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是对那位副帅所说,在他手下连三个回合都顶不住,这要是出城必死无疑啊,他家难道想他死吗,这时候塞到军队中?

    其实耀城的惨况,那会还没传到京城,都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平叛,又有伯爷出征,就跟玩似的,哪知道如此凶险?

    闭门休战现练兵,他们想的挺好,可对方不干呀,三天后,人家用大柱子来问候了,再不出战就撞烂了你们的门!伯爷老脸挂不住了,披甲上马,冲了出去,接连挑翻了几个士兵,迎头对上了凶神般的吕涛。

    还别说,苏运来的战功真不是吹来的,他虽然已近暮年,可马上功夫没撂下,虽然没占到上风,可你来我往也不至于落败,而顺王这边挺讲究,并没有想着以多取胜,他那兄弟也在一边观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伯爷体力不支了,到底是上了年纪,莫守备急的不行,连声叫着开城门,打算去接应回来,要是主帅出了事,兴城铁定守不住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跑来了一员小将,看他岁数不大,头发都散乱了,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而来。

    “哟,这里在打仗吗?可叫小子碰上了,可算能过个瘾了,伯爷且替某观战,呵呵,听说吕氏兄弟乃英雄人物,奈何跟了反贼!”

    伯爷看到他,眼泪差点都下来了,他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心里明白,再有几个回合,必然会摔到马下的,正叹老命休矣,这就来了救星。

    “世孙请,老朽先退下了。”

    来人正是司徒修,他得了令,就没往京城去,而是直接往南走了,这一路也打听到,两军对垒在兴城外,正好赶来救了伯爷的驾。

    “你们也换人吧,某不占人便宜。”

    “哈哈哈,说的好,我兄弟可比哥哥厉害多了,小子,你就不怕吗?”

    “要不,你俩一起上?”

    不是他狂,早已了解他们的傲气,这种便宜人家不会沾的。

    “哥,你让开,让我来收拾他,看看到底有多狂?”这次出来的,比原先那个更加高大,使着一杆长枪,前面的枪头冒着寒光。

    两人二话没说,拨马战成一团,司徒修早已不是那个纤弱少年了,只见他一把大刀虎虎生风,虽然长身玉立的,可那动作却说不出的矫健,每当兵器相撞时,力度绝不逊于对方,要知道,那吕波可是魁梧大汉呢。

    没多时,他们便激战了一百多回合,胜负实在难分,伯爷已经退回了城里,当下便鸣金收兵,叫他回城。

    可那吕波哪里肯呢,一心想拿他立威,急中有错,这话一点不假,司徒修眼见一个破绽,当下便挥刀砍去,只听得当啷一声,吕波的长枪被砍成了两节,也是他机灵,立刻拨马回去,还一边喊着,收兵,收兵!

    司徒修哈哈一笑,也拨马回去,他长途跋涉,其实也已经快要脱力了。

    当晚,伯爷知道自己还有援兵,心里也是略松,看着他说:

    “当年一别,没想到,你已经长的这么大了,你爹要是能看到,那该有多好啊。”当年的黄沙堡之战,他正好不在边关,可他与定王世子也是很有交情的。

    司徒修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一家三代都在浴血奋战,祖父刚刚伤愈,就被派到了边关,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啊,可是再有情绪,也得先平了叛再说,耀城的祸事不能再重演了。

    他拿着皇上的手谕,名正言顺的当了副帅,正在这时,来人报,说是北门外来了一支队伍,自称是三皇子殿下,可看着那些兵丁,不像是中原人啊。

    “他们到了,伯爷,这些人很是凶悍,皇上许了条件,他们如果为大安出力,战后便放他们回去,可让他们进城我觉得不妥,万一起了异心,内外夹攻,兴城就危险了,这样吧,我带着他们在城外游斗。”

    “不行,不过七八百人,就算起了异心又能怎样?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伯爷,我跟他们打了多年交道,对他们也熟悉了,要是有个不对,自己也好脱身,您就听我的吧,这本来就是一步险棋,我去换元志回来。”元志是那三皇子的名字。

    伯爷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依了他,那些北漠人一见司徒修,腿肚子打了起了转,怎么来了这个恶煞?

    “怎么?见了我不欢迎啊,咱们现在可是战友了,我领了皇上的手谕,特地来跟你们并肩作战,”他皮笑肉不笑,撇着嘴说到。

    北漠首领心里也明白,这位钦差似乎没上过战场,打仗还是得跟对人,他们是北漠子民,只不过是来帮忙的,可没想过要死在这里。

    “您不会有私心吧,我们是俘虏,卖命可以,但不能做无谓牺牲。”

    “跟了我,就是我的兵,虽说刀剑无眼,可咱们会尽量减少伤亡,让手下白白送死,可不是某的风格。”

    那首领看着他,不信也得信啊,此人似乎从未打过败仗,这次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何神通?

    他叫元志回城,可那人很执拗,根本不去。

    “你跟着也行,咱们在野外,可随时都有危险,那边有个山坳,先去休整下,等到了晚上再行动。”

    他和曼卿想到了一处,都打算在敌后下点功夫,第一目标便是人家的粮草,要是烧了这个,饿着肚子的兵可怎么打仗呢?

    当晚,他带着三个人悄悄往敌营摸去,玄一这次没跟他一起,要晚两天才到,所以,他带了北漠首领,

    “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决吗?老是弄这种阴谋诡计,上次就是这样坑了我们吧!”唉,说起来都是泪啊,

    “我脑子好,你不服气啊,烧粮草怎么了?全杀头更好吗?你以为爷喜欢打仗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吗?烧了粮草能让战争结束,我何乐而不为?”

    这是他的心里话,见多了杀戮,见多了离别,这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北漠首领被他的话震撼到了,他也不想打仗呀,家里有年迈的爹娘,自己离家几年了,不知他们还好吗?虽然升了官,可连俸禄都送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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