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思思端过去一盆蜜饯,对尚琴说:“你来尝一尝这个,挺好吃的,计亭店里的零食都是夏左公司生产的,味道很不一样的。”

    尚琴点头,她尝了一个,说:“味道是很好。”

    林瑶也跟着吃上一个蜜饯,又问白思思:“最近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也就是那些事。”白思思对结婚需要做些什么是老江湖了,喜糖婚纱酒店都难不倒她。

    “婚礼是不是订在日月大酒店里呀。”

    “那是肯定的,一来方便,二来酒店也配得上,三来是我们自己的产业,好方便调度人手,也能完全布置成他们喜欢的。”白思思回答她,又讲,“就是要挑一家好些的婚庆公司,毕竟场面上不能输人,要给司马家那边体面。”

    “这个好办,我最近认识一家新的婚庆公司,跟他们联系一下,就是价格很贵,改天去看看案例。”林瑶说。

    “那得联系美玉,也要她喜欢才行,我们只能给出建议,不能帮她决定的。”白思思轻笑着说。

    “最近给她接了一部戏,虽然是小角色,但她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演技。”林瑶回答她。

    白思思点头,看了一下手表,对尚琴说:“走吧,咱们去医院,我看看她去。”

    “我送你过去吧,你也没车啊。”林瑶边说边站起身。

    “我坐尚琴的车子过去就行了,一会让辰轩来接下我。”白思思示意她不必忙,只让林瑶先回去家去。

    林瑶点头。

    随即,三个人便分开了。

    白思思坐上了尚琴的车子。

    尚琴对白思思说:“刚才孙木雅的手机响了,我没接,只是发了消息过去。”

    “怎么,是谁来的电话?”白思思问。

    “是他爸妈来的电话,问他怎么样,为什么私自离婚,又离家出走,问他在哪里,让他赶紧回来治病什么的。”尚琴把大体的情况告诉她。

    “看来,他的确是瞒着他爸妈来找你的。”

    “我们的爱情终是抵不过他爸妈的几句话。”尚琴回答。

    “为什么要反对你们呢?”

    “一来是因为我的脸,二来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家庭背景,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尚琴叹气,她也想有个好的出身,却是身不由己啊。

    白思思说:“两个人相爱,又愿意相互扶持就好了,不是非要门当户对的,这是老一派的封建思想了。”

    “他是个大孝子,什么都要听他爸妈的。”

    “那是巨婴,不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嘛,都是多大人了,非还要听爸妈那一套。”白思思不屑这样的男人。

    “人与人总是不同的,他终究也要靠家里。”

    “所以呀,靠家里的人永远长不大,也没什么自主权利。”白思思叹气,又往尚琴那里看过去,安慰她,“也不必想了,你已经放下他了,不是嘛。”

    “嗯,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不过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照顾。”尚琴点头。

    白思思轻笑,说:“雷音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也不知我和他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我希望孙木雅不是真的要继续跟我在一起。”尚琴说道。

    白思思没在说话。

    两个人终于到了医院。

    孙木雅已经转到普通病房,说明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雷音刚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白思思和尚琴过来就站在原地等她们。

    白思思先问:“他人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看是不是能挨过复发期了。”雷音一脸自信的回答她们,又说,“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尚琴又问:“他醒了没有?”

    “已经有意识了,但还没那么快恢复。”雷音回答。

    “那就放心了,晚上就让辰轩打电话给夏左,告诉他这个消息。”白思思总算是落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雷音又说:“那行,我先走了。”讫语就转身离开了。

    白思思正准备推门进去病房,却见从里头走出来两位老人,她不认得这两个人是谁,但尚琴却认得。

    且那两位老人在看到尚琴时就不高兴了。

    尚琴先打了招呼:“孙爸爸,孙妈妈。”

    孙母的脸色很不屑,对着尚琴说:“你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早就让你们不要在一起了,你非不听,非要缠着他,这一次又把他骗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还非要让他离婚,还拖着生病的身体跑过来,是什么居心啊。”孙父也对尚琴极不气的指责起来。

    白思思自然是听不过的,她为尚琴说话,讲:“可不是尚琴让他过来找她的,是他自己要来找尚琴的。”

    “你是不懂他们的关系,这个女人整天缠着他。”孙母认为白思思不明白其中的复杂性,又指着尚琴的鼻子说,“原来治好了脸,所以才又来找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接受你了嘛。”

    孙父也跟着说:“我就说你是个扫把星,自从木雅跟你恋爱之后就变得倒霉起来,总是会惹上一堆的麻烦事情,搞得我们家里也是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有了安静日子过,你又要跳出来没事找事了,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自己的八字跟木雅的不合嘛,不知道自己是个灾星嘛,克父克母克夫克子,你就是个不详的人。”

    “我们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总要遇上你这样的人。”孙父叹气。

    尚琴低头不说话,她知道跟他们是说不清楚的,但白思思却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人骂得这么难听,而且都是些没有依据的事情。

    听见孙母又说:“到底是你的家世太不好,一门的歪门邪道,所以才教出你这样的败类来,父亲是那样游手好闲的人,把家里赌个精光,母亲又是那样水性扬花的人,最后绿的人家只能撞死她,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尚琴的身子在颤抖,她连眼眶都红了,但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们说的是事实,只是未免太过刻薄了些。

    “你这个逻辑多奇怪啊,父亲赌博跟女儿有什么关系,母亲怎么样又不是她教的。家庭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不去同情反而践踏,这是做人的道理嘛。”白思思觉得她很不讲道理,她刚才因为自己是小辈才忍着不说话,他们反倒为老不尊起来,那就不要怪自己不气了。

    “你是尚琴的好朋友吧,所以你只顾着帮她讲话。”

    “我没有偏向尚琴,我说的是事实,你们未必太过份了些,说的是什么话,不怕咬住自己的舌头嘛,好说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也过百了,怎么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明白了。”白思思快言快语,她现在可不会给他们面子了。

    “你这个人多没有礼貌嘛。”孙母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