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田心天没亮就起床了,没洗脸没刷牙拿着铲子提着粪箕直奔山滩。

    山滩山这时候除了她没别人,漂亮的猪屎球任她挑选,她在粪箕上堆出一个漂亮又结实的宝塔山。

    突然内急,田心想就地解决,这时候传来很多人的说话声,捡粪大部队来了。

    怎么办?尿都到门口了,快跑出来了,不解决不行!只能去山上解决了!

    田心强硬憋着往山上跑去,然后找个平坦的地方解决。

    这块地方不仅平坦还有一个长得跟蘑菇伞似的非常茂盛的青草堆。

    一夜没尿尿聚集满了,尿柱子非常有劲直直地穿过草缝隙冲了进去。

    面前的青草堆突然动了一下。

    田心吓到了抓紧时间尿完,来不及把尿控控呼啦一下提上松紧裤子。

    “什么玩意在里面?不会是蛇吧?”田心找到一个树根往青草堆里捅捅然后往两边巴拉巴拉,赫然瞧见一双贼阴鸷的眼睛。

    这双眼睛长得贼漂亮,内双眼皮丹凤眼,这种类型的眼睛虽然很少见,但她记得好像在哪见过。

    那个青草堆突然站起来,像巨人一样立在她面前,然后猛地扯下头上的青草装备扔在地上

    田心昂着头瞧着满脸尿珠子的人,吓得尖叫起来:“噢!该死!屁屁被大师兄看到了!流氓流氓,大流氓......”

    “心心,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心心,心心……”耳边传来靳钰呼喊她的声音。

    田心在一只大手的摇晃下醒来,然后赫然瞧见靳钰的脸就贴在她鼻子前,吓得她腾地站起来,靳钰急忙缩回脑袋,但迟了,嘴巴还是和田心的嘴巴贴到了一起。

    霎时间,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其余声音都消失了。

    靳钰因为在床上,姿势要好看些。

    田心现在的姿势像极了乌龟。两条胳膊往身体两边抻着,两只手微微翘着,腰到腿是半蹲着,头往后昂着脸向上,怎么瞧怎么像乌龟。

    田心最先反应过来,身子往下一落一下子坐回椅子上。

    两人都傻在那瞧着对方,瞧着瞧着两人乐了,一起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随即又一起说:“你(我)戴着口罩,没事。”然后两人的脸唰地红了,眼睛眉梢含着笑,嘴角噙着淡淡的蜜意,一个在床上躺好,一个在椅子上坐好。

    重症监护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咚,咚的心跳声。

    靳钰转头瞧向田心,见她微微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朵根,嘴角的蜜意一下子蔓延到整张脸上直达他的眼底深处。

    “心心。”靳钰轻轻唤一声。

    田心抿抿小嘴,抬起红彤彤的小脸看向靳钰,与他目光相碰时,田心感觉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吓得急忙放低视线,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叫我干什么?”

    “给我倒杯水好吗?”

    “噢。”田心急忙站起来从暖瓶里倒杯水送到靳钰面前。

    靳钰睁着一双丹凤眼望着她,田心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把杯子送到他嘴唇边,说:“暖瓶里的水不是很烫。”意思是让靳钰放心喝,不会烫到他。

    靳钰抬起大手一把抓住杯子捎带着把她的手也抓在手心里,然后喝杯子里的水,田心瑟缩一下想逃离这只大手,但她感觉到这只手力量非常大挣脱不了又不想强硬拉扯,所以就任由靳钰握着了。

    靳钰的手心紧紧贴着她的手背,田心感觉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咚,咚,敲击着她的手背快速传到她的心里,一声一声咚,咚,敲击着她的心灵,她的一颗小嫩心咚,咚跟着跳动。

    靳二少喝水有点慢,这一杯水至少用了五六分钟才喝完,期间一直抓着她的手,田心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好长时间的握着她的手占便宜。

    喝完水,靳钰躺回床上,说:“给我拿张纸巾。”

    这年头能用上纸巾的恐怕也只有靳二少这样的人了!田心抽一张纸巾递给他,靳钰没接,也不说话,就这么瞧着她。

    田心的脸再一次唰地红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想让她伺候他。

    田心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恼羞化成小报复,动作极其粗鲁地帮靳钰擦嘴巴,而且擦得时间很长,靳钰不说停止她一直擦着,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她的伺候,一次性享受个够。

    “噗嗤!”靳钰没忍住笑喷了,大手一把抓住田心的小手,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是在擦屁股吗?”

    “噗!”田心也笑喷了,刚刚她的动作是有点像在擦屁屁。

    “谁让你耍我。”田心红着脸说,手往回抽但没抽回来,嗔怒道:“你好像很喜欢抓我的手哦。”

    “你的手很小很软,好像没长骨头似的,只要看到你的小手我的心瞬间就像被融化了似的忍不住想抓住握在手心里。”靳钰瞧着田心的眼睛轻轻说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听在田心耳朵里,就像一片羽毛在她的心里一下一下撩拨着。

    突然,靳钰将他的嘴唇贴在她的手背上,田心感觉到了柔软冰凉的触感,这股触感瞬间转化为电流迅速流遍她全身,把她的身体和灵魂都电到了,吓得她轻嗯一声。

    护士推着小车来了,准备给靳钰打点滴,一推门发现靳钰坐在床上拿着田心的小手在亲亲,羞得转身背对着两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了打搅了,靳二少,我是来给您打点滴的,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靳钰脸上闪过不悦,轻轻地将田心的手放下,然后在床上躺好恢复平时一贯的冰冷模样。

    呵,这男人,有两幅面孔!田心感觉被靳钰亲过的那只小手酥麻酥麻的,提不起来了,软得一塌糊涂。

    “下回记得敲门。”靳二少冷冷道。

    “是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护士转过身低着头推着小车来到床边,猛然发现不对劲,抬起头瞧着靳钰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足足有三十秒,突然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着:范医生,重症监护室的靳二少醒了!范医生,重症监护室的靳二少醒了!范医生,重症监护室的靳二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