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栀子作为导师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得到不少提携的机会。下周越南有场交流会，导师也考虑带上她。
这是个好消息，不仅能宽阔眼界，还可以公费出国游。她带着好心情走出学校，往地铁站走。行道树下一丛绿草中发出窸窣的响动，她以为是老鼠跑过，但忽然，一只黄不溜秋的小东西钻了出来。
邓栀子蹲下，摸着小可爱的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东西啄她手，灵气地将脑袋摆她手心，邓栀子捧起它，轻轻抚摸，“看来你是一个人，那就跟我回家吧。”
——
池方彦感觉灵敏，一踏进门就察觉出不对劲。邓栀慌忙遮掩的样子，更让他觉得奇怪。他一边解衬衣的袖口，一边往沙发边走。
邓栀子看他过来，把身后的东西挡得更严实。
池方彦停下步，认真发问：“你藏了什么？”
邓栀子知道藏不住了，揭开身后的毯子，一只黄灰色，嘴带尖壳的毛茸小动物探出圆脑袋。
池方彦看着那小东西，两撇眉毛挑了挑，“鸭子？”
邓栀子抱起小鸭子，爱怜地抚它的小脑袋，“今天在路上捡到的。能让它住你家吗？我已经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了，它很健康，没有病毒、细菌，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自从看清毯子后“魔兽”的真容后，池方彦自动退后三米，他惧怕一切长喙的动物，不管大小种类，是一切。
他摇头，指着鸭子，“不行，我家不能有宠物。”
他语气坚决，邓栀子知道没多少商讨的余地，决定卖惨一试。
她举起小鸭，把它人畜无害的眼睛对着池方彦，学鸭子讲话，“求求你，大明星，收留我吧。我保证不会乱来，乖乖听话，你还可以抱我、亲我。求求你了，收留收留我吧……嗯？”
池方彦心中一摇，不是突然觉得鸭子可爱，是被她打动，她故作惨兮兮的样子，倒是挺可爱。他思考片刻，做出退让，“就一晚，明天一早离开。”
“可是……它没有去处啊。”
池方彦已走到卧室口，邓栀子的声音遥远又无力，“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找人收留它。”
邓栀子泄气地坐下，“可是我想养啊。”
这句话被她掐死在肚，她目前寄人篱下，憋屈地活，没一点儿自主性。
小鸭子似乎明白那个男人不欢迎它，伤心地叫了一声，小鸭颇具灵性，从邓栀子身上跳下来，想要讨好池方彦，嘎嘎地敞开嗓子叫，往他脚边靠。
小时被奶奶养的白孔雀追着咬的场景历历在目，池方彦快速转身，躲进卧室。他拿出手机，给韩艺打电话，让他明白过来处理鸭子。
韩艺办事虽细致、急速，第二天，邓栀子刚去学校，他就带着宠物店员工过来，把鸭子领走。
晚上，邓栀子回家，第一时间到房间找鸭子。把它独自留下一天，不知道它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弄脏地板。
她屋里找了又找，床上床下、衣柜浴室，统统不见她小宠物的身影。
会不会是跑出了屋，但她走之前明明关好了门。邓栀子轻轻拍手，弯着腰在厅里悄悄呼唤小鸭。
一个声音悄然从背后飘来，“你在找什么？”
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吓人一跳，邓栀子回头，心虚地说：“鸭子。”
池方彦坦白，不然担心她会把他家翻个底朝天，他也无意隐瞒，“鸭子被我送走了……”
他话还没说完，被邓栀子打断，“送走了？！你真的送走了，送哪儿去了？”
“宠物店，会有人买走它。”
邓栀子怒火憋在心里，一时无言。
池方彦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决定退让一步，“你可以养其它正常的宠物，我都没意见。”
她没说话，黯然回屋，收拣起属于小鸭的东西，食物、玩具，还有一个专门给它玩水的大盆子。
接下来的两天，邓栀子闷闷不乐，对他爱理不理。一开始，池方彦觉得没什么，女孩闹脾气正常，可一连几天这样对他，他心里莫名开始泛酸。
一种被忽视，委屈且愁闷的感觉。
送走鸭子的第四天，是周末，恰逢两人都休息。池方彦看准时机，决定下厨做顿饭，给关系破冰。
邓栀子在屋里，追剧刷视频，中午决定吃麻辣香锅外卖。
三菜一汤，一豆豉蒸鲈鱼、辣炒小牛肉、炒青菜、莲藕排骨，看起来……很不好吃的样子。
这是现学现卖，照瓢画瓠的产物，虽然投入了情感和精力，但“大厨”本事有限，牛肉粘锅了，鱼蒸散了，青菜味重了，莲藕排骨又忘了撒盐。
邓栀子知道这是他道歉的方式，但心中气还在，不打算原谅他，但看到他手指上贴着的止血带，内心一动，放软了态度。
他们面对而坐，邓栀子埋着头，也不动筷子。
池方彦有些手足无措，犹犹豫豫着帮她挑了一块最嫩的鱼肉，“尝一尝。”
邓栀子机械地夹起鱼肉，鱼肉在口中化作一团，她微微皱起眉。
就这道菜的口味，当暗杀的武器都绰绰有余。
这顿饭没有料想中的效果，她还是对他爱答不理，闷闷不乐。
在学校，只要有人一提起池方彦，邓栀子就变脸色，认识她好几年的同学，对此大为吃惊。
吃瓜群众围了一圈，“吵架了吗？”
邓栀子脱下实验服，去食堂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快吃饭，不提倒胃口的人。”
大家心照不宣，是吵架了，吵得还很厉害。
去食堂的路上，邓栀子终于将自己委屈一吐为快。大家都心疼她，但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他不让你养鸭子，一定有原因，但同意你养其它宠物，也表明他不是一个专治蛮横的人。他不止退让了很多，还用行动道了歉，反而是你过于计较，有点儿得理不饶人了。”
邓栀子微低下头，这话不是毫无道理。
——
明天就要出差去越南了，邓栀子决定我回家后主动找池方彦说话，也算离开前处理好两人的问题。
一进屋，她就看到池方彦盘腿坐在沙发上，平时他都喜欢翘二郎腿的。她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一团毛向她噗嗤嗤的跑来。
是她的鸭子！
小鸭子还记得她，邓栀子将它抱腿上放着，轻轻敲着它的小嘴，“小可爱，是你吗？你回来了。”
她又看向沙发上的人，感激地说：“你接它回来的？”
池方彦翻动中的书，微微撇了撇头，“是韩艺接回来。”
他故意这么说，死要面子的表现。邓栀子抱起小鸭，盯着那张能使人神魂颠倒的侧脸，“谢谢你。”
他轻轻叹气，“不用谢。但是，你的鸭子的活动区域只限于你的房间，一旦它越过界，就会被永久送走。”
邓栀子点头，承诺他，“我会看好它，它也会听话乖乖。”
池方彦不希求它乖，只盼它不乱拉屎，不乱抖毛，永远和他隔一堵墙面，老死不相往来。
但事与愿违。很快，他们就短兵相接，池方彦输得丟兵卸甲，被逼得跳上桌子躲避。
韩艺冲忙赶来时候，看他装得气定神闲在桌子上玩手机，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一个男子汉，居然被只半斤重的鸭子，欺负地抬不起头。
韩艺控制住鸭子，把它抱在怀里，这样弱小可爱的动物，怎么也会让人害怕了。韩艺想不通，“哥啊，你说这鸭子又没禽流感，也不咬人，你是怕它可爱死你，还是怕一不下小心压到你，把你压骨折啊。”
池方彦喝水压惊，“每个人都有它惧怕的事物，我怕鸟类，这不丢脸。”
一下承认自己的弱点，反而让人钦佩，韩艺心里默默点赞，“那现在怎么办？栀子姐又要明白回来，把你和这小东西放一起，可以吗？”
“你带回去，五天后再送回来。”
韩艺一听，连忙拒绝，“今天不行啊，一会儿我要去约会，订的三星级餐厅，这鸭子怕是带不进去。”
池方彦看着韩艺，“你偷谈恋爱了。”
韩艺捂嘴，但为时已晚，于是习惯地打趣，“老板你都谈了，我也要响应号召啊。”
池方彦辩解，“就真相来说，我目前单身。”
韩艺耸肩，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孤男寡女同住一屋两月了，谁知道晚上是睡觉，还是睡觉啊。
池方彦不为人所难，让韩艺把鸭子关屋里，备上水和吃的，它是个独立勇敢的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晚上空了过来赶紧带走它。
——
会场里，邓栀子心不在焉，想到池方彦和小鸭独自呆一起，心里很不安。在导师的眼皮下，她摸出手机偷偷发消息。
相处和平吗？
池方彦刚出健身房，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消息，看后嘴角微微弯起。
水火不容，差点拔刀。
后面带了一串炸弹和带血的剪刀表情图。
看了恢复，邓栀子笑出声，导师转过头，眼神提醒她保持会场安静。
邓栀子关上手机，报告结束后急切地打开。
要不先送走它，等我回来后再接回来。太抱歉了，我没安排好这件事。
他冲完澡，躺在沙发上。
有什么可道歉的，你好好学习。有什么趣事发生吗？
他打算和她聊得其它的。
很快，消息来了。
有。我才知道你红到了东南亚，这里的妹子都喜欢你。开心吗？
以前会，被认可总是值得开心的事，现在太习惯了。习惯被人喜欢，更习惯被人议论和讨厌。
这个回答让邓栀子意外，在他熠熠生辉的舞台人生后，一定有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困楚。
邓栀子心情忽地变沉，手指在屏幕上按出一排字。
喜欢你，是最美好的事，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算是鼓励和支持吧。
这排字，像阵旋风刮进池方彦体内，使得他的脉搏和血液搅得乱成一团。
这算是，从侧面表达对他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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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消息，不仅能宽阔眼界，还可以公费出国游。她带着好心情走出学校，往地铁站走。行道树下一丛绿草中发出窸窣的响动，她以为是老鼠跑过，但忽然，一只黄不溜秋的小东西钻了出来。
邓栀子蹲下，摸着小可爱的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东西啄她手，灵气地将脑袋摆她手心，邓栀子捧起它，轻轻抚摸，“看来你是一个人，那就跟我回家吧。”
——
池方彦感觉灵敏，一踏进门就察觉出不对劲。邓栀慌忙遮掩的样子，更让他觉得奇怪。他一边解衬衣的袖口，一边往沙发边走。
邓栀子看他过来，把身后的东西挡得更严实。
池方彦停下步，认真发问：“你藏了什么？”
邓栀子知道藏不住了，揭开身后的毯子，一只黄灰色，嘴带尖壳的毛茸小动物探出圆脑袋。
池方彦看着那小东西，两撇眉毛挑了挑，“鸭子？”
邓栀子抱起小鸭子，爱怜地抚它的小脑袋，“今天在路上捡到的。能让它住你家吗？我已经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了，它很健康，没有病毒、细菌，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自从看清毯子后“魔兽”的真容后，池方彦自动退后三米，他惧怕一切长喙的动物，不管大小种类，是一切。
他摇头，指着鸭子，“不行，我家不能有宠物。”
他语气坚决，邓栀子知道没多少商讨的余地，决定卖惨一试。
她举起小鸭，把它人畜无害的眼睛对着池方彦，学鸭子讲话，“求求你，大明星，收留我吧。我保证不会乱来，乖乖听话，你还可以抱我、亲我。求求你了，收留收留我吧……嗯？”
池方彦心中一摇，不是突然觉得鸭子可爱，是被她打动，她故作惨兮兮的样子，倒是挺可爱。他思考片刻，做出退让，“就一晚，明天一早离开。”
“可是……它没有去处啊。”
池方彦已走到卧室口，邓栀子的声音遥远又无力，“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找人收留它。”
邓栀子泄气地坐下，“可是我想养啊。”
这句话被她掐死在肚，她目前寄人篱下，憋屈地活，没一点儿自主性。
小鸭子似乎明白那个男人不欢迎它，伤心地叫了一声，小鸭颇具灵性，从邓栀子身上跳下来，想要讨好池方彦，嘎嘎地敞开嗓子叫，往他脚边靠。
小时被奶奶养的白孔雀追着咬的场景历历在目，池方彦快速转身，躲进卧室。他拿出手机，给韩艺打电话，让他明白过来处理鸭子。
韩艺办事虽细致、急速，第二天，邓栀子刚去学校，他就带着宠物店员工过来，把鸭子领走。
晚上，邓栀子回家，第一时间到房间找鸭子。把它独自留下一天，不知道它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弄脏地板。
她屋里找了又找，床上床下、衣柜浴室，统统不见她小宠物的身影。
会不会是跑出了屋，但她走之前明明关好了门。邓栀子轻轻拍手，弯着腰在厅里悄悄呼唤小鸭。
一个声音悄然从背后飘来，“你在找什么？”
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吓人一跳，邓栀子回头，心虚地说：“鸭子。”
池方彦坦白，不然担心她会把他家翻个底朝天，他也无意隐瞒，“鸭子被我送走了……”
他话还没说完，被邓栀子打断，“送走了？！你真的送走了，送哪儿去了？”
“宠物店，会有人买走它。”
邓栀子怒火憋在心里，一时无言。
池方彦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决定退让一步，“你可以养其它正常的宠物，我都没意见。”
她没说话，黯然回屋，收拣起属于小鸭的东西，食物、玩具，还有一个专门给它玩水的大盆子。
接下来的两天，邓栀子闷闷不乐，对他爱理不理。一开始，池方彦觉得没什么，女孩闹脾气正常，可一连几天这样对他，他心里莫名开始泛酸。
一种被忽视，委屈且愁闷的感觉。
送走鸭子的第四天，是周末，恰逢两人都休息。池方彦看准时机，决定下厨做顿饭，给关系破冰。
邓栀子在屋里，追剧刷视频，中午决定吃麻辣香锅外卖。
三菜一汤，一豆豉蒸鲈鱼、辣炒小牛肉、炒青菜、莲藕排骨，看起来……很不好吃的样子。
这是现学现卖，照瓢画瓠的产物，虽然投入了情感和精力，但“大厨”本事有限，牛肉粘锅了，鱼蒸散了，青菜味重了，莲藕排骨又忘了撒盐。
邓栀子知道这是他道歉的方式，但心中气还在，不打算原谅他，但看到他手指上贴着的止血带，内心一动，放软了态度。
他们面对而坐，邓栀子埋着头，也不动筷子。
池方彦有些手足无措，犹犹豫豫着帮她挑了一块最嫩的鱼肉，“尝一尝。”
邓栀子机械地夹起鱼肉，鱼肉在口中化作一团，她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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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没有料想中的效果，她还是对他爱答不理，闷闷不乐。
在学校，只要有人一提起池方彦，邓栀子就变脸色，认识她好几年的同学，对此大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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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照不宣，是吵架了，吵得还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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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栀子微低下头，这话不是毫无道理。
——
明天就要出差去越南了，邓栀子决定我回家后主动找池方彦说话，也算离开前处理好两人的问题。
一进屋，她就看到池方彦盘腿坐在沙发上，平时他都喜欢翘二郎腿的。她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一团毛向她噗嗤嗤的跑来。
是她的鸭子！
小鸭子还记得她，邓栀子将它抱腿上放着，轻轻敲着它的小嘴，“小可爱，是你吗？你回来了。”
她又看向沙发上的人，感激地说：“你接它回来的？”
池方彦翻动中的书，微微撇了撇头，“是韩艺接回来。”
他故意这么说，死要面子的表现。邓栀子抱起小鸭，盯着那张能使人神魂颠倒的侧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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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与愿违。很快，他们就短兵相接，池方彦输得丟兵卸甲，被逼得跳上桌子躲避。
韩艺冲忙赶来时候，看他装得气定神闲在桌子上玩手机，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一个男子汉，居然被只半斤重的鸭子，欺负地抬不起头。
韩艺控制住鸭子，把它抱在怀里，这样弱小可爱的动物，怎么也会让人害怕了。韩艺想不通，“哥啊，你说这鸭子又没禽流感，也不咬人，你是怕它可爱死你，还是怕一不下小心压到你，把你压骨折啊。”
池方彦喝水压惊，“每个人都有它惧怕的事物，我怕鸟类，这不丢脸。”
一下承认自己的弱点，反而让人钦佩，韩艺心里默默点赞，“那现在怎么办？栀子姐又要明白回来，把你和这小东西放一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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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一听，连忙拒绝，“今天不行啊，一会儿我要去约会，订的三星级餐厅，这鸭子怕是带不进去。”
池方彦看着韩艺，“你偷谈恋爱了。”
韩艺捂嘴，但为时已晚，于是习惯地打趣，“老板你都谈了，我也要响应号召啊。”
池方彦辩解，“就真相来说，我目前单身。”
韩艺耸肩，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孤男寡女同住一屋两月了，谁知道晚上是睡觉，还是睡觉啊。
池方彦不为人所难，让韩艺把鸭子关屋里，备上水和吃的，它是个独立勇敢的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晚上空了过来赶紧带走它。
——
会场里，邓栀子心不在焉，想到池方彦和小鸭独自呆一起，心里很不安。在导师的眼皮下，她摸出手机偷偷发消息。
相处和平吗？
池方彦刚出健身房，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消息，看后嘴角微微弯起。
水火不容，差点拔刀。
后面带了一串炸弹和带血的剪刀表情图。
看了恢复，邓栀子笑出声，导师转过头，眼神提醒她保持会场安静。
邓栀子关上手机，报告结束后急切地打开。
要不先送走它，等我回来后再接回来。太抱歉了，我没安排好这件事。
他冲完澡，躺在沙发上。
有什么可道歉的，你好好学习。有什么趣事发生吗？
他打算和她聊得其它的。
很快，消息来了。
有。我才知道你红到了东南亚，这里的妹子都喜欢你。开心吗？
以前会，被认可总是值得开心的事，现在太习惯了。习惯被人喜欢，更习惯被人议论和讨厌。
这个回答让邓栀子意外，在他熠熠生辉的舞台人生后，一定有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困楚。
邓栀子心情忽地变沉，手指在屏幕上按出一排字。
喜欢你，是最美好的事，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算是鼓励和支持吧。
这排字，像阵旋风刮进池方彦体内，使得他的脉搏和血液搅得乱成一团。
这算是，从侧面表达对他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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