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刘烎问道。

    大乔没有说话,而是轻轻走到刘烎面前,将自己的一张丝帕拿出。

    刘烎微微愣神,有些反应不及,并未接过丝帕。

    大乔见刘烎愣住,没有接过自己的丝帕,便又主动抬起手来,拭向刘烎额头的血迹。

    “这?!”

    刘烎再次愣住,呼吸不禁加重。

    这份突然的体贴……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同时,大乔的俏脸之上,也不禁微微泛红。

    片刻之后。

    大乔清理完血迹,竟又取出另一块丝帕,将刘烎的伤口轻轻包扎。

    刘烎静待大乔处理完一切,感受着彼此贴近的气息,终于笑道:“多谢!”

    “少将军不必言谢!皆因舍妹年幼,才误伤了少将军,还请勿要见怪!”大乔恳切地言道,担心刘烎心中恼怒,不愿放过妹妹小乔。

    “放心!我岂是睚眦之辈?!

    再说了,还有一句俗言怎么说什么来着……对了,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嘛!多谢娘子体贴,亲手给为夫包扎。”刘烎调笑道。

    听得刘烎此话,大乔脸颊更是羞红,连忙转身扶起小乔,提着刘烎送来的食盒,逃也似的回到屋中。

    刘烎摇头轻笑,此前心中的微怒,也化作淡淡的喜悦,却也不再院内逗留,同样欣然转身离去。

    ……

    小乔被大乔拉入屋中,又听得刘烎脚步渐远,终于抱怨道:“姐姐,那恶贼劫了我们,还要强娶我们……你怎对他那么好?竟然还给他包扎伤口!”

    大乔摇了摇头,却反问道:“妹妹,你觉得少将……你觉得刘烎如何?”

    “一般!”小乔理了理裙裾。

    刚才被刘烎打屁股,连裙带都被弄乱了。

    “比不得周郎!”小乔补充了一句,随即脸上充满黯淡,对自己落入烎贼之手,从此再难见到心上人,感到无比地失落。

    大乔闻言也叹息了一声,却又安慰小乔道:“其实,刘烎虽不如周瑜才气儒雅,但也是英杰般的人物。”

    “姐姐!你别说了,那烎贼不会弹琴、举止粗鲁……除了帅之外,就一无是处。

    总之就是比不上周郎!”小乔高声言道。

    这下子,大乔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叹息得将食盒放到一旁。

    忽然,小乔走到食盒之前,将其内的烤羊肉取出。

    “妹妹,你这……”大乔问道,“你不是不吃嗟来之食么?!”

    小乔却将羊肉放入嘴中,言道:“那烎贼打我屁股,我吃他点肉怎么了!

    哼!

    真香!”

    小乔一边咀嚼羊肉、一边气呼呼地嘟囔道。

    ……

    ……

    次日大早,刘烎便备好车马礼物,又从军营召来二十骑随行。

    准备护送陆绩、陆逊返回吴郡。

    “敬义,此去吴郡拜访陆氏,需执礼行事、切莫胡作非为。

    更不能劫持陆氏女子!”刘繇对着刘烎叮嘱道。

    刘烎笑着回道:“有二乔为妻则足矣!不会再抢女子归家了。”

    “如此,为父便放心了。”刘繇点了点头。

    刘烎却又言道:“父亲,我却有一事不放心!”

    “哦?!是为何事?”刘繇问道。

    “我的猪!”

    刘繇闻言一愣,不解地言道:“猪?什么猪?”

    “大白猪!”

    刘烎解释道:“孩儿此去庐江,于林中获得一窝猪崽,此猪不同寻常野猪家猪,乃是名为大白猪的神猪,出生半年便可长到十石(约270斤)!”

    “神猪?!半年就能长到十石?!”刘繇更是一愣,怪异地看着刘烎,才叹道:“敬义,为父让你不要再行抢人之事,也皆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又何必为此胡言乱语,来戏耍为父呢……”

    这下子,却是刘烎反而愣住,他讲得明明都是实话,可父亲刘繇却不信。

    “父亲!孩儿绝没胡言乱语!”

    刘烎表情严肃地说道:“此猪种的确生长迅速,一胎能生十多头,喂食所需也不讲究,猪草树根、烂芋屎腐皆可喂食。”

    见刘烎表情语气严肃,刘繇便知晓非戏弄之言,若这猪真如刘烎所说这般。

    那么派人繁育推广,则不出数年的时间,便可获得大量猪肉。

    到时,无论百姓民生,还是军伍伙食,都将得到提升。

    “你的猪在哪?带为父去看看!”刘繇立刻说道。

    于是,刘烎便引刘繇行去,却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而那十头大白猪崽,正在这房屋里养着。

    “敬义,你把猪养在卧房里?!”刘繇神情惊诧地看着刘烎。

    刘烎叹道:“我也不想啊!只是这些猪崽关系重大,损失一头都叫人心痛,我不得不如此。”

    听到刘烎的解释,刘繇的神情才缓和,随即心中却不禁叹服,对刘烎这种重大事而轻优渥的性子,表示十分的敬佩和叹服。

    毕竟,根据刘繇的探问,刘烎来到芜湖任职后,从来没有奢靡享受过,不是练军剿匪,便是巡察理政。

    “父亲,孩儿欲在芜湖建立猪栏,寻本地养猪民户来,先将这些猪崽养育繁殖,再寻机推广至各家民户。

    到时芜湖,不,到时丹阳各县民户,皆以此猪养于家中,则民可获猪肉之利,我军也有充足肉食供应。”

    刘烎继续言道,“此时迫在眉睫,孩儿此去吴郡,可谓分身乏术,这建立猪栏之事,还望父亲代为。”

    刘繇轻轻点了点头,觉得刘烎言之有理。

    忽然,刘繇又摇了摇头,言道:“不可!你让为父帮你建立猪栏,则世人必认为是为父要养猪,此事传扬出去……必受耻笑!尤其那许劭,必要先嘲笑为父!”

    刘烎知道刘繇是个讲面子的人。

    可是,这养猪之事关系重大,丢点面子算个什么!

    刘烎好言相劝,却终难劝动刘繇。

    甚至父子二人,就养猪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又互相争论了起来。

    然而,二人却没注意到,他俩争论不休之时,却有猪崽偷偷跑出屋去。

    ……

    “这县衙怎有猪?”大乔诧异道。

    此刻,一只猪崽来到西南院落,正巧被大小二乔看到。

    “姐姐管这些畜牲干什么。”小乔却是不以为意。

    大乔摇了摇头,说道:“县衙之内,每物必有来历,说不定这白嫩可爱的猪崽,是哪件案子的物证呢!”

    言罢,大乔上前抱起猪崽,欲将“物证”送到刘烎处,毕竟刘烎才是芜湖令。

    而大乔一来到刘烎的屋前,便见刘繇和刘烎父子争论,听得什么“猪可救民救国”、“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实事轻虚荣”的言语。

    “嗯?!”

    此刻,刘烎也注意到旁来的脚步,正见到大乔抱着猪崽,挺身战立在屋门外。

    “父亲!让我娘子来养猪如何?!”刘烎忽然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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