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勾唇,冷嗤道,“听到我已经死了是不是?”

    闻言,百里珩有瞬间的怔住。

    “本殿不信你!”

    百里珩的剑递进了一分,夭夭觉得疼,还觉得累。

    她皱了皱眉,不带好气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咱们各过各的,谁也不碍着谁就好了。”

    话说完,也不管百里珩会不会刺死她,径直往前走。

    一步两步,百里珩果然没跟来,而是冷声威胁,“离开容倾!”

    “我本来也不打算回去。”夭夭脚步不停。至于离不离开,那当然是不了。

    “本殿只放过你这一次。”

    百里珩收了剑,在夭夭身后,声音依旧冷冷的。

    夭夭清楚,百里珩不喜欢纪淑宁,可是他喜欢纪淑宁背后代表的助力。

    他乐意见到别人杀死纪淑宁,但是他自己的手必须干净。

    不然,太容易遭到反噬。

    而他向来会伪装,至少现在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嗯,我记住了。”

    走着走着,夭夭觉得她该替宿主说些什么。

    所以转过身,看向百里珩远去的背影,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百里珩,纪淑宁心里你从来不是个好人。她只是从小就喜欢你,才想嫁给你的。你待她那般不好,她也未曾怨恨过半分。”

    闻言,百里珩只是笑笑,笑意不达眼底,分外冷,“呵……”

    皇城中有多少女人心悦他,有多少女人甘愿为他卖命,这样的话语并不能引起百他内心丝毫波澜。

    夭夭半点不在意,眨了眨眼像安排任务似的继续说,“纪淑宁都已经放下了,那婚约你想办法取消了吧。”

    “……”百里珩眉心一跳,脚步禁不住一顿。

    回头间只看到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乎意料的洒脱。

    为那纸婚约她曾不吃不喝差点死了,说放下就放下吗?

    还是说,以退为进?

    百里珩只想了很短的时间便不再想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需要尽快回宫,告诉父皇,容倾有了软肋。

    *

    头好晕。

    身上好疼。

    好累啊,好想睡。

    夭夭眼皮耷拉着,眼睛半眯,走路摇摇晃晃。

    嗯,她好像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不知道丞相怎么走啊。

    刚才应该让百里珩捎她一段路的。

    “唔……”

    夭夭脚下一软,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幸运的是,她被什么东西缠住,悬空吊着,所以只亲了亲小草,没有啃一嘴的泥巴。

    “蠢。”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嫌弃。

    夭夭抬起眼,视线往上,是男人漂亮如花瓣似的唇。

    微启着,“只有你,走个路也能摔着。”

    夭夭被提拉起来了,果然还是银丝。

    眨眼间入了容倾的怀抱,微凉的,没有多少温度。

    胸膛还有些硬。

    容倾实在太不会抱人了。

    夭夭叹了口气,自发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抬手搂住容倾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力气了嘛。”

    容倾果然没有躲,也没生气。

    他淡淡说,“中毒又受伤,你还想要什么样的体力。”

    夭夭:“哦。”她忘记了。

    话音刚落,夭夭就被丢下了。

    脚踩在地上,她恍惚得差点又摔了一次。

    容倾大步一迈,背挺得笔直。

    白衣翩然,确实是仙人之姿色。

    可是,“你怎么了?生气了?受伤中毒的不是我吗?你为什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