道:“将此二人拿下!”

    当即,跟随而来的郡卒,便要上前捉拿二人。

    面对这番形势,妫览也是一肚子恼怒,忍不住瞪向四周的郡卒。

    妫览在吴县颇有威势,此刻面对妫览的瞪视,众郡卒也是迟疑不决。

    如此一幕,亦让刘烎心中愤然,暗言妫览若是不除,则吴县必不得掌控。

    此刻,眼瞅着众郡卒不敢动手,又见刘烎一言不发的样子,妫览却也是面露倨傲之色。

    “刘烎小儿,凭你也想捉拿爷爷!”妫览心中冷哼道,却不禁有些悔恨,“哼!早知便不听戴员之言,让府内家卒守住门墙,刘烎小儿又能奈我何?!”

    对于妫览此时的心思,刘烎却是完全不知道。

    当下,刘烎也心下一狠,忽然抽出腰间长剑,猛地一剑刺向妫览。

    呼呲~

    随着一声剑鸣。

    妫览胸膛浸血而出,正被刘烎之剑刺穿。

    “呃啊!”

    妫览哀嚎一声,愕然低头看向胸口,又抬头看着面前刘烎,眼睛瞪得浑圆无比,极为错愕的模样。

    而刘烎则全无慌乱,又是一脚踢向妫览。

    只见妫览仰头倒下,胸口剑伤喷血而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再无丝毫动静。

    却是当场死亡。

    “……”

    “这……”

    如此骤然的惊变,连随行而来的郡卒,也都被彻底惊吓到,场面出现了些许骚乱。

    刘烎握剑在手,看向四周的慌乱郡卒,高声呼道:“兄弟们勿要慌乱!妫览抵抗捉拿,已被当场格杀!”

    “太守格杀贼徒!众兄弟勿要慌乱!慌乱者以从贼论处!”徐盛也紧随高呼。

    很快,刘烎身边的随扈,也齐声高呼大喝,这才将场面稳住。

    随着妫览被处决,从旁的戴员则被吓尿,连裤子都湿哒哒一片。

    刘烎甩落剑上的血迹,又将目光看向戴员。

    戴员顿时魂飞魄散,唯恐步妫览的后尘,连忙跪地叩首求饶,呼道:“太守饶命!太守饶命!”

    很快。

    剑上血迹被刘烎甩干净。

    而刘烎竟没有继续处决戴员,反而将长剑收入腰间鞘内。

    “来人!将戴员捉拿!”刘烎再次看向周围郡卒令道。

    这一次。

    却无人再犹豫不决,立刻有郡卒连忙上前,将戴员困缚押送拖走。

    望着戴员颤抖而去的背影,以及地上血液渐冷的妫览尸体,所有随行而来的郡卒皆已明悟,无人再敢小视刘烎这个年浅的新太守。

    “威势,已立!”刘烎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也做出了判断。

    随后,刘烎又令徐盛领人,查抄妫览的府邸库存。

    不久后。

    “将军,妫览府中粮秣众多,并有出纳账册记录,皆为贪墨郡署府库所得!”徐盛查抄完毕,向着刘烎禀告道。

    刘烎点了点头,对着徐盛令道:“府中所得全部运回郡署府库。”

    “诺!”

    徐盛立刻拱手领命,却又请示道:“将军,府内的奴仆,以及妫览的亲眷,不知如何处置?”

    “奴仆的奴契取消,并发些粮秣遣散。”

    刘烎直接言道:“至于妫览的亲眷,男丁皆编入军垦之列,需为军屯田五年,方可恢复自由身,妇孺则发些粮秣遣散吧。”

    这个世代以家族为尊,因为突然处决了妫览,妫览的亲眷必然怀恨,很可能成为后患。

    所以必须谨慎对待,而将之编入军垦之列,则是最合适的安排。

    “将军,府内还有五十名精壮,皆是妫览所养的私卒。”徐盛又言道。

    对于私卒亲兵,正常情况之下,处理手段也很直接,通常是十抽一格杀,十抽三降为奴身,剩下的则编为前阵队。

    所谓前阵队,也就是攻城的头轮部队,或者是两郡列阵厮杀前,被驱赶冲阵的骚扰部队。

    都是些死囚商奴充当。

    用后世一点的词语来讲——就是炮灰。

    毕竟,私卒亲兵类似豪族门,如果不狠厉地处置的话,引起的后患甚至更严重。

    只不过,刘烎现在手中军卒匮乏,这五十个妫览所养的私卒,却也算是不错的补充,若是按常规处置的话,未免有些可惜了。

    “将五十私兵各自打散,再编入你麾下各伍中。”刘烎对着徐盛言道。

    犹豫了片刻,刘烎只能如此安排下去,这样也能最大可能分化,使妫览的私兵不能合谋起事。

    《三国:我汉室宗亲,开局抢二乔》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