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晚上的,盛薇薇哆嗦双唇,拿着电话一脸谄媚,即使人不在跟前,这丫的居然态度还能诚惶诚恐的表现在脸上。

    盛薇薇对沈律这个债主,是又爱又恨。

    她爱他,毫无疑问。大学恋人,况且又是初恋,刻骨铭心的爱烙印在骨子里,沈律这两个字写在她心尖儿上。

    她恨他,更毫无疑问。对于家贫穷困衣食不保还爱财如命的盛薇薇,剥去她下半辈子十分之九收入,简直是九尾狐断了八条半的尾,最后半条仅能保命。

    沈律是她的债主,这一身份相比爱人更让盛薇薇记忆深刻。

    “您老,有事儿?”她故意调侃道。

    那边呼了口气,“知道你今发了笔财,我恭贺一下。”

    盛薇薇翻起白眼儿,一听这理由就知道沈律言不由衷。她笑了笑,“是啊,我运气好。”她没细讲,怕沈律知道自己在赌场的事讽刺自己。

    “是手气好吧。”不料,沈律立即揭穿了事实真相。

    盛薇薇眉梢一挑,“你知道?”完她立刻又捂了嘴,不会吧,沈律怎么知道的,他在自己身上装监视器了?

    电话里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赌场发财,不知下一步准备进军哪一个行当了?吃喝嫖赌,赌你先占了,下一次不会开吃播吧?”

    盛薇薇勾唇,今晚沈律是无聊闲的慌吗,还跟自己商量未来?

    “吃播算了,我的胃,顶多撑两头牛,本来想吃的,怕举头三尺的神明怪罪,所以就算了。”盛薇薇张口夸白道。首发.. ..

    沈律正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听到这话时差点笑出声,他捂着嘴,将话筒拿远了些,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道:“吃,你精神病发作了吗?”

    “是啊,你有药?”盛薇薇笑道。

    “我有绳子,没药也能把你捆起来送精神病院去。”

    “哦。”盛薇薇嘻嘻点头,捂着话筒乐不开支。她真的神经病发作了,明明知道自己跟沈律不可能,甚至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债主,两人一辈子只能利益牵绊,再不可能共鸣爱情,却总是想听他的声音,跟他像这样没心没肺的话。

    沈律不察自己的心境正在跑偏,等反应过来时,急忙收敛嘴角。

    他定下心神,“我打给你,只是确定你有没有抢银行,我只是不想自己收黑钱而已。”

    “嗯。”盛薇薇盘腿坐在床上,苦涩点头。

    “没事了。”沈律啪的挂断,这通电话来的快去的也快,若两人没有交恶,也许畅谈半夜也有可能,但今时不同往日。

    盛薇薇嬉笑过后,在电话挂断之时,她嘴角的笑意敛收,一下子心里空空荡荡的。

    是因为曾经得到,失去之后,一直没有人能填补她心底的缺口。

    深更半夜,她被这通电话唤醒后再也睡不着,“阿律….”唯独孤夜,她一人喃喃呢语,这个称呼才敢在舌尖出现。

    第二日一早,盛薇薇顶着熊猫眼起床,她新的不平凡的一来临。

    所谓狗屎运,予与财,撞上了是福事,但古人言,福兮祸之所倚,盛薇薇怎么也没料到,祸事像秤砣般将砸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