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卿说完转身便走,其实,她的心底是有些恐惧的,当初要不是及时烧掉了藤桥,自己的小命都难保啊。

    而雷霆也认出了她,要不是这个丫头,当年的麻烦早被他灭了,现在也不用受气。

    他阴沉着脸,对身边的小厮一点头,那人竟然跟在了曼卿的后面,走路一丝声音都没有,是斥候中的高手啊,就连阿霜都没察觉。

    “她进了城东一所住宅,上面没写名号,不过,旁边是个文官之家,姓杨,似乎是个教书先生。”

    “我要知道她是谁,你打听邻居干嘛?教书先生也值得费工夫?”

    此人二次打探时,被马原发现了,回去报告了曼卿,

    “是北漠人,我看到他进了驿馆,那日您见过他们后,可能就被盯上了。”

    那厮也认出了自己啊,还跟到了家,哼!在大安境内,还怕他不成?

    “这边的大门先封了,叫他们暂时都住到隔壁去,那道小门也封了,咱们今天就走,去庄子住一阵,虽然我不怕他,却不想引起麻烦。”

    他们现在是国宾,打杀肯定不行,不知为啥,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感觉,还是离的远点吧。

    他们按原计划去了庄子,还别说,曼卿的预感救了她,当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到庄子时,她才知道谨慎是多么的可贵!当然,这是后话。

    先说三人来到了庄子,外公领着他们先去山上给父母上了坟,当纸钱焚烬后,便打发姐弟俩先回去,自己要多坐一会,陪陪爹娘。

    “要不要跟我进深山,咱们去看看水源吧。”河水流淌湍急,在引水前,曼卿想去看看水源,

    文瑾那还用问?肯定是迫不及待啊,当下,五人组往山上去了,很快,刘松便气喘吁吁的跟不上了,

    接着被甩下的是文瑾,很快,阿霜也落后了,马原是大为吃惊,自己可是从小走山路的,完全如履平地,姑娘可是小姐啊,竟如此强悍?

    他怎会知道?曼卿已然是半个修真人了,凡夫俗子哪是对手啊。

    “姑娘,前面那个水潭就是这条河的水源了。”

    “哎呀,就是这么个小潭吗?”阿霜喘着气跑过去,看着水潭惊讶不已。

    “是,您看,水潭的水从不溢出,可不知为何,小河的水流却很急。”

    这个确实奇怪,潭水边只有一个很小的水道,水流规规矩矩的从水道往下淌着,水质清澈,忍不住就想鞠一捧尝尝。

    文瑾不光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他将剩余的水泼到脸上,笑嘻嘻的跟曼卿说:

    “姐姐,水好甜!”

    曼卿笑着点了点头,抬脚走向了水潭,潭水深如绿墨,似镜子般泛着光,底下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潭有人下去过吗?”

    “没有,大家都有些恐惧,有些懂水的说,这里应该特别深,掉下去是活不了的。”

    “说的没错,这边的路上设个牌子,不要再让人上来了。”那边山也买下了,这里是她的地界了,可任意处置。

    经过了水潭,他们继续往山上走去,水潭在半山腰里,他们这次不再拼速度,曼卿为了照顾他们,开始边走边玩。

    山野中总是惊喜不断,文瑾也掏出了小弹弓,不一会,刘松的腰上挂了好几只,而阿霜则不停的姑娘,姑娘叫着,她发现了不少罕见的植物,曼卿在后面不客气的收着,有些见过,有些很生疏。

    兴致起来后,索性放出了丢丢和幺幺,也叫他们出去放个风,虽然空间也有大山,可他们对外面,总是有着无限的兴趣。

    终于,他们攀到了山峰的一侧,看着底下的田地,已经变得非常小了,只能看到一片碧绿,一块块的都是麦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曼卿感慨的念出了杜甫的诗句,文瑾一听,崇拜的看着姐姐,这句诗可真应景啊。

    “姑娘,您看那边,是咱们新买的山,这两座半山连在一起,只是山峰离的远些。”

    是啊,对面的山看的很清楚,可要走到对岸,就得几个时辰呢。

    “改天咱们也去那边爬一爬,看看两座山有何不同?”

    自从知道北地干旱,她的庄子已经全部种上了粮食,来年粮食肯定紧张。

    就连凤凰山那边都种了薯类,连夜在空间育了藤,叫人送过去,这边也种了不少,尤其是一些边角地,还有山脚下,看它们的长势,那边应该也差不了。

    待他们下山,厨房已经做好了晚饭,一进屋暖烘烘的,她问刘松,

    “庄子里的柴够烧吧?庄民屋子里也不能断了,今年冷的早啊。”这还没到腊月,温度已经很低了。

    “姑娘放心,咱们守着两座山呢,只要不懒,光是那些灌木都够烧了,咱们今年养了十五头猪,是卖一些呢?还是全杀了留肉。”

    “当然是留肉了,正好我在,过几天先杀几头,我教他们做一种吃食,放半年都没事,明年酒楼也能卖。”她打算灌点香肠和粉肠,广德楼也得有点新玩意了。

    第二天,在祖孙三人的见证下,刘松领人挖开了通道,河水哗哗的流着,很快,庄子里新添了一个小湖,面积不算大,可挖的很深,一直到晚上,水位才到了一半。

    曼卿悄悄放了溪水进去,本来山上的水里就有鱼,溪水一进去,那周围就聚满了,看来好东西都喜欢啊。

    自打来了这里,天天都很忙,可曼卿心里总也不大舒服,可仔细想,也说不出难过啥,这天都到了傍晚,薛广突然来了,曼卿看了看天,他出发时,应该是酒楼最忙的时候,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姑娘,出,出,出大事了!”

    那个看起来美丽无比的北漠小公主竟然是个修士!司徒修在大殿再一次明确拒绝时,人家露出了爪牙,直接将人打成了重伤。

    “他死了吗?北漠有此高人,当初边关怎会吃了败仗?”

    那天差一点夜探驿馆,想给雷霆一个教训,可最终还是忍住了。现在看来,是生生躲过了一劫啊,可司徒修太可惜了,她的心一阵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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