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着,行走在社会的最低端,骗过人打过架,也被人打过骗过。

    伤痕累累,血腥又暴力。

    就像李佳哲说的,吃的住的穿的,无一不肮脏。

    他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却没有真的对社会绝望。

    直到那一天,他的亲生父亲派人来接他回家。

    他只在那个大房子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被带进了警局。

    所有人都证明是他杀了人,包括所谓的亲生父母,也包括贫民窟里的那群人。

    他没有身份,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所有人要么叫一声“喂”,要么“呸”,或者直接喊,“杂种!”

    那两个人又站出来证明,他刚好年满十八。

    所以呢,他百口莫辩,因为人证物证俱在。

    后来,他才知道,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犯了事,这个做父亲的,就联合所有人抓他来顶包。

    有些人得了大笔钱,有些人得了儿子的安全。只有他,葬送了青春,出狱之后什么也没有。

    光阴荏苒,辗转多年。

    很长一段时间的暗无天日,如果……

    如果不是他善于伪装,哪里能活得了这么久。

    他长得太好看了啊。

    在那样黑暗的世界里,好看便是原罪。

    ……

    走进乐园,自称为“时瑾”,成为那里的头牌,用已失去的换取可以得到的,很划算。

    所以,他的内心很黑暗、很贫瘠。

    前半生的经历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却从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或许连人类最基本的感情也泯灭在了最初。

    “我也不想的,我必须得让人抓不到把柄,你应该理解爸爸的一片苦心。”

    夭夭被老男人这句苍白无力的解释拉回了现实。

    “呵——”时瑾扬唇,嗤笑,“就算你倾家荡产,被逼得妻离子散,跳楼自杀,我也只想夸他们一句,干得漂亮。”

    “孽子,狗杂种,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眼见着老男人动手,夭夭让人叫保安,自己先推门走了进去,“住手!”

    她跑过去,站在时瑾身前,冷冷瞪着面前的老男人,“他是我男朋友,是公司副总,我不许任何人骂他,你更没资格!”

    老男人呵呵冷笑,“真是傻女人,无可救药,孬种!”

    保安来的很快,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把他架住了。

    夭夭吩咐道,“如果他再骂人,直接把他扔到警局,告他诽谤告他闹事,能告什么就告什么,不要太气!”

    “是,总裁!”

    哪怕被拖着,老男人依然挣扎,“呸,死婆娘,不知好歹。这小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迟早会死的很惨。”

    夭夭蹙眉,冷声道:“谢谢提醒,不过,我怎么样,大概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我是他爸爸,臭小子——”

    保安很是识趣地捂了他的嘴巴,一时间,办公室清净了不是一点半点。

    “夭夭……”时瑾忽的唤她,手落在她的肩头,很轻,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力道。

    但是,夭夭的本体还是感受到了,他心的跳动,他指尖的轻颤,他隐藏极深的……痛苦与煎熬……

    不等他再开口,夭夭已经转身,扑进了他怀里,“我信你,无条件相信。除非你愿意,我不会逼你向我做任何解释,你也不要逼自己。”

    “夭夭,我不想吓着你。我的过去……”时瑾笑了,笑容比初见更牵动人心,“很可怕。”

    作者题外话:我知道有宝宝心疼时瑾,有宝宝讨厌时瑾……无论是哪种情绪,都请不要太过轻易地下结论。

    下午上课,晚上回来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